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脑袋,头脑昏沉的苏苏半眯着眼睛的同拉莫搭话,而拉莫则不时轻应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苏苏讲话。
苏苏同拉莫讲的话题可谓是漫无边际,上一秒还在说“莱科特教授是个好人”,下一秒苏苏就在开始为自己明天还要去将车开回来这件事苦恼,顺便还抱怨起了布鲁斯·韦恩。
“他找的人什么时候来?还是说要放我鸽子?布鲁斯·韦恩?大猪蹄子,哼。”
正当拉莫疑惑于苏苏何时同布鲁斯·韦恩有了交情的时候,半眯着眼睛的苏苏掩嘴打了个哈欠,将头歪靠在了窗边,一边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就连自己都不一定弄得懂的抱怨,一边突然用中文背起了“离骚”。
“哈,离骚虐我千百遍,我待离骚如初恋……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①……苏德佳女士果然很讨厌,出去办画展都不带我玩……”
“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②”
“……”
背着背着,就着因为醉意而生出来的睡意,苏苏渐渐闭上眼,靠在窗边睡了过去。
苏苏就着睡意进入了梦乡,然而在她断断续续的用中文背《离骚》的时候,热闹而繁华的纽约下起了暴风雪。
是的,纽约下起了暴风雪。
苏苏醉酒之后不一定会背诗词,但是她醉酒以后如果要背诗词,那一定背的是她待如初恋的《离骚》。
同时,每次苏苏意识不清醒的背《离骚》的时候,引发的后果都不一样。
上一次,苏苏在成年礼上醉酒后抱着她爸爸背《离骚》的时候,在她所在的城市,该城市所有违法犯罪过的人都去了警察局自首,让相关人员忙得就像过年的同时,不少拖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疑难案件都得以顺利告破。
这一次,在温度为17℃的现在,在人们思考穿短袖还是T恤的八月,纽约……下雪了。
在汉尼拔·莱科特教授的热情招待下,顺应自己感觉没吃晚餐的苏苏喝了不少酒,以至于给纽约带来了一场暴风雪。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纽约的交通陷入了混乱,而拉莫将车开到苏苏所住的公寓,也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甚至还差点被一辆打滑的车追尾。
将车停好,拉莫却没有叫醒苏苏和后座的玛丽,也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开了空调,将车内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而降下去的温度升了起来,同时还将放在车内的小毯子盖在了苏苏身上。
做完这些以后,拉莫坐在驾驶位上,静静打量着睡颜恬静的苏苏,神色不明。
在苏苏背诗词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来自苏苏身上的能量波动。正当他因为这能量波动而疑惑的时候,纽约下起了暴风雪。
一开始,拉莫并没有将暴风雪同苏苏联系起来,然而虽然他听不懂苏苏在说什么,多少会一些中文的他却知道对方在背诗词,随着苏苏背诗的语调发生改变,拉莫发现暴风雪变得忽大忽小,而在苏苏不再背诗之后,暴风雪停了。
暴风雪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停得也猝不及防。
若非堆积在地上的雪是真实存在的,并且不少人还亲身感受到了暴风雪的存在,纽约人民都要以为自己刚刚做了个梦。
纽约下起了雪,拉莫也窥探到了苏苏隐藏的秘密。
拉莫以为他的新娘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结果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难怪当初敢答应他隔着网络的告白,甚至还无惧于跨国网恋。不是因为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而是因为有所依仗。
他的新娘,果然很可爱。
越看苏苏越喜欢,拉莫甚至想马上将苏苏拐回地狱。
就在拉莫思考该如何将苏苏尽快拐回地狱的时候,后座上睡得死沉的玛丽一个翻身,砸到了底座上。
“嘶?”
下意识的吐了吐蛇信子,掉到底座上的玛丽左右看了看,轻“嘶”了一声,随后又爬回了位子上,继续缩成一团。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感受到温度变化的玛丽进入到了可以称得上是“冬眠”的状态。
在后座缩成一团的玛丽甚至打起了小呼噜,此刻车内极其的安静,静得都能够听到后座上玛丽的呼吸声。
被玛丽折腾出来的动静惊回神,拉莫拉了拉苏苏身上将要掉下去的毯子,给苏苏盖好了毯子的同时,也关掉了车内的空调。
做完这些,看着睡得一无所觉的苏苏,拉莫回忆着过去同苏苏之间的相处,他缓缓勾起了唇,轻笑一声。
——还真是一个惊喜。
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怀着莫名的笑意,在车内同车外的温度相差无几之后,他才下车,将盖着毯子的苏苏抱了出来。
在被拉莫打横抱起的时候,苏苏因为这动静暂时醒了过来,待得睁眼发现抱着她的是自己男朋友以后,放松了心神的苏苏下意识的蹭了蹭拉莫的胸膛,随即又闭上了眼。
吻了吻又睡过去的苏苏侧脸,拉莫将苏苏抱回了公寓。
进了门之后,拉莫不但帮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