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贵对晏城的大街小巷不熟,要是有他们四个参加行动,恐怕很难得手,一旦败露,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冯爽在这四个人里面最为狡诈,针对董嵩提出捕杀宋世文的计划,心里总感觉不踏实,看着董嵩问道:“董副科长,你对‘德益隆’西医诊所了解吗?可不要打不着鹰却被鹰啄瞎了眼。” 董嵩拍着胸脯说道:“我太了解这个西医诊所了,诊所的邓掌柜从外地来到晏城开诊所,应该有三四年的时间,我在军统时,曾对这个诊所有过怀疑,怀疑是地下党的一个秘密联络站,但没有抓到把柄。” “你为什么要这么怀疑?”冯爽皱紧眉头问道。 “这个诊所的邓掌柜,经常出于晏城工商界的大佬之间,有时带着伙计,到岭南一带八路军游击队根据地附近挖药材,还有时接济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就这些,就值得怀疑他和西医诊所,是八路军潜伏在城内的秘密联络站。” 王凤德听董嵩将‘德益隆’西药诊所说的这么详细,不免赞同道:“董副科长说的有些意思,这个诊所有值得怀疑的疑点,就说秘密出城靠近八路军根据地挖药材,这就说不过去,他一个西医诊所怎么会用的上中药材?这纯粹是掩人耳目到岭南与八路军接头。” “王副处长说的有道理,咱们这次要干就干大,既要杀了宋世文,还要端了可能是八路军在晏城秘密联络点的诊所,只要这件事办成了,一定会受到晏城皇军宪兵司令部和特高课的重视,也为咱们在晏城站住脚跟,打了一个破获地下党联络站的漂亮间谍战。”曹玉贵拍着董嵩的肩膀满意的说道。 冯爽不以为然的说道:“董副科长一而再的提出密杀宋世文,可你们知道宋世文的背景吗?” “哼、他的背景能比我们从特工总部来的这几个人还厉害?哼,杀了就杀了,不会有什么......。” 冯爽看着曹玉贵摇头说道:“老曹,你太小瞧宋世文了,他不但是从岛国大阪学艺大学毕业回国的大学生,还是晏城鼎鼎大名宋氏工商业巨头的大公子。” “那又怎样?”曹玉贵面带不屑的瘪嘴反问。 “怎样?哈、哈哈,你知道宋世文为什么那么牛逼,跟皇军都敢吹胡子瞪眼,他依仗的什么吗?” “二马兄弟,你就不要老说些反问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不就得了?”急躁脾气的曹玉贵等不及的催问道。 二马、也就是冯爽,口气严肃的说道:“宋世文有三点依仗,一时他会日语,与皇军交流起来很顺畅,深得皇军高官的偏爱。” “第二是他身后,是掌控着大半个晏城经济命脉的宋氏财团,就连皇军都要仰仗宋氏财团做后盾,在这一点上,宋世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身世。” “第三,听说宋世文对心里痕迹学很有研究,尤其是可以通过口型,破译出听不到声音其他人说话的大概意思,要是今天他在窗外偷窥,根据我们的口型,就会破译出我们说话的内容。” 曹玉贵一听二马把宋世文吹得神乎其神,通过口型就能破译说话的大概意思,吓得他、同时也包括屋子里的其他三人,几乎同时看向窗外。 站在窗外密切注意屋内三人口型的宋世文,当破译出二马口型出现‘窗外’时,马上警觉地闪到窗台一侧,险险的躲过被屋里人发现的窗外人影。 “你们是不是小心的过于敏感?宋世文再精明诡异,也不会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就是他知道了,外面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他又怎能出现在窗外?接着往下说。” 故作镇定的王凤德看着屋内三个人,面带嘲讽的说道。 四个人经过仔细研究,最后确定安排提前来到晏城,现在已经宣布担任经济委员会、经济行动处处长孙立成,带领几名行动处特工,在董嵩和曹玉贵配合下,暗杀宋世文,端掉怀疑是八路军在晏城秘密联络点的‘德益隆’西药诊所。 宋世文站在窗外,通过屋子里三人的口型,以及有时听到的只言片语,破译出这四个混蛋,针对他和‘德益隆’西医诊所,所做出的暗杀方案,感到已经没有必要冒险站在窗外继续窥视,小心的退回到11号房。 他清理掉房间内的一切痕迹,倒退到房间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没听到走廊出现异样声音,这才轻轻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出头两眼明亮的扫视着走廊。 突然身子一闪,一条人影从11号房间走出来,十分小心的关上门,蹑手蹑脚的回到美智子醉卧的那个房间。 宋世文看美智子歪躺在床上,与他离开房间时的样子基本相符,但是对痕迹很有研究的宋世文,还是发现疑点。 美智子虽然喝的白酒有些多,看起来醉成烂泥,浑身柔软的被宋世文和侍应生架回房间,宋世文又给美智子脱了外衣裤,盖上被子服侍着躺下,看起来一切很正常。 但是,经过在敌人魔窟生死磨练两个多月的宋世文,深知这个女人的身份,这个漂亮有时看起来很体贴宋世文的女人,就是时时处处监视自己的特高科美女蛇特务。 虽然曾在关键时刻帮自己脱离过危险,但对宋世文来说,出于职业的敏感,对这个女人还是不放心。 宋世文准备行动前,再次将美智子的被子掩好,把美智子的衣裤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规整,就连美智子脱在地上的鞋,都作了明确的位置安排。 现在看来,虽然衣裤和鞋都在原位,但是放在上面的裤子应该是第二个裤扣与床成十五度角,可现在成了十度,鞋子上面的一张非常不起眼的纸片,已经不见了。 这说明‘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