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微扬剑眉。
“哎”太后闻声后终于抬眼而出,微望至苏霖又轻而淡下了眼眸,仍另手悉而抚着脸庞,显出一副浑不在乎的模样。“苏将军啊,这事与你无关,这且是公主铸下的错,你又何必出言以劝?”太后微而睁了眼眸,再淡笑而过。
“太后,我”苏霖尽声道,未言毕便被那太后打趣声出言以阻。
“莫不成是苏将军心疼哀家的瑶儿了?”太后淡声询道,随后漫声三笑,“如若真是如此,那哀家便成全了你们。”太后落下悉扶着的手腕,扬首而近,再昂声落道,又默笑几声。
“这太后”苏霖自是被言堵得无话可说,只是默声漫叹,退步而去。
苏霖转首而过,迎来的是那霍皖一个不屑的眼神,苏霖便又临过身去。
“公主之事便不再劳烦各位担心,哀家自有定夺。”太后昂声并落,而后便抬手一挥。
王生公公见手势便转身而去,轻咳下喉,再昂声落道:“退朝——”
苏霖默声轻叹,自是无能为力,但是方才太后那番话实在是让他难以揣摩,差点便让他以身相许了罢,闻想过后便似若溺水一般。他可从未将公主视作妻身,只是将其视作妹妹,仅此而已。
但他也瞧得出来,那公主属实对他另有非分之想。他是该找个机会好好地与那公主言谈一番,好不再让公主越陷越深。
待那霍皖与霍泱在那宣室殿门前无了踪影,王生公公匆步而去,轻声叫住了那就要跨步而出的苏霖。
苏霖自是疑心不解,便悉步匆匆而去,到了那宣室殿后室。
“太后?”才刚跨过门槛,苏霖便虚而瞧见了方才熟悉的身影,原来是那太后秘密召见。
“苏将军,你瞧瞧这个。”太后转首而过,拾落起一个似极了汉珠镶玉模样的鹿鹤同春珠链,递之予了苏霖。
“这是”苏霖张眸而望,犀眸如涧,细细地打量着此珠链,终于有了磨头,“这这不是臣从匈奴手里打下来的宝物么?”苏霖淡心一道,再挽手来回地翻了翻那条珠链。
“苏将军果然好眼力。”太后淡声笑过,然之微而移步,“但此条珠链,不是你打下的那些战利品。”太后言声一出,苏霖悚心一惊。
竟不是他那日打下来的战利品,那这珠链又是从何而来的?他愈想愈觉着不对劲。
“前日公主去探望霍府,是那日随公主车马而去的一贴身宫女拾来的。”太后肃然道,转而与那王生公公对了一眼,轻而点首。
王生公公昂声叫来那宫女。宫女娓娓道过。
原来,那日公主的车马竟被他人跟踪,这宫女恰好身于车马行后,便甚为谨慎,从而在行路过程中闻车马后风声四起,她稍稍转首而过,便虚而瞧见了一个身影,便故作茫然镇定,临身而去,终于见那厮露了马脚,不小心便从其身上掉落此物,便被这宫女捡了来。
她藏于那厮身后,便临出一计中计,那厮并未发觉于她,只是慎目紧盯着公主的马轿,轻声落步行去,装作与平常百姓一般的模样。
宫女闻风而起,才与公公禀报,之后便回了宫告知了太后。
“竟有如此之事?”苏霖诧心异然,自是急心漫漫,“所以太后是怀疑,那厮是匈奴派来的奸细?”他又临声一询。
“他们的目标是公主,想来是了。”太后淡声道过,再轻叹几声。
“所以太后的软禁之措,实乃是保护公主之措。”苏霖一言道破。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勉心迫切地去找你。”太后轻言道过,“你可知晓,她这些日子在宫中,可是消瘦了些许,全全是因为想去见你。”她又深叹几声,淡气如云漫散。
苏霖闻后哑口无声,自是不知晓要说些什么好了,便只得微微低首而下。
“臣知错。”苏霖终于言出声来,再拱手以礼,“臣定将城中细作伏来拜见太后。”他昂声轩然一道。
“哀家信你,去罢。”太后漫声一道,随之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