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冠一此时完全相信刚拜为师长的宋世文所说,看饭冢朝吉不给‘师长’面子,不仅面露不悦之色的恳求道:“拜请饭冢大佐,配合我师长救治我。”
饭冢朝吉被田中冠一这种近乎卑躬屈膝的态度所激怒,控制不住的就要对他大加训斥,猛然意识到这个混蛋,只是省城特高课派到晏城帮助工作,刻意树敌毫无意思。
他从宋世文手里,接过那把插进田中冠一胸口不深的指挥刀,十分配合宋世文的口令,不时调整持刀的手劲保持平衡,尽量做到不伤害到田中冠一。
宋世文将从兜里掏出的白色急救包,打开后,根据扎进胸口的刀口大小,快速折叠出一块纱布,又把止血药粉纸袋拿在手里。
他先用药棉擦干净刀口周边流出来的血迹,清理干净后看着饭冢朝吉说道:“饭冢大佐,请配合我控制指挥刀刀尖部分的手劲,听我口令,慢慢抽出指挥刀。”
在宋世文较熟练的口令指挥下,饭冢朝吉配合着将指挥刀抽出胸口。
宋世文在刀剑刚离开刀口的瞬间,以最快的速度在刀口撒上消炎药,迅疾将手里折叠好的方形纱布扣在伤口上。
从伤口渗出来的血将纱布浸透,宋世文再次将一块折叠好的纱布浮在上面,然后熟练地用药用胶带将纱布固定,帮助田中冠一穿好衣服,把自己的棉大衣又披在田中身上。
他对身边应该是省城派到晏城的特侦队副队长命令道:“你现在扶着田中君,马上回到车上避风保暖,等到宪兵医院的救护车把他接走。”
田中冠一看着宋世文非常用心的给他处理伤口,直到等处理的非常到位,非常感激的看着宋世文说道:“谢谢‘师长’对我的关爱,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您。”
“请田中君不要客气,我承受不起你这位高徒对我的尊崇,咱俩还是以朋友相交,这样我倒觉得非常的随意,大家也不会笑话,这是对你的爱护。你要是认我这个朋友,那就这么说定了。”
田中冠一虽然心中非常感谢宋世文的不杀之恩,又得到他及时的精心包扎,可真要认这个支那猪为‘师长’,这种自甘堕落的蠢行,不但自己愤恨不已,就连身边的人都会对他嗤之以鼻,永远会瞧不起他。
宋世文最后能有这种态度与他结束,倒叫田中冠一非常感动,这样他会挽回好大的面子,不至于被同伴唾骂的永远抬不起头来。
田中冠一怕宋世文反悔,马上弓腰对宋世文施礼说道:“再次感谢宋君的宽大胸怀,我答应,您永远都是我田中冠一的朋友,情愿为您一辈子挡刀挡子弹。”
饭冢朝吉对田中冠一的表现,从刚开始的不齿,到后来对有救命之恩,心怀宽广的支那英雄的敬佩,感到田中这个人,应该算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物。
他看着田中冠一被部下扶进一辆吉普车,转而盯着宋世文问道:“宋处长,今天你应该出尽了风头,不知你还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吗?”
“世事难料,转眼就是生死间,今天与田中君的生死搏杀,可谓惊心动魄,要不是我一味地以守为攻,以疲劳战术拖垮田中君的体力,在非常时刻一招致胜,恐怕今天躺在地上,血溅当场的应该是我宋世文。
至于饭冢大佐说我出尽了风头,宋世文不敢如此认为。
因为我是拿命跟田中君在赌,我赌的是命,赌他以后不敢再骂支那人为‘支那猪’,我的命险险的留下,他的承诺也应该在以后兑现。”
饭冢朝吉不想当着这么多部下和日伪军,与宋世文讨论任何事,因为他知道宋世文,是个为了尊严不惜豁出性命的亡命之徒,一旦两人展开唇枪舌战,恐怕自讨羞辱的是他饭冢朝吉。
他摇头再次看着宋世文说道:“宋处长,你现在应该离开勘察现场,由美智子上尉和小野君带你回特高课。”
“我想请问饭冢大佐,这是因为我冒犯了田中冠一,要逮捕我或是软禁是吧?如果这样,我还不如与田中冠一同归于尽,免得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你想多了,是想叫他二人陪你回去好好休息,因为你付出的体力太大,应该停止工作养精蓄锐。”
“多谢饭冢大佐的体谅,既然如此,我这就配合的跟随美智子上尉和小野君返回特高课。”
宋世文坐在车上,身边的美智子拉着宋世文的手,声音甜美的说道:“宋君,我这是第二次看到你与皇军武士道勇士以死相搏。
可在刚开始时,你知道我为你多担心吗?因为你在岛国大阪学艺大学留学三年,当时只知道你喜好武士道搏击,可你学到的只是些皮毛,谁又能想到你竟敢与田中这个在武士道搏击方面,很有造诣的家伙赌上生死?”
“可你赌赢了,以你的智慧配合杂乱的刀法,以守为攻的一招置田中于死地。”
“但你并没有因仇恨杀了他,而是胸怀豁达的留下他的性命,还帮他及时包扎,这对我来说,确实再次感到你这个人的不一般,可能这也是你能以弱制胜的高尚境界。”
开车的小野赞赏的紧跟着说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