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徐导又跟旁边的红红道:“别紧张,就是试一条戏。找找感觉。拍不好也没关系,你只管去演。”
看来不得不为艺术献身了。
红红还是很担心这场发挥不出来好的效果,她的压力真的挺大的。一部电影对于夏安然来说压根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顾家语来说,成败在此一举。
也许是出于欺负了小朋友之后有些愧疚,徐导难道很耐心地多说了几句。给旁边一脸明白写着担心害怕的小朋友讲戏分析。
“虽然这是开头,但是小青跟姐姐已经有了五百年的感情,你要把夏安然当做自己的最信赖依靠的亲姐姐一样,感觉都跟着夏安然走就可以了。记住,完完全全地依赖她,当初是她在紫竹林救下了你。跟你朝夕相处五百年。她是你最亲的人。”
红红愣愣的点点头。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做起来是相当难得。就夏安然那冷淡的脸色一摆,气场在那。谁能跟她亲近得起来。
林姐还在一边嘱咐道,“你放宽心,徐导也说了没什么。”
紧张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她走上模型屋顶的时候,夏安然也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了过来。这场戏从头到尾都是雨戏,洒水车也早已经准备就绪。
两个人都趴在瓦片上。最开始距离有些远,徐导挥挥手示意两个人挨近。红红没办法只能照做,其实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见面的机会五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这时候却靠的非常近,对方的脸蛋放大了无数倍在眼前。感觉不真实极了。
夏安然现在跟飘在云端似的,心情轻松愉悦,近距离看她更漂亮了。
红红觉得别扭极了。
只听对方轻声安慰道:“别紧张。”
洒水车的人工降雨细细密密地洒下来的那一刻,清晰有力的打板声在片场响起。已经开始拍了。
红红第一次拍戏,心里还是控制不住有些紧张,表现显然青涩。身体一僵。
好在她没有忘了剧本。雨细细密密的打湿了两人的衣物,似乎是受了下面舞姬的蛊惑,按捺不住心中情|潮,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轻轻咬着红唇,无措的望着夏安然。眼中还带着迷离,可怜兮兮地娇声道:“姐姐。”
别说是夏安然,就连镜头前面的一片工作人员都受了蛊惑。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盯着屏幕久久不能回神。
徐导还好定力足够。也迟钝了几秒。喊了停。
“家语要放轻松一些。眼神迷离是有的,但夏安然她不是你要勾引的对象。你不需要在她面前施展女性魅力。她是你赖以为生的姐姐,你的眼里的只有她一个人。眼神要表现出完完全全的依赖。”
勾引二字太过直白。
红红有些不好意思撇开了脸,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而旁边的夏安然反倒是微微地勾起了嘴角,心情还没愉悦一会。徐导的炮火也开过来了。
“安然你就更离谱了,你是小青的姐姐,你比她大了五百岁,你作为一个经历过来的姐姐,你了解她的情|欲她的困惑不解。你懂她的一切需求。可你现在一脸享受的望着你年幼的妹妹挣扎无措,是什么心理?”
夏安然在心里道:被勾引了之后的正常反应。
“重来!”
洒水车一直没停下。这时候两个人的戏服都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打板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红红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她微微仰着细嫩的脖子,感受着雨细细密密的落下。伸出手指扒开了瓦片,百无聊赖的垂下眼睫,想象着下面青楼里有舞姬,还有男人,他们在寻欢作乐。
渐渐的她的眼神染上了几分情|色,牙齿轻轻咬着娇嫩的红唇。本能性的娇声叫那个人:“姐姐。”
夏安然跟她挨得极近,目光温柔专注地望着她。这时候红红没有听到回应,扭过头看时,她的嘴唇碰到了夏安然的嘴。
夏安然的助理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完了完了。
圈子里都知道夏安然有轻微的洁癖,最不喜欢拍的就是有任何肢体接触的戏份。作为演员的基本操守,剧本有合理的吻戏桥段她也会拍,只是拍前拍后都会不停用漱口水。
不乏有男演员故意多次NG,制造所谓意外的“擦枪走火”不小心。或者女艺人往她身上投怀送抱。最后全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以后见到夏影后都得绕道走。
这顾家语的臭名声谁不知道,见到有权有势地就恨不得在自己脑门上贴个条形码,把自己卖了换资源。
红红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她真不是故意的。正想同人拉开距离时,忽而转念。舌尖伸了出去,夏安然只觉嘴唇上突然传来一阵酥麻,像一阵电流穿过。对方怯生生的浅尝辄止,显然没什么经验,蜻蜓点水之后就很快收了回去。
雨还在细细密密的落下。小东西长长的睫毛都沾着细小的水珠,一双眼睛招人极了。无措的望着夏安然,仿佛刚才的坏事都不是她做的,什么都不是她的错。
夏安然心里跟老房子着了火似的,但还没忘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