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管我了。”过了半晌,终于屋里有一个鼻音很重的声音说道。
“曦雨,你别闹了,你也不小了,你这样娘多担心你啊!如今那个许悠然刚好是我的学生,若你真气的狠了,到时候我替你出气还不行吗?”柳汉良着急的说道。
柳尚书一听到这里脸就更黑了,顿时气狠狠的几步说道“都说慈母多败儿,我看那小畜生成这样,就是你惯的。”
柳夫人回头,随即就看见刘尚书大步的朝这边走来。
“老爷...”柳夫人没想到刘尚书会这么说,因此更加悲戚的喊了一声道“老爷,此事确不是咱家雨儿的过错,实在是那许家的孩子太欺负人,咱家雨儿是个老实孩子,可不就上了他的当了吗!”
“父亲”柳汉良躬身对刘尚书行了一个礼后说道“父亲,确实是如此的,我刚才也问曦雨了,他实是被那许悠然给骗了,因此才会被衙门给抓了的。”
柳汉良和柳夫人皆以为刘尚书生气是因为柳曦雨闯祸了的缘故,因此极力的把责任往许悠然身上推,却不知道刘尚书生气其实是因为柳曦雨被宠的太过脆弱,这样的性子若是入了官场,恐怕不仅要被人生吞活剥,说不准还要连累家族。
柳家这一代他是长房,本来柳汉良是长房长子,应该是重点培养的对象的。但柳汉良性子就是个不开窍的,于是便只能去翰林院或者国子监教书,对比于翰林院修书这种毫无前途的工作,柳尚书果断的让他去教书了。
本想着以后柳家只能指望小二子了,结果又是个榆木疙瘩,柳尚书怎么可能不生气。
“你给我出来!”柳尚书对着屋子怒道。
屋内窸窸窣窣,片刻后屋门就打开了,柳曦雨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柳曦雨那一脸委屈的样子,柳尚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就真是完了!
“父亲”柳曦雨躬身给柳尚书请安道。
看到柳尚书那锅底一样的脸,柳夫人和柳汉良都是十分紧张,柳夫人说道“老爷,你也知道咱们家雨儿是个老实孩子,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来,你别这样,万一吓到孩子可怎么办?”
“你给我一边待着去。”柳尚书怒道,然后指着柳曦雨道“你跟我去一趟国公府,今天我非把这事给解决了不可!”
柳夫人和柳汉良本是因为柳尚书的态度十分紧张的,但听到这句后,顿时两人的心又放回肚子里去了,看来柳尚书的火不是对柳曦雨发的,而是因为生气那个许家的小子所以才这么凶的啊,可吓死他们了。
听了柳尚书的话,柳曦雨也以为他爹是给他出头的,因此急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急急忙忙的就跟在柳尚书身后出去了。
柳夫人在身后喊道“老爷,有话你可好好说啊!虽然许家的孩子有错,但是你也别动手啊!”
辅国公此时正刚吃完饭满院子溜达消化食呢,听见下人说柳尚书领着孩子来的时候他一愣,随即皱了皱眉头。
今天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至于下人说什么少爷助人为乐之类的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平时他也是多有留意许悠然的事情,自然知道许悠然有个狐朋狗友的铁哥们名叫夏熙行,因此在他听到那店老板的名字的时候便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听人家家长找来了,辅国公的心里还稍微有点小激动,许泰小时候他就总是帮他擦屁股,结果现在许泰也大了,去了边疆了,想擦屁股都没人用他了。
“嗯,我知道了。”辅国公假装有些不高兴的对下人挥了挥手,实际上老头的心里现在已经乐开了花了。
柳尚书已经在正堂边喝茶边等着了,看着身边自己小儿子那强装镇定,但实际上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自己给他出气的表情,柳尚书就想叹气。
他之前也听说许悠然和那个店老板一起骗柳曦雨的事情了,他实在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单纯到如此的地步,这么简单的骗局都能把他耍的团团转。老的鸟教小的鸟飞行的时候总是把小鸟踹出鸟巢的,看来这一次他不能再不把柳曦雨踹出去了。
“柳大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的府上坐坐啊?”辅国公进了正堂,一脸笑意的对柳尚书说道。
“国公大人,今天实在是叨扰了啊!”柳尚书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说道。
“客气客气了!”辅国公一脸亲热的哈哈大笑说道“什么叫叨扰了啊,你这大忙人我是请也请不来的啊!今天可不能走,咱们爷俩得喝两杯,我这刚好有点好酒,咱们不醉不归!”
柳尚书在心里道了一声老狐狸,辅国公精明朝野上下无人不知,而且这老头极会做人,就好像自己跟这老头根本不熟,但是这老头说起话来,却感觉跟自己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柳尚书连忙摇头说道“今日来实在是因为犬子的这点事,喝酒的事情还是和老国公改日再约吧!”
“噢?”辅国公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许悠然把人家儿子给忽悠的被衙门抓了一样,看了看柳曦雨说道“这就是你家的那个二小子吧?一转眼竟然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