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我的敏感体质很少失误,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打小闹,就算那老太太和中年妇女两人掐了起来,我也不至于会感觉到心悸。但偏偏这种危险感觉已经越来越严重,明显那老太太有问题,而且已经准备出手了。
没办法,再不行动,火车上或许就该出人命了。想到这里,我赶紧站了起来,挡在了中年妇女和老太太的中间,劝说道:“大姐,差不多得了,大妈专门给盒子也买了一张票,这说明那盒子对她来说很重要,而且那座位本来就是她的,让不让你坐都无可厚非吧?如果你实在累了,你可以坐我那里去啊!”
让我打架,我很在行,但劝架的话我却不行了,只能打算牺牲一下自己的座位了。
不过,这大姐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实在,她气呼呼的探过头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老太太,哼了一声说:“算了,我就站着吧,谁让我买了站票,活该站着!不是自己的座位,坐着也扎得慌!”
呵,这话说得,这个尖锐扎耳,虽然是在讽刺老太太,但我听了都感觉不舒服。
不过好在火已经扑灭了,那种心悸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过程里,我一直背对着老太太,直到劝停了这位大姐,我才得空转过身,对着太婆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个太婆,头发半白,用红木发簪盘在了头上,一双半浑浊的眼睛透露出些许的严肃,一身黑衣看上去很厚重,看不出是什么材料。
她略微佝偻着身子,在我劝说的过程中似乎也已经消了火,起码这时候在她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生气的样子,反而冲我也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感谢。
我松了口气,目光下意识地就扫向了她的邻座,这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那独占一个座位的盒子,竟然是一个骨灰盒!
如果平日里看到骨灰盒,我倒没什么感觉,可谁让前不久我才刚刚感觉到了心悸?现在我基本已经确定,那种心悸的感觉并不是来自这位太婆,而是那骨灰盒!
为避免产生什么误会,我根本没敢多看骨灰盒几眼,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赵露露坐在我的对面,她现在是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我,询问:“火哥,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是挺怕麻烦的,怎么今天反倒主动贴上去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没办法,不劝架的话,有可能会出人命。”
“嗯?”
“怎么回事?”
张铁蛋和赵露露追问,就连段三狼都看向了我。
我看了看四周,火车上人实在太多,不适合说这些事情,所以才回答:“等下了火车,我再慢慢跟你们说吧。”
他们也不傻,没有现在跟我较真,全部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而我心里却平静不下来,因为身处探险圈,见惯了怪事,这一刻我的大脑也不由自主的想象了起来。那个骨灰盒里,莫不是装的太婆老伴儿的骨灰?
以这个猜想为前提,我脑补了一个画面,我在看向那个骨灰盒的时候,太婆老伴儿的鬼魂,是不是也在盯着我看?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幸好我躲得及时,万一被鬼魂给盯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快速列车虽然带了一个“快”字,但比起高铁来却慢了不止一星半点,而且中途还还有好些个大大小小的站点都会停下,等待游客上上下下。
几乎每一次到站的时候,那位大姐都会挖苦两句,话题无非就是太婆用骨灰盒占了个座位,絮叨得厉害。
这个过程中,我也有好几次感觉到了心悸,但我却没有再去多管了,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
常言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句话虽然狠了点,但的确不假。我虽然对太婆并不了解,但我相信我的敏感体质,如果这大姐真惹火了太婆,没人救得了她。
等待中,终于到了我们的乡镇,我们拿了东西,准备下车了。
不过,这时候太婆却突然跟我说了一句:“年轻人,你很特殊,我们以后应该还会见面的。”
的确,体质原因让我有些与众不同,不过她的话我却没有太当真,只是回应了一句“那就有缘再见了”之后,带着赵露露三人下了火车。
在火车站随便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家的路上,赵露露总算又问起了火车上的事。
我这次没有再隐瞒,把我所感觉到的,乃至脑补出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张铁蛋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恍然:“这么说,那大婶儿有可能让鬼给盯上了?”
我点了点头说:“所以我才去行劝,不过那大姐实在太絮叨,我也没办法了。”
“咦......”
这时候,司机好像是吓到了,车速放缓,然后他从镜子中看着我说:“你们没在开玩笑吧,这世界上还真有鬼啊?”
靠,刚下了火车,把司机给忽略了,万一再来一次老邢头干的那事,我们也太冤枉了。
赵露露终于听不下去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