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带了壶热水过来。”
宴卿卿陡然一震,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偏闻琉的大舌突然卷起丁舌搅动,她撇头想要逃脱,最后却还是被迫承受他的津液,直直咽进口中,发出呜咽之声,又差点被呛到,只能顺从闻琉,强行将这呜咽吞进腹中,不敢让外面听见。
钟从凝大半夜地过来做什么!?
闻琉将她侧过身子,抱在怀里,之后又在她脖颈前轻轻地开了口,说了句都怪义姐,宴卿卿觉得心底升起阵阵恐慌。
侍卫道:“约摸是睡着了,方才叫了几声也没反应,不过皇上派人送了被褥,方才相然姑娘接过了,公子不必担心。”
“是吗?”钟从凝迟疑多问了句,“那宴小姐……”醒了吗?
今天下午之时,钟从凝训斥小厮被江沐淡淡看了一眼,至今仍觉难堪无比,较量之下,竟觉自己哪里都比不上对方。
江沐是侍郎之子,清贵世家,母亲外家是前任宰相,他自己又是才富五车,假以时日,绝对会有番成就。
而钟从凝不仅家世比不上,就连学识气度也比不过,倒是让宴卿卿丢了颜面。
江沐与宴将军相识,听过宴卿卿与江沐的婚约,而他突然和涂婉成婚,钟从凝也没想明白。
他此行前来,不过是想见见宴卿卿,他觉得自己有些乱。
“小姐没醒。”侍卫看出他想问什么,“公子先回去,明日再来便行。”
钟从凝手里拿着水壶,想让侍卫递给宴卿卿,又想等宴卿卿醒来的时候,水可能早就凉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冷风夹雨往他身上飘,钟从凝只好告辞拿了回去。
而马车里的什么东西忽然倒了下来,发出一大声响,钟从凝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回头望了一眼,朝马车里道:“宴小姐?”
宴卿卿一直在听外面的谈话,桌上糕点被闻琉推倒,她呼吸忽地屏住。此情此景真实地让人心生恐慌,而更让她惊悚地是后面响起的声音。
“小姐正在歇息,”相然半揉着眼,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糕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钟公子有事明日再来吧。”
钟从凝让侍卫把水递给相然,随后小声道:“这是热水,相然姑娘先放马车里晾着,我怕宴小姐醒来会渴。”
相然轻开马车门接了过来,朝钟从凝道了声谢。
钟从凝见她睡眼朦胧,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皱了皱眉,只觉她这做丫鬟的太过自由,却没多说别的。
相然把水壶放在一边,看了宴卿卿。
宴卿卿正侧躺在马车中,相然只能看到一个盖着厚实棉被的单薄背影。
她想上前看下宴卿卿,可脑子浓浓的倦意瞬间侵袭她,只是片刻她就睡了过去。
锦衾中的背影在微微颤抖着,若相然过来看上一眼,在这漆黑的夜中恐怕也是什么都看不出的。
她只会看见宴卿卿盖住被子,盖得严实,密不透风样。
两床被子大而结实,皆是好质地。
闻琉慢慢蜷着身子,修长的手脚在锦衾之下,宴卿卿的手搭在他宽厚的背脊之上,另一手却紧紧抓着枕头的一角,暧|昧的喘|息竟一直没停下来,头上冒出薄薄的汗液,湿了发角。
本就是暗沉的环境,闻琉藏于被褥中,又多了层惊天的刺激,直让人腿脚酥软,眼冒金星。
她只要转头便会看见相然的脸,巨大的羞愤让宴卿卿修长的手指用力几分,她小心翼翼地掩饰口中的呼吸,粉嫩的指甲盖上却多了丝苍白。
宴卿卿运气不知是坏是好——坏的是钟从凝在这种时候过来,而相然也突然醒了过来,她根本没办法做任何反抗的动作。好的是闻琉虽没察觉到她身子是有孕,但孟浪的尺度却比往常要克制。
倘若不是因为明天春猎,今日又下着雨,最易着凉,他怕是会入宴卿卿。
闻琉是个健硕男子,他十分年轻,强烈的性|欲是本性,如同恶鬼般想要在宴卿卿身上撕咬出自己的痕迹,偏执得让人觉着颤抖般的恐怖。他想把宴卿卿揉入骨血之中的想法从未改变。
如果钟从凝真敢娶宴卿卿,那他的下场绝不会好。
宴卿卿的里衣松松垮垮,软绵的胸脯因闻琉的动作有异样的胀痛之感,她忍不住叫出一声。
她觉得十分难受,便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闻琉环住她的香脊,身体往前,在她耳边问:“姐姐只喜欢我的对吗?”
宴卿卿的指尖在他身上留下划痕,她说不出话,只觉得身子哪哪都不舒服。
她的眼睛里洇了泪,手扶住闻琉的肩膀,却怎样也推不开他。
“好难受,陛下。”深夜的寂静让宴卿卿心软弱下来,比起闻琉的侵|害,身体的异样却让她更加害怕。
宴卿卿很少会在梦中这样求助他,她的声音听得出是真的不好受。
闻琉的头抵住她的锁|骨,遒劲的手臂往上摸到她满脸的泪珠,他便停住了手上所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