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去做任何事的人。
就如同他在电话里和那个女孩所说的那样。
他很想她。
他想念那个女孩,并且那种仿佛已经让内心空洞了很多年的思念让他甚至不敢去看任何与“雪”这个词有关的任何东西。
并且他也不能听别人去谈论圣诞节了,因为那不仅会让他想起自己正是在去年的圣诞节深深地伤害了那个女孩,也会让他想起在上个世纪的德累斯顿所发生的那一幕幕。
现在他就要见到仿佛和他分别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女孩了,但他却是在难以形容的期待和渴望之下又胆怯起来。
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失语,也不知道在见到对方后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因为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对他来说便已经是一件冲击力大到了都能让他感到呼吸急促甚至是晕眩的事了。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他会在一夜未眠之后没有选择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就来到火车站等待的原因了他无法让自己提前那么久就置身于那样一个好像对方随时都会出现的环境中。
在那列从柏林开来的火车还有半小时就要到达时,艾伯赫特便到了火车将会停靠的站台,并等待着,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但那似乎依旧还是太早了,以至于站台最前方的提示牌上所提示的即将到来的列车还是从另一个地方开来的。
那是一列从科隆开来的火车,并且在这列火车停靠站台的时候,一个同样也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孩便从他的身后向前跑去。
这显然是一个来火车站接自己男朋友的女孩,她在乘坐这列火车的游人们下车时东张西望起来。可后来,却是一个背着大提琴箱的高个男孩先一步地找到了她。
当那个男孩把女孩的两只手都分别握住,并和对方说起话来的时候,蓝眼睛男孩的视线便被他们所吸引。
他望着那对情侣,并也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火车站出口的那一头。
艾伯赫特以为自己应该已经很习惯等待了,但当他真的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时,他却会发现自己已经要按捺不住那种焦急了,却眼下的情景却仿佛他还需要等待的那短短十分钟里的每一秒都会需要他从一数到一千才能度过。
于是他便从一开始数,数到六万,再数到五十九万。
直到他所等的那列火车开始进站,直到火车的门被打开。
他开始屏息寻找,寻找那个令他在这一刻再想不起其它的人。
于是那个穿着打扮看起来格外复古的人便在出现的那一刻让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两『色』。
她拎着一个小皮箱,似乎已不适应眼前的这一切。
她好容易才从『迷』茫之中回过神来,并在走下火车后转过身来,眉宇间带着些许的不快乐看向蓝眼睛的男孩所站着的那个方向。
一幕新的记忆就此在艾伯赫特的眼前闪现。
那是墙体被炸坍了一面的,原本被布置得十分温馨的公寓。而他则穿着那身党卫军中将的制服,风尘仆仆地走进那里。
许多信的碎片从翻在了地上的垃圾桶里被倒了出来。
他走近那里,用手把地上的灰尘拂去,一片一片地拼起了那封信。
可是那封信那么长,纸片又是那么的让他怎么也拼不起来。
看到了那一幕情景的蓝眼睛男孩眨了眨眼睛,而后他就会发现,他等了那么久的人已经站在离他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和他四目相对,并向他轻轻笑了一下。
那分明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幕,却是让蓝眼睛的男孩连走向对方的脚步都不稳了。
他好容易才走到了林雪涅的面前,并听到了从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口中所叫出的,他的名字。
他听到林雪涅对他说:“好久不见了,艾伯赫特。”
那一刻,他就觉得,他可以为这个人做任何事,也如此渴望为她做任何事。
呼吸变得有些喘的蓝眼睛男孩尝试了好几次,才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而在林雪涅因此而又向他笑着点头时,他便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地要从对方那里拿过那个小皮箱。
“啊,没关系的。它不重。”
在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后,林雪涅很快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孩却似乎十分坚持。于是她只好把那个小皮箱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艾伯赫特:“我给你订了住的地方,但是那里要到下午两点才能入住。而且那些信也还在我的宿舍里。你愿意先去一次我的宿舍吗?”
林雪涅:“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室友?”
艾伯赫特:“对,但我已经和他说过了。”
林雪涅:“所以你给你的室友也看过那些信了吗?”
艾伯赫特:“没有,我感觉那些信是非常私人的东西。”
他们走出火车站,并在出租车的停靠点打了一辆车即刻前往艾伯赫特的宿舍。
艾伯赫特的室友约纳斯虽然早就被下了“驱逐令”,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