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和他有了一种怪异的默契。她的端正贤淑被他撕毁,闻琉的君子如玉也不复存在。
他们好似更近了一步,可到了白天,却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场景。
她还是闻琉敬重的姐姐,闻琉也是那认真有礼的帝王。
宴卿卿觉得害怕,他们不该这样。
即便是梦,也不该。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宴卿卿浑身酸疼得厉害,但那儿却要好上许多,除了有肿胀的感觉外,疼痛倒没多少,也没浊|液流在腿边的四处,只是微微湿|润。
宴卿卿洁白的脚趾微微蜷缩,身子有空虚的难受,似是晚上的噩梦传到了现实一样,让人有些分不清。
她委实难以忍受这种不|伦般的梦境。闻琉对旁的女人没兴趣,为人忠诚正直,性子稳妥不出差错,是宴卿卿欣赏的类型,可这也不代表宴卿卿能接受他。
他们关系那样好,闻琉既是她亲人样的弟弟,又是她交心的好友,两人……怎么可以!
宴卿卿咬了咬唇,心底难以忍受。饶是闻琉毫不知情,她也总有种不好再见他的想法。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轻揉眉心劝自己不要把胡乱的梦当真,没多久就过去了。
她像往日样装作无事,叫来外边丫鬟伺候洗漱,之后又忍着肿|胀之感到书房里——闺房中虽是干净,但她却觉得有股靡靡之味,不想待下去。
来了书房又静不了心,只能捡起画笔绘府中雪景图。
宴卿卿惯常是会掩饰自己的,没人发觉她的异常。就连贴身的丫鬟相然,也只以为她是起了兴才来作画,倒没想过自家小姐昨晚大半夜都没睡。
忽然有小厮来禀报,说宫中来了许多赏赐。宴卿卿心猛的一跳,吓得连画笔都握不住,直直掉在了纸上,毁了幅画。
闻琉怎么突然在这节骨眼赏东西过来?
小厮回得快:“侍卫说这是今年新来的贡品,因为路途遥远给耽搁了,而没越年,陛下心中松气,就让人给送过来了。”
闻琉时常赏东西来宴府,理由各不相同,都是好心。贡品延迟来朝的事少有发生,可也出现过几次,先帝还因此生过场大气,宴卿卿曾经听她兄长说起过。
她心里有点慌乱。
昨夜的鲁莽粗俗事刚刚过去,闻琉什么也不知道。可这无缘无故的赏赐,反倒有点像赏给后宫承|欢的妃嫔,宴卿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最后摇摇头,把心中这一想法甩了出去。
宴卿卿以前从不会想多这种事,自中了轮定安后,倒让她愈发疑神疑鬼,便连最平常的事都觉得怪异起来。
她轻轻摆手对小厮说知道了,让他出去替自己回一声多谢陛下。
宴卿卿着实是要被那梦境折磨得不安稳,白天夜里都想着。
或许是轮定安的副作用,她的眉眼之间,竟多了与往常不一样的媚意,这是与人云雨快活过许多次的艳媚,逼得人不敢看她。
宴府有上年纪的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宴卿卿的品行端正是出了名的,加上她本身样貌就艳丽,又时常在府中,不可能与男子接触太久,故而都以为自家小姐的相貌是长开了。
便连宴卿卿自己也觉着面容越发娇艳,她挺|立的胸乳处又有些难受,这让她羞恼至极,到现在都没想出个法子解决。
这艳丽的貌相虽不得男子欢喜,可若她不是正正经经的宴家大小姐,怕也早就被人养在一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怪事。
她在府中不安宁,便想到寺庙求个心静。宴卿卿非鲁莽之辈,知道自己现在不该给闻琉麻烦,派人先进宫与他说了一声。
闻琉没问别的,只差人回了口信,让她注意安全,千万小心不安分之人。
宴卿卿收了回信就让府中人准备。
狂风呼啸拍打马车上的窗牖,发出呜呜的冷冽之声,马鞍下有绣花的绒毯。
宴卿卿拢紧大氅,上了马车,带上自己的丫鬟与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去了静安寺。
……
寺庙的山门大气无比,檀木匾额上有静安寺三字,笔势刚健,让人见了心中就起敬畏之意,为先帝所书。路中有三百石阶,马车上不去,只能从旁边侧门驶入,由庙中和尚领着停车。
寺中有位高僧,名叫笠缘,据说经他开过光的平安符,是这世上最管用的。既能保人平安,也能驱散邪恶,有时候甚至还会让人心想事成,传得神乎其乎。
宴卿卿倒知道那东西没那么多用处,不过若使人睡个好觉,这点还是可以的。
笠缘是宴大将军相识的好友,宴卿卿小时候就常见他,此行只打算来求个平心静气的平安符,顺便散散心。
她就是平日里想得太多,整天都想着晚上会怎样,所以梦才一直做个不停。
宴卿卿画了淡淡的浅妆,遮挡住眉眼间的那点艳媚。她并没有佩太名贵的首饰,只是普通的光泽珍珠耳环,步摇垂在白色大氅绒上,显得尤为精致,玉腕上有成色极好的翡翠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