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大包,看着比我都重。师父告诉我一般生活用品师门都有,所以不必多带,我看师兄他们来我家什么都不带,只有腰间一个小小的锦囊袋。
而在这一天的早晨,痞子和陈星哥过来找我。
“阿光,跟我来!”痞子二话不说,拉着我往村外跑,陈星哥也心照不宣地紧跟在身后。
“痞子,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被他拽着,一路跌跌撞撞。
“哎呀,别多问,去了就知道了。”
我们一路快步前行,我几乎是被连拉带拽的带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油菜地里,痞子满脸欣喜地朝我看了一眼,随即一猛子扎进了一人高的油菜地,我急忙跟了上去。
小时候我们经常钻油菜地,这里也是藏人的好地方,一个人钻进去,除非把这片油菜全部割了,否则谁也找不到。
不过油菜花很容易沾到人的衣服上,必须要用肥皂洗才能洗干净,所以我每次钻油菜田,少不得回去被奶奶数落。
我们一路深入,无数油菜花粘在衣服上,留下那沁人心脾的芬芳。
没过多久,痞子骤然停下了脚步,我一个不防备,一头撞了上去,我们三人仿佛叠罗汉一般往前摔倒在地,我一抬头却看到在无边无际的油菜田中竟然有一片十来平方小空地,而在那空地中间生着一堆柴火,上面架着一整只剥皮退毛的大公鸡,正嘶嘶地冒着热气。
我爬起来,满脸疑惑地望着痞子和陈星哥。
“我们知道你今天要走了,不知道你这一走,我们三人何年何月才会再见,所以我们两人合计着,特地在这里为你办一次送行酒。”陈星哥拍着我的肩说道。
“走,鸡已经熟了,一起吃吧!”痞子拉着我,三人一起盘腿围坐在篝火旁。
“痞子,这可是用来生崽子的大公鸡啊!你不会是从家里偷来的吧?再说了,你不怕把这片油菜给点着了么?”我指着这只被火烤得油亮亮的大公鸡说道。
“哪能啊,我冯源可不是那样的人,要偷也不会偷自己家的呀!”痞子拍着我的肩,挑了挑眉毛说道。
我顿时汗颜,不知道谁家这么倒霉,不过都已经烤的外酥里嫩了,不吃太可惜了。
我们也不管干不干净,伸手就撕,鸡上面被陈星哥涂了一层菜油,还撒了少许盐巴和味精,虽然没有其他的调味料,可是我们三人此时吃着却格外鲜香。
“唉,你说要是有酒就好了,这时候我们就可以像电视里的英雄豪杰一样把酒言欢一醉方休了!”痞子一边大口啃着鸡肉,一边叹息道。
陈星哥一听,却是嘿嘿了两声,从怀中摸出来三瓶可乐瓶装的甜酒在我们眼前晃了晃。
“我x,牛啊,陈星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痞子顿时两眼冒光。
“都这时候了,我也学学你,不过也不去祸害别人,是从家里偷来的,不过这是做菜用的甜酒,度数低得很,把酒言欢倒是可以,一醉方休恐怕是不可能了。”陈星哥说着将酒分给我们。
这酒我喝过,使用糯米酿成的,不过跟真正的糯米酒不同,制作过程十分简单,就是加一点发酵粉之后在被子里闷一个星期就可以了,通常被用来做菜,用这酒做出来的菜肴鲜香可口,带着淡淡的酒香,十分具有诱惑力,不过因为没什么酒精度数,一般家人是允许小孩子喝着玩的,也不会喝醉,完全就如同饮料一般。
“不如这样吧,既然有了酒,我们就学着电视里那样义结金兰怎么样?”痞子接过酒,兴奋地说道。
“好呀!”我和陈星哥纷纷点头同意。
于是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并排对着烤鸡跪下,双手握着可乐瓶。
“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形影不离的兄弟,我还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如此,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你林云翼竟然会成为道士,走上一条无比神秘的路,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记得我们两个,所以在走之前,也好留个值得回忆的纪念。”痞子举着可乐瓶,难得的一脸正经。
“怎么会,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兄弟,不管我在哪里,只要兄弟有难,定当两肋插刀,绝不怨言!”此情此景之下,我也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那么宣誓吧!”陈星哥大声吼了一句。
于是我们三人敞开嗓门异口同声道:“黄天在上,天地可见,今我林云翼(冯源、陈星),在此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只是最后一句,我选择了沉默,幸好他们都没有发现,宣誓完,我们各自将手中的酒咕咕的喝了大半。
随后,我们互相望着,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我的眼睛却湿了……
这顿饭当真比我在家吃的还有味道,一个早上,我们将一整只大公鸡扫荡一空,一大瓶甜酒也喝了个底朝天,看着痞子眼神迷离晃晃悠悠的样子,我和陈星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头一次知道痞子的酒量差到这种程度。
这一天下午,我便跟随师父离开了林家村,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一家人和陈星哥一直将我们送到了村外,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