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上花凝望着他的脸,双眸与之相对,临眸絮絮一抖,嘴角亦也微微上扬。
“什么地方?”片刻,她方抬声一询,面上敛尽笑意,摒心凝神,便待其回应。
水无痕嘴角一扬,巧眸一垂,片刻仰头道:“等你答应了我,我便带你去。”说罢他便转过身去,挪了步伐向那窗旁走去。
“别走了。”雨上花忽声一喊,再疾步而追。
见那水无痕转过头,雨上花便双手一扬,将他紧紧搂住,随即再绽声道:“今日是那公主的婚宴,外面降魔师很多,他们这几日会愈加谨慎,就是为了抓我们。”
她仰眸望着他,嘴角轻轻一敛,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虽有私心,但到底也是为那水无痕好。
“什么?抓你们?”水无痕敛笑而过,临眉一紧,便忽声振道。
“嘘…”雨上花直手一抬,便将他的嘴轻轻抚住,随即探一眼那临窗之外的景色,再转过身携过手将水无痕挽了过去。
水无痕心里一愣,便呆滞地看着他,忽而急言一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亦也稍稍压低了语气。
二人临下的手紧紧相牵。
雨上花先是缓叹一口气,一敛眼帘,随即再抬眸而起,淡声道:“前几日,城中发生了一件事,莫不成你不曾打听到?”
水无痕滞然地摇了摇头,只应道:“不曾听到什么要事。”
“如此也好,就算是那城下风声愈少了,百姓们都不曾讨论。”雨上花垂眸道,再而深呼了一口气,心下稍淡了心气些许。
雨上花便娓娓道来,将娆画受伤那日所发生之事一一道与了他。
水无痕垂眸一索,方细言道:“如此说来,如若你们不再动手,那廉生观的降魔师便是发现不了你们的。”
“我们这有帘吟钟庇护,且又在此十年,并未发生过什么大事,自是招不了旁人的怀疑。”雨上花漫言道,眉头微微一皱,亦也是对此事有所担忧。
“所以,娆画的妹妹娆璃,如下还飘荡在外?”水无痕抬声一询,疑眉一撇。
“是。”雨上花点头道,缓叹一声。
二人缓缓地坐了下去,便轻倒一杯茶,缓心入腹,方得绵绵悠意。
“那廉生观的降魔师虽然表面上不曾在那城路下搜查,但以我们对他们的了解,他们自是身着便衣埋伏在那群人之中,那百姓自是探不出什么。”雨上花巧言一道,嘴角露了微妙的笑意。
水无痕也随之轻轻一笑,抬手饮茶而下,再与那雨上花巧眸一对。
雨上花直眸撇一眼窗外,方又娓声道:“这是在避免惹得那城下人心惶惶,总之,我们以后在这城中行事,自是要小心了,如若那降魔师得到他们那些个破葫芦的传讯,我们便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闻她此言,水无痕紧紧挽过她的手,双手攥紧,方细言道:“那你可要小心,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雨上花对他抬眸一笑,绽出笑颜,再淡言道:“那是自然,你放心罢。我们姐妹都会小心的。”
忽而凛心一动,意识到那水无痕是要走了,方又急言一抛:“你还是要走…”紧眉颦蹙,面上的笑意也荡然无存。
水无痕欲言又止,便抿了抿嘴低着头,看着他们紧紧牵住了的手。
“我…”他方要开口,便被那雨上花断声而下:“我不是说了,外面很危险。反正今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水无痕方抬起头来看着她,心下好似闷着一股气,半响终于开口道:“那你要我在这干什么,看你被那些男人调戏?”他绽着委屈的语气,说罢便又抿了抿嘴。
这委屈的眼神倒让那雨上花忧心怜怜,绽笑而出,水无痕方抬起头来,滞眸看着她,方又道:“笑什么…我很不喜欢你们这里,若不是你,我是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
雨上花缓下了笑声,随即敛了一丝微妙的笑容凝着那水无痕,絮声道:“你傻呀,何人能调戏得了我。我们姐妹都是做戏。”说罢又绽声笑过。
那水无痕自是以为这烟雨楼如其他青楼一般,亦是不知这只是个表面毫无异常,实则乃假青楼而已。
此言又让他孤眸一怔,挠挠头又询道:“做戏?什么意思…”
“娆画是狐妖,她们狐族传有的魅术,能让人迷失心智,迷醉了身心,迷糊了思绪,待清醒之时,便什么都记不得了。”雨上花娓言道过,那水无痕便抬紧耳朵细细听着。
“娆画传之予我们姐妹每一人,所以自那客人步入烟雨楼那一刻,便是依依地中了我们的魅术,行迹也是掌握在我们手中,是不能耐我们如何的。”雨上花接言道,说着便笑了笑。
水无痕恍惚地点了点头,想罢再抬声笑道:“原来如此…”
勉勉笑过之后,便抬过眼与那雨上花相望而去,互视而笑。
他也总算放心些许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手另拾一杯酒,一饮而尽,落眸而下便见那雨上花满眸媚色。
“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