盛之际,却陡然化作一团流光汇入底下的玉牌之中,符阵在玉牌表面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其中,紧接着又重复着如此情形,符阵成型十分缓慢,每过五六分钟才会完成一遍。
不过看师父气定神闲的样子,倒也看得出并不是很困难。
我揉着眼睛来到师父身边,有些好奇地探头打望。
就在这时,师父慢慢睁开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问道:“睡不着吧?”
“恩,师兄打呼太响了……咦,师父,你施术的时候可以中途暂停?”一般施术的时候是不能打断的,然而师父一边施术,竟然还能一边跟我说话,而且似乎一点儿事都没有,我顿时诧异万分。
“制器和施术不一样,要将符阵一遍遍灌输到法器之中,需要时间磨砺,中间也是可以暂时停顿的,因为灌输进入法器之中的符阵受到法器束缚,不会扩散和消失,所以也不会产生反噬。”师父摸着我的头,耐心地与我讲解。
我点着头,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师父身旁。
“光睿,不如你睡在我的床上吧。”师父见我睡眼朦胧,说道。
师父的床和我们的床分别在屋子两端,隔着些许距离,虽然也会听到师兄打鼓一般的呼噜声,不过也不至于如同睡在他身边那般身临其境。
我摇了摇头,说道:“师父,我看你制符吧。”
师父顿了顿,便点了点头,继续潜心赶制玉符,我看到师父如此尽心竭力连夜赶制玉符的样子,也知道他对孔家还是十分上心的。
我也不再打扰师父,双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师父制符,慢慢地我发现那金色的符纹竟然有些晃动,渐渐化作无数奇形怪状的流光射入我的眼睛,在我脑海中映射出无数我从未见过的符阵,如同那旋转的齿轮,不停地在我脑海中转动,闪耀着五彩缤纷的旖旎光华……
朦朦胧胧之中,我感觉身体一轻,好像被人抱着放到了柔软的垫子上,有被盖上了厚厚的被子,朦朦胧胧中,我还看到了师父伟岸的身影,正专心致志地制作玉符,而在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白衣男子的背影若隐若现……
第二天早晨,伴随着第二声鸡鸣,我睁开眼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早上起来的精神莫名地很好,我看见师兄正在穿衣服,而师父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师兄,师父呢?”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师父啊,他好像去吃早饭了,”师兄回答着,突然想起什么,又问,“话说你怎么跑到师父床上去睡了,昨晚一翻身发现你人没了,吓我一跳。”
“还不是你打呼这么响。”我没好气的说。
“是嘛,哈哈,估计是有点累了。”师兄尴尬地打着哈哈,舒展了一下筋骨,便去洗漱。
我和师兄同时出的门,正好碰上睡在师兄隔壁的师姐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走了出来,看见师兄,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的师兄猛然一颤,顿时就两腿发软了。
师姐也不发飙,拉着萧璞就往后院走,比起师姐萧璞就没什么影响,想必顾及到萧璞,师姐选择睡在了与师兄一墙之隔的位置,这里的隔音其实不差,一般大声说话也根本听不见的。
此时天蒙蒙亮,我看到孔家宅院大开着门,陆陆续续有背着小书包身着古代服饰的孩子结伴走进来,找到位置便坐在了前院,耐心地等待着,想来这些是在孔家学习儒学的孩子。
看到我们,有些孩子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忍不住打量。这些孩子看起来比萧璞还有小一些,眼神无比纯洁,有着肉嘟嘟的脸蛋。我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不过经历许多,倒也消瘦不少,看上去比实际成熟一些。
在后院用过早餐,孔岺便和儿子一起为孩子们教书,我们就在一旁悠闲地观看。
师父为了赶制玉符,暂时无暇顾及我们,干爷爷则在一旁悉心教导萧璞道术,偶尔会逗逗萧翎,萧翎还懵懂不知,乖乖地跟在姐姐屁股后面吮吸手指头,无聊了就会在地上画些奇怪的图形,仔细看感觉还有些像符阵,但是又不太一样。
鸿真大师则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与方轩一同坐禅,往往一坐就是大半天,一动不动。
最闲的也就属我和师兄了,师姐也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坐一会儿,就拿着自己的晶石神神叨叨,说一些稀奇古怪的咒语,有时候眼神会陷入空洞,如同灵魂出窍一般,似乎在努力参透什么。
我和师兄坐在台阶上,饶有兴趣地观望这些认真读书的孩子,惹得不少孩子禁不住好奇心,向我们投来目光,一不小心就会被孔岺发现,惩罚的方式就是用戒尺打手心。
师兄看了一会儿,悄悄告诉我,那木头戒尺其实是空心的,打人不疼,但是声音贼响。
我问师兄怎么看出来的,他一边做着模仿动作,一边说道:“看他挥舞的时候手腕的力度和幅度,以及戒尺带起的风声和打在手上的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来,空心的戒尺轻,挥舞起来不用太大力,带起的风声更加尖锐,打在手上的声音也更加清脆响亮。”
听罢,我顿时大吃一惊,别看师兄悠哉悠哉的,观察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