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一旦下定决心,尤其是处死叛徒,心志已定的情况下,他会毫不犹豫的采取果断措施,立即展开下步行动。
他为了提起精神,精心给自己泡了一杯碧螺春,仰靠在沙发上开动智慧的大脑,将如何严惩叛徒王子安的行动方案,一步步向成熟方面推进。
当他再次睁开眼,一双明亮睿智的大眼,射出逼人的精光,这说明宋世文已经部署好,追杀叛徒王子安的缜密行动。
王子安自从叛变投敌,就没过上一天安分日子,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生怕被抗日组织知道,杀了他再伤及到家人。
即使他已经叛变投敌,交代了他认为所知道的军统晏城工作站所掌握的秘密,而且在敌人逼迫下,隐秘的参与围杀抗日组织,但还得不到特高课的完全信任。
特高课为了榨取更有价值的情报,对他没完没了的严苛审讯,并继续以抓捕家人为要挟,逼迫王子安交代还没有出卖的情报。
每一个叛徒叛变后,可能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但已经走上投靠敌人这条不归路,想回头已是不可能。
王子安经常被特高课带去问话,精神受到极大地摧残,白天浑浑噩噩,夜晚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哪怕进入假睡状态,也被一幕幕噩梦惊吓的突然大喊大叫。
家中父母被王子安这种精神失常的表现,感到非常疑惑,老爹把他叫到跟前,关心的问他出什么事了。
老婆在沉睡中,被王子安睡梦中一惊一乍的嘶喊所惊醒,扳着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虎子爹,是不是你又干什么坏事,梦中被人追杀?”
王子安面对家人的询问,哪敢说出自己的遭遇?他怕、怕一旦家人知道他这个不孝儿,竟然出卖组织投靠了小鬼子,家人还能容忍他吗?
他心里有苦不能说、也不敢说,就这么每时每刻受到精神上的折磨。
叛变的头天,王子安百般恳求派到家中保护的便衣特务,千万不要进入家门。
经济委员会主任王凤德,接到特高科命令,命令他秘密派出两名便衣特务,驻守在王子安家,对王子安这个投靠皇军的关键人物实施二十四小时保护。
王凤德没想到在他经济委员会竟会出现叛徒,而且是关键部门经侦处处长王子安这个军统分子,竟然投靠了皇军,这倒叫他心惊胆战的不敢掉以轻心。
他秘密派出两名便衣特务,以王子安朋友的身份,住进王子安家,做好全方位保护,并狠厉的恐吓道;“一旦王子安被暗杀,你们两个保护目标不利自行了断性命。”
为了保护叛徒王子安的安全,王凤德不但派出两名便衣特务,对王子安实施全天候贴身保护,而且还派出刚组建的秘密特务小组,在王子安家周围布防,一旦发生可疑,要以生命保护王子安的安全。
家中突然住进来王子安说是两名落难的‘朋友’,大人孩子刚开始虽然因家中生活拮据,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但这两个王子安的‘落难朋友’,跟他们吃住在一起,形影不离的跟在王子安身边。
尤其是王子安受伤没有上班,这两个‘落难朋友’跟在身边,不但不关心,反而恶语相加,脸色难看的不时训斥,更有甚者大骂出口。
王家老爹实在看不过眼,拖着病恹恹的身子下炕,走进东屋儿子的房间,当看到两个王子安‘落难朋友’,竟躺在炕上,身边各放着一把短枪。
他颤抖着身子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子安看管起来,要是不说出个道道来,我拿棍把你们打出去。”
“嗨,你这死老头子,我们哥俩是来保护你儿子王子安,你以为我们愿意住在你家呀?哼,要不是长官命令每时每刻都要监视王子安,哼,我们才不受这倒霉罪。”
王老爹听一个便衣特务竟口气强硬的如此说,气的举起手里的棍,就要打在那特务的头上。
那特务霍的从炕上窜起来,端着手里的枪嘶吼道:“老混蛋,你这是在找死是吧?快把棍子放下,不然我就开枪毙了你,听到了没有?”
躺在炕上的王子安,爬起来抓住他老爹,就要打在一名便衣特务头上的棍子,恳求的说道:“爹,他们是来保护我的兄弟,你千万不要误会,再说现在外面不太平,有人保护咱家,难道不好吗?”
“安儿,你看你这两个‘落难的朋友’,住进咱家成天跟你形影不离,你现在又说他们是来保护咱家,我们这个把全部家当都卖了不值五块大洋的家,有什么值得他们穷凶极恶的住在家里保护?”
王老爹越说越气愤,丢下王子安抓住他举起的棍子,指着王子安说道:“子安,你要是我的儿子,就把这两个不受欢迎的‘落难朋友’,给我赶出去,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爹,有些事您不知道,跟您也说不清楚,您要是想叫咱家还能过上安分日子,请您回西屋炕上好好躺着,要是您想叫咱家不得好活,那您就这么闹下去。”
“你、你这个混球,怎么突然这么跟你爹说话?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亏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