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抬眼望她。她本就是宴家唯一的小姐,撑起宴家这么多年,自不可能让人看低。
老汉满脸皱纹都要团在一起,干瘪的身体战战兢兢。
她淡淡问:“你说皇上出了事?什么事?”
老汉哪里敢瞒她,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官家小姐,得罪不起,便一一将知道的话说给她听。
宴卿卿脸色越来越白,手心快要被指甲掐出血痕,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肚子有淡淡的疼意,都被心中想法冲淡。
胡说八道!闻琉怎么可能出事?宴卿卿半点不信,边疆的守将绝不会犯这种错,满口胡言乱语!
带着怒意的荒唐二字脱口而出,老汉和这小厮不知哪里惹恼了她,慌忙磕头告罪。
相然拿着件薄外套过来,见到此景不免有些惊讶,她连忙跑过来问宴卿卿发生什么。
宴卿卿嘴唇惨白,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瞬间,她面上竟有种莫名的呆滞。
微风吹起她身上的衣角,宴卿卿身子打了个颤。她的父亲死在边疆,兄长死在叛贼手中,闻琉被蒙古国人伏击……出事的都是她最亲的。
相然察觉不对,把衣裳给宴卿卿披上,对这二人道:“下去吧。”
那二人连忙起身下去。
“小姐怎么了?这两个人犯了什么事?”
宴卿卿紧紧攥着相然的手,她的手扶着肚子,肚子阵阵疼痛,额上开始冒薄汗。
相然慌忙问:“小姐?!”
宴卿卿疼得厉害,颤声道:“去叫大夫,稳婆。”
……
与此同时,一队训练有素的人突然出现故县边上,前面马上一人风尘仆仆,素日里的清隽文雅样浑然不复,他眸中全是阴郁沉闷,身形消瘦见骨。
闻琉身上的伤还没养两天,便发觉事情不对,而赵紊的人恰好到了岩城,费了不少心思,见到闻琉。
他在边疆还没养便先一步回了京,问清事责后,重罚了御林军统领,又把底下所有的暗卫派出去找钱叔和宴卿卿。
钱叔是宴将军的人,最善躲藏,闻琉面无表情,派出去的人却从没停下过。
藏在朝中的蒙古国探子自以为掩饰得好,马脚不漏,不料正撞枪口。他的下场无人敢回想,朝中大臣此时仍然心惊胆战。
本以为皇上回来会让百姓镇定,朝堂安稳,没想到结果是百姓没乱,还传出许多奇怪话本,倒是朝中压着的乌云更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