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现一道白光,迅速包裹他的右拳。
一掌一拳在空中相遇,周遭空气猛然一震,一股气流夹带着无数细微的电流刹那间冲出,气流所过,门窗皆猛然一震,似有开裂之声。双方都没有后退,在空中拳掌相并呈僵持状。林崇彬马步生根,不动如山,毫不犹豫,左手化掌,再度拍向那人的胸口,而那人不敢与之相拼,一个翻身跃至林崇彬背后,握拳于腰转身击向林崇彬后背,此时两人背靠背,这一拳转瞬即至,林崇彬却好似脑后有眼一般,即刻蹲下,那一拳随即落空,而林崇彬则技高一筹,蹲下瞬间一个轻盈的扫堂腿成功将那人铲倒在地,那人丝毫不含糊,倒地之时借力用力,双手撑地一个翻身迅速远离了林崇彬,立于靠近阳台一侧。
与此同时,丁晧竟然也后脚撑地想要趁机偷袭林崇彬,殊不知林崇彬手已成掌,雷意浮现,一旦他接近,只怕命悬一线。
“站住!”那人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厉声喝止丁晧,丁晧一听,便讪讪地缩了回去,看样子那人的地位要比丁晧高一些。
“万人钱,看样子你们为此是做足了准备。”林崇彬冷冷地说道。
“先生,我们不过是想拿到阵图而已。”那人向林崇彬稍稍作揖道。
“阵图岂是说拿就拿的,你们也太小看我了。”一番打斗下来,林崇彬的话依旧平淡如水,丝毫没有情绪的起伏,这种心境就连干爷爷也做不到。
“那就只能再战了!”那人怒吼一声,再次向林崇彬冲来。
林崇彬也不再多说,积雷与手掌,再次迎了上去,两人在空中拳掌相交,每一次都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以及一股股极具破坏力的气流,我甚至感觉到此时空气中充满了一丝丝电流,空气犹如河流般不住的上下浮动,好似被烤的异常灼热一般。不过十几秒钟,双方便已经交手了近三十回合,每一次都是林崇彬略占上峰,毕竟千年的修为,林崇彬就算是一缕残魂实力也俨然不可小视。
那人见自己一次次落于不利之地,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从怀中抽出一把覆有浓密白鹅毛的双头短矛,口中念念有词,短矛瞬间腾起一股苍白的烟雾,一道道复杂的纹路顿时显现,紧接着,那人便一跃而起,将短矛狠狠刺向手无寸铁的林崇彬。
我们几人不禁为林崇彬捏了一把冷汗,干爷爷更是欲上前相帮。
然而林崇彬不过冷哼了一声,道:“白无常。”说完,他单手立于胸前,舞动如影,俨然是掐起了手诀,然而此时那人已然腾身于空,手中的短矛流动着苍白如死亡的气息,直指林崇彬眉心。
就在那短矛距离林崇彬眉心不过几厘米,林崇彬手诀落成,双指成剑,直直指出,陡然间一道细如蚕丝般苍白色的闪电斩破空气从他指尖呼啸而出,空中瞬间炸起一声如雷贯耳的轰鸣,而那人全身一颤,转瞬间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摔去,胜负已定。
“厉害,单手引雷,聚雷于指,好一个雷剑之术。”干爷爷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丁晧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那人,“爸!”这是从丁晧口中说出的话。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丁晧的父亲,这么看来林崇彬说的白无常应该就是这个人了,而不是丁晧。
“现在可以放人了吧,放了人,我不予追究。”林崇彬背着双手笔挺地站着。
那人还欲起身,却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丁晧见状,恶狠狠地盯着林崇彬,说道:“把阵图给我我就放人,否则我让他魂飞魄散。”
“他魂飞魄散,你们也走不出这道门,你觉得你们的命和他这个魂魄相比哪个重要?”林崇彬平心静气地说,甚至能听出一丝劝解的味道。
“我说了把图给我,我可以折磨他直到魂飞魄散!”丁晧怒吼道,自己的靠山倒了,他就好似一只垂死挣扎的小猫。
说完,丁晧快速念了一个咒语,只见一旁跪着的钱卜清不禁哀嚎了一声,满身顿时显现出无数道刀痕,惨不忍睹。
“区区幻术,你蒙的了我?”林崇彬再次淡淡的问道,感觉这一切都被他看得透彻,始终站在主导地位。
“那这个呢?”丁晧再次露出了残忍邪恶的笑容,说完,又念了一句咒语,只见钱卜清再次凄厉的惨叫一声,全身好似橡皮筋一般瞬间扭曲,这恐怖景象完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一般人在身体扭曲如此的情况下早已死亡,而他的惨叫也因为扭曲被死死遏制,直至最后完全嘶哑,令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
“造孽啊,这因果你背不起的。”林崇彬也不忍再看,摇了摇头感叹道。
“把阵图给我!”丁晧如狼一般恶狠狠地说道。
“唉……道长,把阵图给我吧。”林崇彬向干爷爷伸出手。
干爷爷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把两个竹筒递给林崇彬。
林崇彬将其中一个扔给丁晧,说道:“你把他放了,我再把另一副阵图给你。”
丁晧接住竹筒,急忙打开确认,待他大致看了一遍阵图后,收起阵图,然后将手中的瓷瓶倒立,默念了一段口诀,只见钱卜清身上缓缓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