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您为何这般神可是我家娘娘子有何不妥还望太医据实相告。”
永和宫内,月莹看着眉间紧锁的太医,急切的问着。
这太医虽说是太医院内来的新人,实际上却是金家特意安排进宫照料芳婕妤体的。
因为是自家仆人,所以也就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看着赵太医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芳婕妤和月莹都不由得心中一颤。
“这也许是微臣医术不精,还望娘娘多给微臣一些时间,让微臣得以仔细探看。”
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如此说道。赵太医那久久不敢确认的模样,反而让芳婕妤二人更加提心吊胆。
“你且实话实说,既不是你办事不力,本宫自然不会怪你。”
看着对方冷汗津津的模样,便知道事不好。芳婕妤在心中做了百般建设,这才抑制住颤音,向着赵太医说道。
“是”
纠结良久,还是决定据实相告。赵太医明白,自己此刻坦白,金家虽然伤心,却并不会牵连自己。而自己倘若选择隐瞒,将来东窗事发,则会是掉脑袋的大罪。
连忙跪在地上,将脉象娓娓道来。原来芳婕妤多年不孕并非偶然,全是先天病症子宫发育不完全所导致的。
因为这病症着实少见,这才导致宫中诸多太医诊治不出。而少数诊断出来的太医,又因为不确定此病究竟会不会绝嗣,这才都选择闭口不言。
不孕的这种打击,哪怕是放在科技飞速发展的数千年后的女人上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更何况此时可是格外注重子嗣的封建王朝
金诗蕾闻言浑一软,立即瘫坐在椅子上。虽然这些年心中也早已有了隐隐预感,但是真到了被确诊的时候,金诗蕾依旧无异于面对了一场死刑。
“也就是说我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是吗”
一向在各宫妃嫔面前满是肆意和骄傲的女子,此时却如同找不到家的孩童一般。
满是无助的嗓音在大里响起,哪怕是自认为理的太医听闻,也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涩。
“娘娘,娘娘您别这样”
月莹此刻也是泪流满面,连忙扑到金诗蕾面前,握住她颤抖的双手。以往的伶牙俐齿,在这种时候,好像也全都失去了作用。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我”
顾不得太医还在,便已经开始嚎啕大哭。金诗蕾倚靠在月莹怀中,不住的捶打着地面,捶打着自己。
柔软的双手因为磕碰很快就红肿起来,可是金诗蕾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能感受到的,只有心中撕裂般的痛意。
“娘娘娘娘”
主仆俩抱头痛哭,连赵太医悄声离去也不顾,直到晚膳时分,月莹这才抢先隐隐从悲伤中缓过神来。
“娘娘,您先用些晚膳吧。为了金家,也为了您自己,您可断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子啊”
吩咐其他侍女将晚膳在芳婕妤面前摆好,月莹看着对方双目无神的样子,差点又要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