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不远就铺着绒毯。
池中有几块大而光滑的石头,看得出是用来歇息的。
相然跪在一旁,递给池中宴卿卿一碗汤。
“小姐。”
宴卿卿伸出玉净白皙的纤手,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这是补身子的汤药,要是不喝,泡过了泉水易受伤。
“那奴婢先在外面等着了。”相然说,“小姐有事叫我。”
“下去吧。”
毕竟这里是皇家的御池。她们这些身份低的下人是不允许在里面的,几乎都在屏风外面候着。
除非主子点人或是要加些东西。
精致灯柱上摆着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芒。以前宴卿卿还是有公主陪着的,现在也只能一个人了。
宴卿卿趴在温热的石头上,胸脯在荡漾的水波中,露出了大半个白皙,沟壑仍然是清晰可见的。长发遮住脊背的光滑,却又格外香艳无比。
她闭着眼睛小憩。
宴卿卿昨夜几乎整夜没睡,身子一松困意便涌上心头。
她起身出浴,身上湿哒哒滴水,她随意披了件罗裙,给自己盖了架子上的大氅。在一旁的躺椅下躺下,也没想叫宫女进来。
本来只打算小小打个盹,可大脑越来越困,到最后,宴卿卿径直就睡了过去。
……
夜色深沉,寂静得让人觉得有些恐怖。路上人即使打着灯光,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宴卿卿猛然睁眼,从休息的躺椅上坐起。
身上却又有熟悉而陌生的疼痛,她疼得又轻轻躺了回去。
她的眉目之间含着春情之意,身上半披罗裙,盖着件素色大氅,脸上表情全是羞愤惊愣。
良久之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定是轮定安又发作了。
可这一次着实要比往常过分百倍。
宴卿卿微微低头,见身上没有红痕,松了口气。
她嘴唇哆嗦,忍着羞意,颤抖着手手伸向自己的高耸挺立。
……没有任何东西流出来。
果然还是那梦中的错觉。
被吮吸的快感像现实一般,宴卿卿羞愤满面,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定是被这温泉的热气冲昏了头。
闻琉绝对做不了这种粗鄙下流之事。
委实是粗俗下流!便连寻常人也不会做!
梦见此景,这还让她以后怎么见闻琉?
宴卿卿休息了好一会,才让外面的人进来,也不再问些别的,只让她们扶自己起身。
轮定安发作便是如此,多问外人不过是暴露自己的奇怪。
宴卿卿有廉耻之心,她又是世家小姐,比常人更加注重自己名声。她是万万不想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做了这种梦。
相然揉着眼睛进来,看起来像睡了一觉。但宴卿卿没看她,或者说宴卿卿谁也都没看。
“小姐要回去了?”相然问。
“泡好了,回去吧。”
宴卿卿强撑着坐起来,没让人发觉异样。这一次,她甚至没检查其他地方。
“小姐进来没多久吧?”
相然的语气有些疑惑,也说不清时间,但宴卿卿没听出来,只说道:“身子乏得很,想要睡了。”
宫女进来与她更衣,见她脚趾头都在微微蜷缩,透着肉嫩的粉色。她们默而不语,只是继续手上动作。
……
闻琉此时刚刚回了住所,临潭阁三个大字气势雄伟,高高挂在阁楼上。
书房里还跪着一群人,守在门边的张总管知道闻琉做什么去了,却也不敢挑明。
闻琉却是淡淡对张总管说:“让他们回去吧,下次没朕的允许,不可再做这等肮脏事。”
“是。”张总管连忙应声。
闻琉的手提着灯笼,似乎是有些脱力,又像兴奋无比,正轻轻颤动。
……
虽是噩梦般的梦境,可宴卿卿晚上却睡了个好觉,快到中午才醒过来。醒来之后,也觉得身子轻了许多,虽然浑身仍有被揉搓的轻疼。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发生了什么,还低声跟她说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昨天天子山有官员派人去侍寝,可您也知道陛下的性子,最讨厌别人硬塞东西给他。倒没想到他也介意这方面,那些人当场惹了盛怒,跪了一片,听说陛下还气得在书房训斥官员,整整一宿,灯都没熄。”
“陛下怎么生这么大气?”宴卿卿随口一问。
“不太清楚,只听当差的宫女说,陛下突然就怒了。”
宴卿卿揉揉眉心,对相然说:“你也别乱打听,免得出事,指不定是那些人伺候不佳。”
她并不想知道闻琉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宴卿卿只想呆在屋子里,哪都不去,谁也不见。
昨夜的刺激实在出乎宴卿卿的认知,她委实难以接受。
宴卿卿长相艳丽,体态风流也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