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粉末就是和林河的区别。 如果是林河使拳,虽然也能把石头打碎,但也只是把大石头碎成小石块而已。 而在元空的拳劲下,石块居然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块碎石! “怎么可能!!”林河面色震惊,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经过太阴和尺泽的拳劲,气力绵绵,在刚猛中夹杂着阴柔。这才是天罡拳法的真谛!”元空笑着回应道。 原来我一直都练错了? 林河喃喃自语,有些控制不住的抬起手,似乎想现在就试一下天罡拳法的真正的威力。 元空连忙拦住他,“小子,你要练拳就出去练,这里不行。” 林河这才回过神来,讪讪一笑。 …… 虽然不能练拳,但是请教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位江湖前辈,林河当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自然是把自己修炼上遇到的问题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元空似乎心情不错,对于林河是有问必答,让他受益匪浅。 时间过去的很快,直到捕快来提审林河时,他才回过神来。 走之前,林河朝元空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指教,晚辈没齿难忘!” 元空摆了摆手,没有搭理。 林河也不在意,跟着狱卒走出来牢房。 到达审讯室的时候,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正被两个狱卒拖出来,林河看出了这人是幸存的船上客人,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两个狱卒拽着林河的胳膊推开了审讯室的铁门。 靠近审讯室南墙的是一台红木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盏油灯,许是室内密封不好的缘故,一些寒风透过墙壁的缝隙钻入其中,吹得灯火摇曳不停,使亮度本就不高的审讯室忽明忽暗,阴气森森。 红木桌子的正前方是两具刑架,从刑架到门口这段距离,地上还有一些新鲜的血液。刑架两边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刑具,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森寒的冷光,有的刑具上甚至还带着斑驳的血迹。 审讯桌旁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位侯府的吴管家,他带着黑色帛巾,尖嘴猴腮,三角眼,吊梢眉,眼角翘起,正翘着二郎腿,一副张扬跋扈的模样。 林河刚被带进来,审讯室的铁门再次应声而开,林河转头望去,却是他的熟人——于化文。 于化文进门之后,便挣开捕快的手,厉声质问起坐在审讯桌上的吴管家:“一个侯府的管家,竟敢对几十位无辜群众动用私刑!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王法?我就是王法!”吴管家放下二郎腿,直起腰身,盛气凌人道。摇曳的油灯照射在他的脸上,恍若一头挣脱了束缚的恶鬼。 “给我把他捆起来!”吴管家吩咐旁边的狱卒。 于化文冷眼看着身旁的狱卒,气势如渊似海,狱卒一时间被吓得不敢上前。 于化文走上前来,怒目圆睁:“你这等目无法纪,胆大妄为之徒,应该施之重典,杖毙当堂,以儆效尤!” “抓我?”吴管家讥讽一笑,拍着桌子大吼道:“还不让他给我跪下!” 狱卒听闻命令,旋即走上前来,抓住林河和于化文的胳膊,就要伸腿踢他们的膝盖! 林河脸色微冷,两臂用力,双手挣开,抓住身边狱卒的衣领,提起后扔向于化文身边的狱卒。 几个狱卒被撞后又不停歇的倒在红木桌子上,顿时把吴管家也撞得人仰马翻。 “哎吆!畜生!你们是要造反啊!”吴管家惨叫一声,大声怒骂道。 “来人呐!快来人,有人要造反!”吴管家咬牙切齿,在地上大吼道。 审讯室的大门登时就被推开,牢头带着一众狱卒冲了进来,大声道:“是谁!是谁要造反?” “就是他们!”吴管家指着林河和于化文,“快给我打,重重的打!” 捕头听到吴管家的话,再看到审讯室里的场景,也推测出大概发生了什么,旋即拔出腰刀,瞪着他们道:“老实一点!否则立斩于乱刀之下!” 于化文直视着这些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盛怒道:“我看造反的是你们!” 捕头夺过文书展开一看,顿时突然面色大变,颤抖的看着于化文,哆嗦道:“你……你是新任县令大人!” “不分青红皂白,擅自羁押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于化文面无表情,声音中犹如夹杂了寒霜。 捕头连忙扔刀跪地,不停的磕头道:“小人有眼无珠,这.....这都是吴管家干的!” 其身后的一众狱卒,听到牢头的话后,也惊恐的跪在地上叩头。 吴管家诧异的看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道:“你就是新任县令于化文?” 于化文并不理会他,而是冷冷的吩咐道:“还不把他给我抓起来!” “这……”狱卒们各自犹豫的跪在地上,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说话难道听不见吗?” “哈哈!于县令,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在钱塘县,谁敢抓我临江侯府的人?”吴管家得意的笑了笑,不屑的望着一群在地上诚惶诚恐的狱卒。 于化文脸色难看,怒斥道:“吃着大晋米粮,却给一个侯府管家做走狗!你们身为官差,上不为朝廷效命,下不帮百姓做事,欺压良善,助纣为虐,如若再执迷不悟,国法难容!” “我……我……”捕头冷汗直冒,面色慌张,全身不住的颤抖,甚至连手中的刀都有些拿不稳。 吴管家见得于化文说得义正辞严,一身凛然,不由得心中发虚,不过一想到自己背靠临江侯府,他又硬气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和临江侯府作对的人不是没有,不过有哪个人得到好下场了? “怎么?还要坚持给他做走狗吗!”于化文冷冷的说道。 捕头突然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