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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爱的雪涅, 昨天晚上路德维希来找到我, 问我他听到的有关东部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想我现在可能陷入了一段困顿的挣扎。一些即使是在给你的信里也不能写出来的挣扎。”
五月的慕尼黑,一个有着蓝『色』的眼睛以及耀眼帅气外表的男孩在这里的人都很喜欢的英式花园里进行着跑步的训练。当他跑完了那快慢交替的十公里, 他便躺倒在了草地上读起他随身带着的那几封信里的一封。
“雪涅, 你到底在哪儿?我真的很想你。”
在念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后, 他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仿佛那种带着绝望的思念又再次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浸没了。
可他却还是会在闭上眼睛后不自觉地说出那封信里的下一句话:“今天早上我梦到你了,我梦到你就坐在布拉格的那套公寓里,用长笛给我吹奏那首曲子。只可惜美好的梦总是很短。如果你还能在我的梦里多待一会儿,我就能告诉你那些我想说的话了。”
尽管写下了这封信的人并没有提起梦中人所吹奏长笛曲的名字,但蓝眼睛的男孩却是知道那究竟是哪一首曲子。
他甚至只要戴上耳机, 并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软件就能听到那首曲子。
但他却不愿意那样做,这或许是因为在他还未听到那段曾经熟悉的乐曲时,有些话语就已经追了上来。
‘这是一个很美的故事。虽然结局并不好。但这样的故事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不会爱上一个属于过去的女孩, 你也不会爱上一个来自未来的男人,不是吗?’
那是一句就出自他口中的,仿佛魔咒一般的话语, 也让这座美妙花园中弥漫着的快乐因子都无法驱散那种让心脏被慢慢捏紧的感受。
他不得不把这封如此古老的信收起来,并很快拿出手机, 也看向屏保上的那张照片。
蓝眼睛的男孩本以为照片上女孩的笑容可以为他驱散那些,可当他看到如此鲜活的明媚脸庞时, 他又会无法抑制住那种近乎让人发狂的思念。
于是他再次拨起了女孩的电话,就仿佛他先前做过了很多次的那样。
他希望那个总是“不在服务区”的号码能够偶尔出现在2020年的这一头。
并且他也知道,那个总喜欢在时空的两段『乱』跑的女孩一定会给自己拨通她电话的这个机会。
但是这一次, 当他又拨出那个电话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得到的不再是他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的提示。它成为了正在通话中的状态。
那让原本还躺在草坪上的艾伯赫特连忙坐起身来。
‘她现在就在属于2020年的这个时空!’——这样的认知让原本已经平缓了呼吸的蓝眼睛男孩又不住地喘息起来。
几个正在草坪上踢球的小男孩一个不小心把皮球向着蓝眼睛的男孩所在的方向踢了过去,而本是背对着他们的艾伯赫特却是直接伸出手来在后脑勺上挡了一下。
随后他便一边继续打着电话,一边又站起来,把已经要沿着草坪的坡度往下滚去的皮球向着那几个小男孩轻轻踢了过去。
他开始给那个在任何时候都能够脱口而出的号码拨去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可对方却似乎正在讲一通很长的电话,任他怎么拨出电话都无法只能得到对方“正在通话中”的提示。
当蓝眼睛的男孩发出的第二十三次通话请求也得到了同样的语音提示时,他稍稍放下了手机一会儿。但就在他深呼吸了一次,并打算再次给林雪涅的手机号拨去电话时,他的手机却进来了一通电话。
那是他在慕尼黑理工大学的一位朋友。
在稍作思考后,艾伯赫特接起了电话,而一个听起来十分爽朗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喂,艾伯赫特?你先前拜托我的事,我已经搞定了!我通过我们这里的一位教授弄到了当年a4火箭的详细资料,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把它发到你的邮箱了。”
“但你现在还不打算这样动一动手指?”
“你猜对了!”
听到那个甚至能用“放肆”来形容的笑声从电话的那头传来。艾伯赫特无奈了,但他也不生气,并只是说道:“听着伙计。那份资料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我现在就回寝室,你在我开电脑之前把它发到我的邮箱号码?”
“但你可是个物理系的学生,为什么你突然就想要这样的资料了?就连我们的那位教授都感到很好奇。你得知道这份技术虽然早就解禁了,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轻易拿到的。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足够打动我的理由。”
此时艾伯赫特已经在买了一瓶水后开始向着最近的出口走去,他想了一会儿,而后选择了坦诚。
艾伯赫特:“我在做一个课题——如何在当时的技术水平下让a4火箭做到尽可能的精确制导。”
可想而知,蓝眼睛男孩的这个回答到底会让电话那头的人发出怎样的叫声。
但是艾伯赫特显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