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好奇地探头瞧一瞧,却被太爷爷一把拉了回去,“都说别看了,那是对土地的大不敬!”
“爷爷,就是条蛇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这么迷信。”爸反驳道,却被太爷爷一眼瞪了回去。
碍于对太爷爷的敬畏,我只能听话地磕了几个头,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串笑声,当我再次抬头时,那条小蛇已经消失了。我疑惑的左右瞧了瞧,却再也没有看见那条小蛇的身影。
下午,我和痞子还有陈星哥在外面玩耍的时候,跟他们说起了这个事,把小蛇的外貌也对他们描述了一遍,我们三个就靠在石桥边的围栏上讨论起来。
“哦?真的吗?还有这种东西!”痞子情不自禁惊叹道。
“会不会跟你的眼睛有关系?你是不是没戴眼镜?”陈星哥问,他俩知道我的右眼是深蓝色的,而且也清楚我戴了眼镜之后,看起来就恢复正常了。
“是没戴,可我也不知道我的眼睛有什么特殊的,除了颜色不对之外。”我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阴阳眼啊!”痞子一惊一乍地说,“我在电视上看过有的人有阴阳眼,可以看到鬼魂呢。”
“那是电影,又不是真的,”陈星哥点了一根鞭炮扔进河里,鞭炮在水中爆炸,溅起了高高的水花,陈星哥又接着说道,“话说我们家阿黄总喜欢蹲在土地庙前面盯着里面看,特别是今天,我出来的时候还在那边,叫它都不理我。”
“听你这么说我们家阿咪也是,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痞子听了陈星哥的话,也接着说道。
“是不是每年这一天都这样?”陈星哥面露惊异地问。
“是的是的。”痞子慌忙应和,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于去过鬼村的我,倒没觉得难以置信,只是很好奇那个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意识是不是那条小蛇的,我望着河面默默回忆着,似乎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全神贯注努力回想着曾经经历的每个情景,不过一会儿我骤然想起当初和痞子陈星哥两人追回阿咪时,在和尚的屋子外,阿黄对我吼叫时也出现了一个意识,让我不要过去,这个意识并非声音,但是我能够很清楚地辨别这两个意识并非来自同一个,难道当时是阿黄?鬼魂还好说,可是一条狗怎么可能将意识传达给我?
就在这时,痞子和陈星哥忽然同时急切地大喊道:“阿光,小心!”
他们的叫喊瞬间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然而还没等我回头,一个物体瞬间撞击了我的后背,顿时我的上半身翻越了围栏,只听耳边风呼啸而过,而河面却离我越来越近,只听扑通一声,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灌入我厚厚的衣服内,使得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落水了!
游泳我还会一点,入水后本能的蹬腿,双手划水使自己快速上浮,然而我忘记了这是冬天,我裹着厚厚的棉袄,在水中棉袄快速吸水,转瞬之间我全身浸透了冷如冰霜的河水,而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慢慢下沉,我不过吸了几口气,脑袋就没入了河水之中。耳边传来了痞子和陈星哥焦急的呼喊,岸上已是一片混乱,我依靠憋在口中的少许气体,奋力向上划,然而头顶微弱的光线始终不见接近。
冬季落水是十分危险的,特别是厚厚的衣服,很有可能成为谋杀你的凶手。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有人入水的声音,依稀看见岸边有一个人正在奋力向我划来,短短几秒钟那个身影便已经伸出手一把拽住我,把我用力向上拉,看到了希望,我也顿时迸发出潜力,使劲向水面上升,头瞬间跃出了水面,我贪婪的大口呼吸,也不忘看一看这个救我的人,他竟然是陈星哥,他全身脱得就剩一条裤衩,全身浸在接近冰点的水中,双手夹在我的腋窝下竭尽全力托着我,而我知道我此时的重量足有我体重的两倍,陈星哥脸憋得通红,也许是冻得通红,但是那粗重的喘气声证明他显然有些精疲力竭了。
岸上有几个孩子正不知所措地盯着我们,而痞子却不知所踪,应该是去找我的家人了,依稀能听到远处嘈杂的人声渐渐逼近。
然而正当我以为得救之时,忽然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踝,那力量根本由不得我反抗,伴随着惊叫声,我瞬间扎入深水中,快速往河底下沉,我甚至连一口气也没有喘出,而在我身边的陈星哥也同样快速下沉。
河水并不浑浊,在微弱的光线下,我隐隐约约看到陈星哥左脚踝处有一只长满水草的苍白的手死死拽着,那手犹如长时间泡在水中以致腐烂的死猪一般,肿胀的根本不像人手,还长有无数的黑斑,甚至因为腐烂露出了白森森的人骨,而手的主人却隐没在河底扬起的泥沙与黑暗中,看不到原貌。
当我低头看自己脚下时,却骤然看到一张惨白如纸的面庞,浮肿得甚至连眼睛都完全阻挡,而几乎完全腐烂的嘴唇下竟然是一排参差不齐的灰白色牙齿,长而凌乱不堪的头发附着着大量水藻,不知在水下呆了多久,俨然已经不是人了。
紧接着,那个怪物骤然睁大双眼,那是一双完全苍白的眼睛,根本没有瞳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