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正热,钟点工阿明穿着一身工作服站在业主房门外,手里面拿着房门钥匙一脸的犹豫。
“这是最后一次了,把钥匙还给她我就辞掉这份工作。”
阿明心里想着,终于做出决定将钥匙插进锁孔转动起来。
“咔”的一声,房门打了开。
优美柔和且富有斗志的莫扎特小夜曲从门缝内挤了出来,一同挤出来的还有清淡的花香。
阿明将房门拉开,看到红色的玫瑰花瓣铺满了地面,这让他眉头不由的一紧。
这要打扫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工作?
“徐小姐,你在吗?”阿明站在门口轻唤一声。
或许是音乐的关系,屋里没有人回答。
阿明将房门轻轻关上,踏着玫瑰花瓣向里面走去,刚走出几步不由的停了下来,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地面玫瑰花瓣上扔着一件外衣,相隔几米远是一件黑色的内衣,靠近卧室的地方扔着配套的黑色小裤头。
眼前的画面让阿明脑子里面浮想联翩,干涩的嘴唇来回动了动,使劲咽了口唾沫下去。
“徐小姐,你在吗?”阿明站在原地喊了一声,这次要比之前那声要高出许多,他怕的是除了徐小姐外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隔了几秒,没有人回答,阿明就迈开步子朝卧室走去,目光落在诱人的黑色内衣和小裤头上脸色微红,心脏也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咚、咚咚。”
阿明伸手在虚掩的卧室房门上有节奏地敲了三下,轻声叫道:“徐小姐。”
屋里没人回答。
阿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虚掩的卧室门推了开。
因为这是主卧,房门之后有一个小走廊,所以在站在门口只能窥视卧室一角。
“徐小姐。”阿明又叫了一声。
“咚咚咚......”他的心脏跳的更快了,喉咙越发的干涩,见没人回答就咬咬牙走了进去。
走过小走廊,视野变得开阔,整个卧室也映入阿明眼帘,人却一下怔在那里连呼吸也停了下来。
一张大床占据了卧室大半的空间,一位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孩躺在洁白的床单上面,胸口刺着一把水果刀,比地上玫瑰花更加鲜艳的血染红了整个床单。
“咚咚咚......”这一瞬间,阿明能听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狂躁的心脏似乎是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般。
好半天阿明才回过神来,哆嗦地叫道:“徐......徐小姐。”
已经死去多时的徐小姐自然不会答应,阿明报警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工作服已经被虚汗浸湿,就像是在水里泡过一样。
他按警察的吩咐守在屋子内,动也不敢动一下,以确保命案现场的完整性。
三分钟后巡警赶到命案现场,立即向上汇报了情况。
十分钟后刑警抵达封锁现场并接管了这件案子。
二十分钟后,刑警大队长聂万里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赶到。
“什么情况?”聂万里一边戴上一次性手套一边向刚刚从部队里面转业到刑警大队工作的萧月询问。
萧月二十五岁,曾经在某特种部队里面身居要职,这是她转业后第一天上班,没有想到就遇到了命案。
“死者名叫徐娇娇,今年二十三岁,职业模特,是房子的主人。二十分钟前她被雇佣的钟点工发现死在自己的床上,目前我们的人正在对现场进行勘察。”萧月简短地汇报了工作。
聂万里点了点头,对萧月的汇报非常满意。
短短的十分钟,萧月能得到这么多信息,对于一个第一天上班的刑警来说绝对是满分,不愧是曾经在某特种部队里面服过役的。
脚上登了一双鞋套之后,聂万里一边往房子里面走一边问道:“法医和鉴证科的人来了吗?”
“还没有,应该在路上。”萧月回道。
聂万里不满地皱了下眉头,吩咐道:“催他们一下,让他们快点!”
“是。”萧月应了声,掏出手机联系了起来。
聂万里刚刚踏入房间,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聂队,怎么了?”跟在后面的萧月问。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场景好熟悉。”聂万里回了声,目光在地上的玫瑰花瓣上扫了扫,嘴里问道,“发现死者的时候门窗都是关着的,对吧?”
萧月点头应道:“是的。如果不是钟点工前来打扫卫生打开了门,那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被发现徐娇娇死在了自己的房子里。”
“我知道了。”聂万里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卧室。
“喂,我是刑警队的......”萧月这边接通电话催促了起来。
聂万里到卧室里面转了一圈,面色更显难看,来到萧月面前吩咐道:“我有一个任务要给你。”
“聂队,你说。”萧月应道,对于军人出身的她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