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空沉了下去，从水底下冒上来几个水泡，这才从水面重新探出头来。头发已经全部被浸湿了，乖乖的贴在脑袋上。眼巴巴地瞅着她。
银妆一脸冷漠。
红红：“系统，她不理我怎么办？”
系统：“您的系统已经被屏蔽，暂时无法连接。请稍候再拨。”
“……”
浴桶的空间实在是狭小，稍微动动就会有肢体接触。如今银妆是连个眼神都欠奉，红红想着还是得自己主动才行。
两人就这么挤在一个浴桶里僵持了片刻，红红开始动手脱衣服。在银妆冰冷的眼神威压之下，她想着得给自己制造一些机会才行。
颤颤巍巍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换腿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动作幅度过大，木质浴桶的底非常滑，她单脚站在上面脱裤子自然很容易重心不稳。
一切合情合理。
她滑着摔向了银妆，这跟投怀送抱有很大差别。她脑门毫不留力地磕在银妆的锁骨处，女儿家的肩本来就纤细消瘦，被这么一撞，银妆的背也跟着撞到了身后的浴桶。再加上红红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了过来。
红红的手还没摸到银妆脖子上挂着的那颗珠子。
一阵天旋地转。
浴桶翻了。
浴桶里的水流的整个屋子里到处都是，银妆被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红红没脱掉的裤子还缠着小腿，而已经脱下的一条裤腿被银妆压在身下。
翻车了⊙ω⊙
红红瞅着银妆脸上闪过的痛楚，似乎是被摔疼了。也不知道没有哪儿磕着碰着。她连忙打算支起胳膊起身，却不料腿刚用力，就又别绊了回去。
脑门撞着了银妆小巧的下巴，这一下红红是真的听清楚了，银妆疼的“嘶”一下的抽气声。
“你没事吧，我给你揉揉。”
红红的爪子还没伸过去，就被银妆被拍了回去。她的脸色坏极了，下巴疼得眼眶红了，再怎么凶狠的眼神看起来也都没了威力，恶狠狠瞪人的样子软萌的要命。
“用不着，你能滚么？”银妆自以为她说的够直白够伤人了。
没想到完全鸡同鸭讲，红红眼神中写满了痴迷，她极力地克制自己犯罪的欲望，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你别这么一副娇弱的样子地跟我说话，我现在脑子不太能反应过来你究竟说了什么。”
银妆怎么会看不懂那种眼神，她简直快要红红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跟块牛皮糖似的，粘着不放。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
她刚想说开口什么，突然只觉得胸前一片烫人的热。红红的手突然就……摸了上去。她还一本正经道：“嗯，瘦了。”
银妆的脑袋红“轰”一下，一片空白。
她什么时候这么被动任别人为所欲为过。别说是摸她那里，就是碰她一根手指头，她都能把那人挫骨扬灰。
可现在她竟然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给她一巴掌？打她自己手还疼呢。骂她几句？她脸皮那么厚，骂的再严重她压根不痛不痒。
银妆心中用来处置她的方法，除了打就是骂，再没有别的。说到底是放在了不一样的位置上，那些对付旁人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在这里通通选择性遗忘。
就这样，银妆最后憋了半天。就说出来一句话。“你把裤子给我穿上！”
她那条光溜溜的腿还在她身上有意无意的蹭来蹭去，红红一脸乖巧地点头，像得了眼馋许久的糖，懂事道。“好。”
然后她的手摸到了银妆的腰，再向下顺着来到她的腿，手指伸到下面微微抬起了她的腿。抽出了那条被压着的裤腿。
两人都没洗成。红红率先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她道：“你先穿上衣服，不要着凉。我去山下打水。”
系统恨铁不成钢道：“你刚才在干什么？说好摸珠子？你摸哪里去了？！”
红红诧异道：“你不是被屏蔽了么？？怎么知道我摸了什么。”
她这么主动承担责任，倒是让银妆有了几分动容。虽然她并没有出声给半分回应，但望着红红拎着小木桶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软了几分，毕竟她自己也经常去山下拎水，知道这来来回回的山路有多累。
银妆到底是多少天没吃饭把脑袋都饿傻了。红红是那种愿意接受劳动改造的勤快人么，当然不是。
她之所以愿意下山拎水，当然是为了等会两个人继续一起泡澡啊。
银妆坐在窗前不发一言，这时候突然从外面飞过来一只灵鸟，是仙界的消息来了。银妆从它的腿上把信取了下来。
上面写着，青瑶已经发现了西王母派遣白离来忘川境。按照这位青瑶仙子的不俗能耐，顺藤摸瓜找出这背后藏着的秘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银妆手中所持的信条上的墨迹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将这张空白的纸随手夹进剑谱里。手腕撑着脑袋，想着大概很快，青瑶仙子就该坐不住了。毕竟她那满族灭门之仇可还没报呢。
第二日红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