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来机警的扫视着锦东路能进入眼帘的人,没发现什么可疑,往回走时不仅低声咕哝道:“潜伏在日伪军严密控制的晏城,再怎么正常的人看到一丝可疑,都会疑神疑鬼,这日子过得太特么苦了。” “孔掌柜,我刚才看了下锦东路,只要能被我眼睛捕捉到的人,好像没什么可疑,跟平常一样,难道我大意的没看出来?” 孔祥礼不放心胡春来所说的这些话,为了这个重要的联络站安全,他‘咚咚咚’一步两三个楼梯踏步的冲上二楼,隐蔽在窗子一侧,用鹰一样的眼神扫视着‘悦记’茶楼周围。 仔细的审查了一阵,确实没发现可疑的人再出现。他不禁摇头自语道:“难道我真看走眼了?但愿如此。” 孔祥礼的警觉性很高,他发现街面上出现的可疑身影,就是特高课行动大队一中队一小队小队长,藤原正太郎带领几名特务,化装成行人和几个小商贩,在‘悦记’茶楼盯梢。 狡猾的藤原正太郎小队长,躲在斜对面的一户人家的二楼,密切监视‘悦记’茶楼的一切动向,当发现‘悦记’茶楼掌柜孔祥礼,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突然站起来皱紧眉头,紧张的扫视着楼下周围。 孔祥礼的动作被藤原正太郎小队长全看在眼里,当孔祥礼离开二楼窗户,这个狡诈的混蛋马上通知所有化装的特务,以最快的速度撤离,隐蔽在附近。 胡春来出来借买烟之机侦查大街上有无可疑,没想到化装的鬼子特务,已经早已撤离隐蔽起来,他也就不可能发现有可疑。 以至于再次出现在二楼窗口的孔祥礼,看到街面上一切正常,也以为自己看花眼发生错觉。 ‘悦记’茶楼照常营业,可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现在这些隐藏起来的日特,只是监视,抓捕行动是放在夜间十点。 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形成,只要时机一到,军宪警就会将‘悦记’茶楼掀个底朝天,一旦发生激战,这里将是血肉飞溅,尸横在血泊里。 时间在快速流过,‘悦记’茶楼的危险也在快速来临。 太阳落山,西天最后一抹的残阳如血,也慢慢淡去,整个城区被灰白笼罩,但是还是能在十几米看清人的轮廓。 就在锦东路两边的商铺和住户,以为一切好像跟平常时,突然从锦东路北街窜出十几个混混,一边没有人形的蹦跳,一边互相勾肩搭背的打闹。 走在前面的是个瘦弱的大混混,指着前面不远的‘悦记’茶楼喊叫道:“走啊小子们,到‘悦记’茶楼蹭个大茶壶底儿,喝上几碗剩茶,喝饱肚子夜里不饿,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要是掌柜的再施舍点茶客吃剩下的小点心,我们更高兴,哈哈哈。” 十几个混混走到‘悦记’茶楼门前,亮开嗓子喊道:“孔掌柜,有没有剩茶剩点心,施舍一点不过分吧?” 茶楼伙计胡春来赶紧迎出门外,两手一摆的说道:“各位小兄弟,今天客人少,也没剩下茶壶底和点心,明天再给你们预备着好吗?” 带头的瘦弱小子猛地推了一把胡春来,对围在身边的小混混喊道:“‘悦记’茶楼不能这么不待见我们,你们把这胡春来给我绑了,我找他们掌柜的说道说道。” 正在里面结账的茶楼掌柜孔祥礼,一听外面吵闹,马上放下账本跑出来,被带头的那个混混推进去,低声说道:“孔掌柜,这是绝密情报,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赶紧带着你们的伙计,追打我这十几个混混兄弟,趁机撤离。” 孔掌柜接过那混混头,塞进手里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冲进内屋,借着灯光快速看了几眼,惊惧的对那混混头说道:“林小平,马上叫你的混混兄弟闹得再狂野一点,茶馆里的人借机追打你们时马上撤离。” 林小平转身就要冲出去,被孔祥礼一把抓住低声说道:“林小平,只要冲出茶楼,你要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顺塘路‘顺塘’饭店通知佟掌柜,什么都不要收拾,必须马上撤离,这是命令。” 隐蔽在‘悦记’茶楼附近的特高课、行动大队一中队一小队小队长,藤原正太郎发现十几个混混,在‘悦记’茶楼门口闹事,据回来报告的特务报告:十几个小混混闯进‘悦记’茶楼要吃要喝,跟里面的伙计打起来了。 藤原正太郎皱紧眉头,一时无法判断是前去制止,还是直接抓捕,他赶紧冲到隔壁的一户人家,抓起电话紧张的报告:“报告大岛中佐,‘悦记’茶楼发生十几个小混混闹事,请指示我的小队如何行动?” “静观其变,一旦发现‘悦记’茶楼的军统特务想趁机逃窜,马上实施抓捕,并同时发出围捕信号,我会派出早已做好准备的行动中队,以最快的速度增援。”大岛泽太郎听到这个不祥的消息,果断的命令道。 ‘悦记’茶楼掌柜孔祥礼,命令以茶楼为掩护的军统人员,在追打‘闹事’的十几个小混混时,借机分头撤离,到最隐秘的新联络站集合。 林小平带着十几个混混,在茶楼门口跟几个伙计厮打起来,十几个小混混不是壮实伙计的对手,被打的转身就跑,跑几步又回头厮打在一起。 二十几个人越打离茶楼越远,当离开‘悦记’茶楼三十几步时,突然成鸟兽散,不知借助灰白的天色,都跑到了哪里,锦东北路一时失去打闹的人影。 打完电话返回来的藤原正太郎小队长,突然发现追打十几个小混混的‘悦记’茶楼伙计,正快速往锦东路北街跑去,他心中骂道:“混蛋,十几个小混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厮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