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看了看陈圣杰的尸体,他被血浆包围,绝不可能被移动过。
同样的,燃烧的摩托车碎片也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
摩托车没有刹车的痕迹,陈圣杰又不是和摩托车一起冲出悬崖的,这完全无法解释。
“也许陈圣杰当时并不在摩托车上。”萧月有些不确定地分析,跟着高峰久了,她的分析也变得脑洞大开,甚至有些不合乎于常理。
高峰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萧月的分析荒谬或者可笑,反而是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摩托车冲出悬崖的时候陈圣杰不在车上,这正是问题的矛盾之处。如果当时陈圣杰不在摩托车上的话,那他在哪?”
萧月摇了摇头,她想不出来。
高峰接着讲道:“还有最根本的问题,陈圣杰为什么要在夜里突然骑摩托车跑来这里?”
萧月想了想说:“也许他是喝多了,再加上田得龙的死有些郁闷,想要骑车出来兜风,结果就......”
高峰摇头说:“不。你我都见过陈圣杰,他确实喝了酒,却绝对没有喝多,还保持着足够清醒的头脑。另外,他和田得龙不合,绝对不会因为田得龙的死而有任何轻生的想法。”
“那我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萧月摇头说。
高峰不再说话,蹲下身子开始检查陈圣杰的尸体,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死者的两条袖子都有磨损的痕迹,可他的两条手臂相同的地方却并没有什么伤害,这完全不合理。
扑克牌!
高峰在陈圣杰的上衣口袋里面发现了一张扑克牌。
从牌背面的印花来看,和之前在田得龙死亡现场找到的扑克牌是同一副牌,只是牌面不同。
田得龙那张扑克牌是麻花八,而陈圣杰这张扑克牌却是红心九。
“怎么又出现了一张扑克牌?”萧月皱着眉头说。
高峰盯着两张扑克牌,一脸认真地说:“这两张扑克牌可以证明陈圣杰和田得龙的死有着不可切割的联系。”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萧月问。
高峰点了点头。
“麻花八是凶手在田得龙死后趁大家不注意留下的,那这张红心九呢?”萧月说着扭头看向四周,她可不认为有人在他们到来之前来过这里。
高峰盯着红心九上面的血迹说:“它是和陈圣杰一同从上面掉下来的,也就是说凶在陈圣杰活着的时候放进去的。”
“可陈圣杰身上没有被捆绑的痕迹和殴打过的痕迹,凶手要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将这张扑克牌放了进去,那他为什么没有发现?或者说,他为什么不反抗?”萧月不解地问。
高峰再次检查起陈圣杰的尸体,很快就在陈圣杰的后颈上发现了一个小红点,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陈圣杰不是没有发现或者没有反抗,而是他早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高峰伸手指着那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小红点,接着讲道,“你看,这是针孔,陈圣杰在死前一定被人注射了强烈的麻醉剂,这才失去了反抗能力。”
萧月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一脸矛盾地说:“照你这么说陈圣杰早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那他又是怎么骑摩托车到这里来的?”
“谁能保证骑摩托车的人就一定是陈圣杰?”高峰反问。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骑着陈圣杰摩托车到这里来的?”萧月惊讶地问。
高峰点了点头。
萧月接着讲道:“可是.......周英杰是追着摩托车到这里来的,他又是亲眼看到摩托车冲下去的。如果骑车的人不是陈圣杰,是凶手的话,那凶手哪里去了?”话音微顿,就又讲道,“我可以保证,凶手并没有随着摩托车一起摔下来,以当时的情况来说周英杰应该能看到凶手才对,他为什么没有说?另外,骑摩托车的人是凶手,那陈圣杰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面对萧月的一系列询问,高峰低沉地说:“这正是我们所需要找出的真相!”
“我们应该再问问周英杰才对!”萧月说。
高峰却摇头说:“周英杰刚才既然没有说,你再问他也不会承认的。”说完补充道,“找出真相得靠我们自己才行。”
“既然骑摩托车的人才是凶手,而周英杰当时是开车到这里来的,而杀害田得龙和陈圣杰又是同一个凶手,那是不是说周英杰并不是凶手?”萧月不解地问,这和之前的调查完全违背。
高峰回道:“即使周英杰不是凶手,那他刻意隐瞒真相一定说明他和凶手一定认识,他是......该死的,刚才怎么没想到这点?”
“你想到了什么?”萧月好奇地问。
“记得我们有一个疑问吗?骑摩托车的是凶手,那陈圣杰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高峰说。
萧月点了点头,这正是诸多疑问中的一个。
“那我问你,周英杰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高峰问。
萧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