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面前的诡异血水出乎铯林娜预料。
这样的水,让她不由熄了想下去探寻的念头。
也不知道这种血腥的状况什么时候会改善,这口水井可是艾格拉唯一的水源,如果这样就被污染了的话,恐怕就算是神殿,也会被暴怒的人群推翻的。
倒是这里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血。
这种血的气味,她能很清晰的闻出来,绝对是人血的气味。
能将这口井都污染到这种程度,再加上漆在神像上的血,最少也得抽干几时甚至上百人的血。
铯林娜从亭子里出来,又在神殿里仔细逛了逛。
大白天的居然像是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铯林娜撇了撇嘴,除了神殿的大门,很快便远离了核心区域,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自己在这里行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确实有些无趣。
铯林娜嘴上吊着一根枯黄的稻草,懒洋洋的抻着身子。
她现在站在一户人家外头。
屋子里是个长舌妇。
之前嘴碎的人当中的一个。
那两个都被抓走了,这个在人群之间说的更欢的没道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屋子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铯林娜眯着眼睛,藏在隐蔽的角落里听的愉快。
“你这个嘴碎的娘们,不知道祸从口出么!”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是事实么?最近几个姐儿都变得很奇怪,神殿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赵婶她们居然什么都没说。”
那女人语音中带着震惊,“我这不是觉得奇怪,所以出言撩拨她们几个一下么,谁知道应和的那几个都是平常不总是聊的那些,而且,我也没说什么啊......”
“神殿里飘出来的血腥味十里地都能听到,我怎么就嘴碎了。”
男人说了一句,女人总有十句等在后面,而且还能让对方看起来句句都踩到点子上。
“谁都是有鼻子有眼睛的,就你多嘴。”
“那都像你一样,一个个死气沉沉的,像是闷葫芦一样?”女人声音里带着比男人更大的怒意。
“你就作吧,老子懒得特么管你。”铯林娜牵牵唇角,听着门被大力拉开又拍上的声音。
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屋里女人絮絮叨叨的声音仍旧持续着。
铯林娜双手枕在脑后,等着神秘人的出现。
她不想帮任何人,只是好奇在艾格拉里出现的神秘势力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而已。
她更好奇的是,那些被带走的人会怎么样。
街上那么多将全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人,如果不是这里的建筑物和她所熟知的地方一样的话,她只怕会怀疑自己到了另外一个跟艾格拉毫无关系的地方。
来了。
极其轻微的声音,像是猫儿一般灵巧。
铯林娜忍不住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没穿鞋的。
当然,她也可以不穿,现在她宽大的衣袍下面就是一双用布包裹着的小脚。
鞋底落再地面上的声响太大了,不适宜隐藏身形的行动。
她倒是并未换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白天的环境,她穿着这里的特色服侍刚刚好,可以比较完美的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屋内传来一阵挣扎的声音,还有什么声音被打破的声音。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铯林娜真想吹一声口哨。
真是直接又暴力的行动。
她蛮欣赏这种直接的手段的。
铯林娜瞥见那几道身影,像是一阵风一般轻灵的跟了上去。
铯林娜没想到最后居然又绕回了神殿,虽然不是大门,而是在她记忆中完全没有通路的神殿后面。
这里被高大的土墙围的那么严实。
铯林娜还没感叹完,那两个人架着昏迷的女人,就那么穿墙而入了?!
等走进了铯林娜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
光与影在这两道交叠着的土墙上达到了完美的契合,让人不自觉的忽视掉掩藏在其中的狭窄巷道。
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那三个人在这里消失的话。
她只怕不会想仔细查探这占地面积又大又没有丝毫特色的破墙的。
铯林娜犹豫了一下,直接钻了进去。
幸运的是,出口没有人守着。
不幸的是,她跟丢了。
这里似乎是单独划分出来的院子。
没人会纠结神殿到底有多大,在这里也没人真好好衡量过到底有多长多宽,那些都不是艾格拉子民关心的重点。
这处独立出来的院子,隐藏的还真好。
铯林娜仔细观察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很整洁,没有半点儿灰尘,明显是经常被人打扫的,可是一眼望去,就能看清这屋子里装了什么。
门外传来了一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