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什么新鲜血液,二来你都拜入元始门下了,元始还能放你来西方?你都来了我西方教,还想着去玄门谋发展?
做你的春秋大梦!
“多宝言尽于此,不过是一点乱七八糟的想头,若是有道理,殿下不妨听上一句两句,若是没道理……便当多宝胡言乱语。只是殿下若是觉得多宝说的有点意思,还是查清楚了再决定怨谁的好。”
妖中精英大师兄,多宝最后给了小殿下“查清楚”的办法。
该说世界上的聪明人都是类似的,只是傻子各有各的傻法,针对陆压害怕面对准提,狐柏能给一个“那殿下就去和准提说清楚好了嘛”的吓死陆压的建议,针对陆压想知道小金乌到底是不是接引准提动的手,多宝的建议也是“殿下不用害怕,直接去问接引圣人就好,殿下得记住,问接引,莫问准提”的主意。
为啥不问准提?
因为天下皆知,西方教是准提主外接引主内,可以推得陆压是被接引一手抚养长大的,如果多宝料错了,这件事还真是接引准提做的……那陆压抱着接引的大腿一边恨得要死一边又苦哈哈提出什么多少年来的养育之恩,接引心软的概率比准提高,陆压更有可能全身而退→_→
当然了,问接引是很危险的一步棋,一个不好就有可能最后一层纱都没了,今后这日子真的没法子往下过。
但同样的,高风险高收益,如果接引坦诚相对,今后在找出那位神秘人到底是谁的工作上,就能省去许多功夫。
多宝絮絮叨叨地,在信里说得很明白了,就他这许多年对接引准提的观察,有六七分把握觉得自己没错,殿下要不要问,要在什么情况下问,问完了之后接引认了如何应对,不认又该如何,殿下都自己斟酌。
自己承担责任。
信读完了,多宝也意识到这些甚至有些政治不正确的话不该被太多人知道,那信无火自燃,白鹤飞回金鳌岛,只留陆压看着手上的灰烬,发了好半天的呆。
“圣人不必管我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这话。”如今好歹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陆压眸色幽幽,坚持问,“您只说是与不是就好了。”
接引一口把陆压的茶喝完,笑容没得有些苦涩和伤感:“原来这许多年你都这么仇视我,怎么捂都捂不热,一句老师也不肯叫,是因这事儿啊。”
陆压深深吸了一口气。
恨么?
当然是恨的——恨这许多年来的家破人亡,恨自己被迫修炼并不适合的功法,恨那生生被砍断的一足,恨连水火童子都敢甩脸色,还有这许多年的监视,恨作为一只金闪闪的小太阳却成了丑兮兮的一点亮色都没有的乌鸦,恨都要成佛了最后却被生生拉回来,只怨念为什么自己不是圣人没有鸿蒙紫气。
但……陆压心里也明白另一件事。
接引准提对他有私心,强逼他入灵山,他不听话的时候更是用过各种极端的手段,怎么说都不该被原谅。但回到原点,至少有一些事接引准提没做错,甚至是有恩的——
巫妖大战之时,接引准提没让他回天庭,后来妖族被天道清算,他也以圣人弟子的身份躲过一劫。
一旦回去,便是跟着那些被清算的妖怪一块去死。
他死尚不足惜,这许多年来陆压也无数次想干脆随父皇兄长去了就是了,但……死者可以痛快,生者却要背负许多,万一妖族有了转机呢。
他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后一只三足金乌了,他都过世了,便不会有什么妖怪还能修习咒术,如今九微极其仰仗招妖幡,连这最后能往招妖幡上刻东西的三足金乌都没了,也不知她要用多少心力,经过多少坎坷,才能得到如今的局面。
何况,再不想要,再咬牙切齿,客观上就是有一个庇护之恩。
——世上最后一只三足金乌,羽毛可以制作法宝,血肉可以用来炼丹,魂魄可以炼制折磨后打入法宝之中倍增法宝的威能,并且那时陆压不过是个天生的金仙,法力远远比不上帝俊太一,也无法宝护身,斗法的经验更基本等于零,这样一个就差脑门刻上“肥羊”的好东西,落到谁手里不是个剥皮拆骨的下场啊。
要不是西方圣人执着地想养一个佛出来,要不是当年对着天道发下宏愿要立教,小十早就尸骨已寒了。
说白了,确实,他们动机不纯,他们手段狠辣,他们养你不是出于纯粹的爱,主观上他们就是有自己的私心,他们做不到像通天对徒弟好那样无私待你,但客观上你就是被养了……
他咬咬牙,敛衣跪了下来:“圣人告诉陆压一句实话吧,哪怕是……不太好的实话,陆压今后有了芥蒂肯定不会一心一意为您做事,不妨抹了陆压的神智就当养了一只三足金乌当坐骑,但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没有。我没有,准提也从未做过。”接引深吸一口气,把茶杯重重放到小几上,把陆压扶起来,“不敢说我与准提就是多光明磊落的圣人,我们确实也做过不少不那么光彩的事,但……若是你们兄弟十个落到我与他手里,我们是都会养下来的。你知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