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恋人了。可是今天,今天她却是无法停下地,带着一种急切的心情站起身来,在一路走到门口的时候继续读这封信。
【坦白说,您有了未婚夫这件事总让我感到很难接受。事实上我无法想象您成为一位“夫人”,我也无法想象您将有一天会彻底地变成一位妇人,怀里抱着您的孩子温柔地看向您的丈夫。您仿佛应该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就好像您在过去的十二年时间里从未改变过的样貌。您应该无忧无虑,甚至一直带着那份纯真与懵懂,直到永远。
但请您相信,我是如此真诚地希望您和您的未婚夫能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他看起来很爱您,并为您着迷,为您神魂颠倒。而您也同样深深爱着他。这大概才是爱情真正应该有的模样。】
属于艾伯赫特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着她,即便是隔着一扇门也能够听得到。一种强烈的思念让林雪涅再也不能只是站在这里,继续看这封长信。于是她只来得及匆匆把信纸折起来,并把它放到了靠近门那里的装饰架上就赶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而在信的结尾,她所没能来得及看到的地方,则写着这样的一段话语:
【请一定不要试图给我回一封长信。尽管我以前常在对你写了这样的话之后就在第二天又哀求您给我写些什么,抑或是质问您为什么今天的来信只有这样的两三句话。但是亲爱的小姐,我想您一定能分辨我此时说的这句话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其它。
现在我已经知道这对于一个不是以德语为母语的人来说有多么的难。并且我也无法要求您用中文来给我写一封回信,让我看到您用自己的母语展现的最真实的样子。请相信,我只是想要找一个人倾诉这一切,一个足够了解我,也能够完完全全地接受这些的人。我想,这世上再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了。就连马克斯·勃罗德也做不到像您这样,只是微笑着注视着我,听我诉说内心所有的不堪。
如果可以,请您寄给我一张明信片吧,上面只用写下您的名字,让我知道您已经收到了我的来信。对我来说,那就已经足够。——弗兰茨·卡夫卡博士。】
“雪涅?你怎么了?”
门外,当绿眼睛的贵族走上楼梯的最后一格,他就被从走廊上向他跑来的林雪涅猛地一把抱住。可林雪涅只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却并不说话。于是艾伯赫特也抱住了自己怀里的,心爱的人,并用手在她的背上轻拍几下,而后他才扶起林雪涅的脸,并温柔且耐心地问道:
“怎么了?”
“我只是……在你回来之前突然就觉得很想你。”
闻言,艾伯赫特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那我现在已经回来了。”
林雪涅笑了起来,并一点都舍不得挪开目光地看向她近在咫尺的,仿佛上天宠儿一般的俊美脸庞,说道:“我想一直一直地和你在一起,艾伯赫特。我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陪在你的身边,一起度过我们共同的,美好年华。
“那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柏林?”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和你一起去柏林?你起码应该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一起去阿根廷,或者是乌拉圭,然后我才可以在考虑一会儿告诉你,我愿意的。”
这真的是一个太可爱的回答了,让绿眼睛的贵族不禁又吻了吻她的嘴唇,然后说道:“我是说,这次和我一起去了柏林之后,就不要回布拉格了。或者一周起码有六天和我在一起。你愿意吗?”
对此,林雪涅没有直接给出回答,而是先踮起脚来吻了吻艾伯赫特的侧颈,而后才看着他,并笑着点了点头。
她才一点头,艾伯赫特的脸上就出现了惊讶,仿佛他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就这样轻易地得到了那个他所渴望了数年的回答。而后那份惊讶就转变成了巨大的喜悦!
他根本想都没想就把林雪涅抱了起来,带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就一点都不晃悠地带着她进到了最近的一个房间,关上了门,并把她放到了那个可以让两三个人坐在那里的,宽敞的沙发椅上,又给了她一个在触碰到时很温柔,却慢慢变得很深很深,几乎要让她承受不来的吻。
气氛就这样变得暧昧起来,那让林雪涅不得不抬起手来,两只手一起把艾伯赫特推开了一些。
“但是你得让我在去柏林之前再
作者有话要说: 回一次布拉格。我起码……起码得把你写给我的那些乐谱全都带上。而且……有些事我也得需要先去完成它。”
几乎是带着喘息声地,林雪涅对艾伯赫特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可这个绿眼睛的贵族只是在等她把话都说完了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