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晓梅不问这句话还好,我们交谈起来倒也通畅,但是她问完以后,我们所有人却都闭上了嘴,不言不语,不知道该怎么讲述。
“嗯?”蒋晓梅有些狐疑地看着我们,而孙组长则直接皱起了眉头,挑白了问:“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都被问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办法,就对孙建新说:“早晚都会知道的,瞒下去也没意义了。”
说完,我直接就躺在了地上闭起了眼,这种话题,我不想参与。
而孙建新却为难了,安静了好一阵,才把那座峡谷里阴兵借道和那三人的情况详细说过了一遍。
听完以后,孙组长情绪立刻就变得格外激动:“你是说......你是说......他们......死了?”
孙建新回答:“没错,尸体都是我们亲手掩埋起来的,当天晚上丸子甚至还跑到了我的梦里......”
后面的话就有些不应景了,孙建新也就没说完。而听了这些以后,现场却又着实安静了一阵,等一段时间后,才听到蒋晓梅那里传出了哭声。
我睁开眼,昂起头看了看,发现蒋晓梅那里已经哭花了脸,而孙建新和孙组长也红着眼。乍一听到队员的死讯,会伤心会难过也很正常,我不想打扰他们,闭上眼睛就又躺了下去。
可是,过了好久,哭声还在持续着,我却有些烦躁了,睁开眼坐起来就说:“你就打算什么都不做,一直这么哭下去吗?地质组里面不是还有你们三个活着吗?”
我话音刚落,蒋晓梅那里顿时减缓了哭势,但却十分幽怨的瞪着我质问:“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这大帽子扣得,我都有些哑口无言了。
而孙建新则赶忙解释说:“小梅,我们之前看到的红色花朵是有毒的,大头他们的尸体倒在花群里,就是林队长他们给带出来的。”
蒋晓梅一听,整个人又都愣住了,然后哭丧着脸,惭愧地看着我说:“对不起,林队长......”
“......”我依然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就又躺了下去。
并非我无情,只是探险路上,我们也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心里虽然难受,但多少都看得开了。如果心里一直抓着这种事情不放,那我们的工作也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想到这里,我多少有些理解三火老道了......
被我这么一闹,蒋晓梅的哭势总算是止住了,他们三个地质组的人又彼此交谈了几句,然后突然就听到了“咕噜”的声音,我睁开眼一看,孙组长正在那里捂着肚子,看上去蛮饥饿的样子。
我们赶忙拿出了一些水和食物,给他们两个吃过以后,又连续休整了得有半个小时,这才决定启程。
等站起来以后,孙组长倒还好一些,只是身子有些浮夸,略微摇晃了一阵以后就恢复了正常,但蒋晓梅那里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好在孙建新及时上前搀扶住了他她。
被捆在古树上也不知道多久,一直忍饥挨饿另加昏迷,蒋晓梅的身子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不过,启程还是要继续的,后面的路途,一直都是孙建新在搀扶着她。
来的时候我们人多,而且特意留下了清晰的脚印,返程的路上倒也不至于像来时这样难找,再加上我们的记忆,回程时还是比较顺利的。
大概是在傍晚时分,我们就走到了阴兵借道的那座峡谷附近,看到了我们用石头堆起的三座坟头。
孙建新还好说一些,毕竟是亲眼看着坟堆堆起的,但是孙组长和蒋晓梅两人却不可避免的又是一通哭泣,甚至孙组长还在后悔来这个地方探索。
不过,说什么也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哭过以后,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目前为止我们的精力和体力尚且足够,后面的路途,这三具尸体还是要带出去的。
不过,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不敢在石门关内走夜路,索性就找到昨晚的驻扎点重新搭起了帐篷。来的时候我们准备充足,帐篷自然不缺,今晚他们地质组的三个人单独睡在了一起。
我躺在睡袋里,内心还是比较轻松的。任务到这里,可以说基本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把孙组长他们三个和三具尸体一起带出石门关就好了。比起在这里闷头搜寻来,这已经简单了很多。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要说起来,可能是因为阴兵借道的这座峡谷实在有些不对劲,我昨晚就在这里梦到丸子来找孙建新索命。而今晚,同样不大太平。
迷迷糊糊间,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浓雾里,四面八方的白色雾气,看得我十分迷茫。可就在这时候,在雾气的边缘,却突然走出了两道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孙组长和蒋晓梅!
不过跟白天我见他们的时候不一样,现在他们两个,面无表情,目光无神,腰背略微弯曲,机械化的向前行走,就跟中邪了一样,似乎整个人都没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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