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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却依旧辨别得十分艰难!
就是在这个时候, 身后的青年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并又一次地说出了那句话:“因为信的最后一行一定写着我的请求——请允许我, 只是在我的想象中,且仅此一次……”
“我说的就是允许你只在你的想象中,且仅此一次地吻……吻我可爱的嘴唇!”
在卡夫卡还没把那句话说完的时候, 明白了刚刚对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的林雪涅就抢先一步地这样说道。小说。。可即便是在火车上的洗手间里都能照着镜子自我欣赏那么好一会儿的林雪涅, 在第二次说到“我可爱的嘴唇”这种句子的时候依旧还是会觉得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如果不是那样的动作看起来太疯癫, 她可能真的会现场表演“活人刨土”, 然后就这么钻进去!
可幸好,幸好就坐在她身后的那个是一旦脱离的文字就会变得不善与人交流的弗兰茨·卡夫卡, 这让她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听到她不想听到的调侃!可饶是这样,林雪涅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她应该怎么接下去了!
放轻松, 放轻松, 这些都只是我的臆想——林雪涅在试着平复呼吸的时候这样在自己的心里说道。
可才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林雪涅就又受到了惊吓一般地要把这样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袋!这当然是因为收了她一百欧的心理医生伯洛赫教授告诉过她,想要加重她的癔症,就一定得有心而发地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也就是在林雪涅纠结不下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而后,在她转头的时候,对方就倾身吻了吻她, 却并不是吻在她的嘴唇上,而是吻在她的眼睫上。
完了,这下可完蛋了。放烟花的声音在林雪涅的脑袋里炸开了花!并且每一个烟花的花束升天之后炸开都会变成这样一行字——我最最亲爱的弗兰茨吻了我!
并且, 那行字还是用德语写的!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了的林雪涅连忙把卡夫卡写给他的信全都收了起来,然后笑得比她脑袋里炸开了的烟花还灿烂地说道:
“我会给你写回信的!然后就把它们放进你家门前的那个小邮筒里!”
说着,林雪涅还主动牵起了卡夫卡那很瘦很瘦,一把抓过去几乎能被骨头磕着自己的手,说道:“我们走吧!你送我回去,然后你就回家等我给你的回信。”
当两人向着查理大桥走去的时候,卡夫卡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您允许我用‘你’来称呼您吗?”
“当然!你难道没发现我就从来没用您这个词来称呼过你吗?”
在林雪涅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后,这位在人群中总是不怎么表达自己的作家试着说道:“也许我们还不够了解彼此。我通常会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开始上班,然后在办公室里待到下午两点,或者是两点二十分。回家后我会随意吃些东西,然后很快睡下,一直到晚饭的时间。晚饭过后我会做一会儿操,然后出去散散步。等到接近午夜的时候,我就坐到了我的书桌前,开始写作。通常我会写到凌晨三点之后,有时我会写到四五点,甚至是六点。”
如果不是真的了解这个青年,你不会知道他究竟得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在你的面前对你说出这些。并且你也不会明白他隐藏在这些话语之间的,真正想表露的信息。
但林雪涅可是和他背对背地坐在咖啡馆的沙发椅上也能一下把他没能想好的句子给接下来的超级迷妹!
将对方的那封读完之后会让人很是心疼的,《写给父亲的信》读过很多遍的林雪涅在细细地感受了对方说出这些话时所流露出的情感,紧了紧对方被她牵着的手,并在向前走的时候问道:“你的家人并不赞成你这样的生活方式?”
“是的。”
“那是正确的。”林雪涅很肯定地说出这样的话语,并在卡夫卡那点亮了期望的眼睛又暗了下来的时候继续说道:“但你坚持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正确的。”
说着,林雪涅转头看向卡夫卡,嘴边带着鼓励的笑意说道:“他们不赞成你以这样的方式生活,那是因为他们在乎你,胜过在意你的作品。他们希望能看到你健康,精神好又快乐的样子。但你坚持这样的生活方式,那是因为你在意你的作品,胜过在乎你的健康,你的身体。每一位作家都有最适合他们的写作时间的,弗兰茨。当然,这些对于平庸者来说并不重要,但它对于你来说一定会很重要。只要是看过你作品的人,就会能够理解你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在那个能让你产生许许多多怪异想法,并且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写作。”
“他们是……在意着我的,也是爱着我的?哪怕他的口中总是说出羞辱我的话语?”
当卡夫卡说到这句的时候,两人正好走到了查理大桥在老城区那一侧的引桥上。林雪涅就他所问出的话语给了一个十分肯定的回答,并在带着那些珍贵的信离开之前给了对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