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手机自言洛希掌心滑落下去,摔在地板上,屏幕立即碎成蜘蛛网,她整个人都懵在了当场,她昨晚的梦成了真。
南宫熙在那边“喂”了半天,才发现手机信号断了,她再打过去,就怎么也打不通,她心急如焚,连忙开车去了半山别墅。
这是她第一次到半山别墅来,从山下开车上来,远远就看见伫立在晨光中的别墅,车子驶到铜门前,就进不去了。
南宫熙将脑袋探出去,看到门口站着两名保安,那两人眼神犀利,暗藏锐气,不是普通的保安,她道明来意,对方却没有放行。
其中一人快速与内宅通话,似乎在请示能不能放她进去,她等了大约五分钟,铜门才缓缓开启,两名保安朝她行了个标准的敬礼动作,“南宫中队,请进!”
南宫熙白眼都要翻脱窗了,进个小小的少校家里,这安保比总统府还要严格,还真是让她长见识了。
红色法拉利开进去,停在了停车场,那里等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保镖,他们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在前面带路。
南宫熙在心里腹诽,排场蛮大嘛。
南宫熙被他们带着进了别墅,言洛希远远的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臂道:“小熙,你有没有办法带我去金三角?”
南宫熙被她抓得手臂吃痛,她连忙安抚她,“姐,你先别着急,虽然通讯断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夜祈哥哥没事。”
言洛希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杀去金三角,“我怎么可能不着急,我昨晚梦见他死了,他就死在我面前,我不该回来的,我该陪在他身边。”
南宫熙见她急红了眼睛,她心里有些恍惚,也许她真的没有言洛希那么爱厉夜祈,否则的话她在听到他失联以后,为什么都没有言洛希这样的焦心?
“姐,这事不怪你,你不自责,而且我相信夜祈哥哥的能力,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啊。”
言洛希闻言,她忽然像失去了全部力气,蹲在地上,她在心里将厉夜祈怨了一千遍一万遍,最后还是只能接受现实。
无论他现在遭遇了什么,她都只能束手无策的待在帝都等消息。
“我讨厌他,讨厌死他了,我们明明说好生死与共的,他却食言而肥。”言洛希眼眶红得厉害,却倔强得不肯流一滴眼泪。
南宫熙站在她面前,一抬头就看见言零在大门口探头探脑,她轻叹了一声,弯腰跟着蹲下去,“姐,言零在看着,你别让他担心你。”
这话戳中了言洛希的软肋,要不顾虑到言零,说不定她已经收拾东西去金边,然后循着自己的记忆找去山寨找厉夜祈。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这才重新站起来,“小熙,你帮我打听一下厉夜祈的消息,不管……都不要瞒着我,我要知道真相。”
南宫熙点头,“你放心吧,我一有他的消息肯定马上通知你,进屋去吧,外面太冷了。”
“嗯。”
顾浅得知言洛希已经回帝都的消息,是在她把言零接回半山别墅当晚,酒店正在搞圣诞活动,她一直在酒店里忙。
回到墨家别墅已经快凌晨了,墨北尘开车去接的她,等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墨北尘端了一碗中药过来,看她捏着鼻子别过头去,他哄道:“你乖乖喝药,我有奖励。”
顾浅依然捏着鼻子,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就觉得舌尖一阵发苦,她喝了好几天中药了,现在味觉都要苦麻木了。
“我不想喝。”顾浅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想着生孩子实在太辛苦了,要喝这么多苦药调养身体。
墨北尘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忍心让她喝,他将药碗放回床头柜上,“那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看你天天喝药,我都跟着难受。”
顾浅明明只是想撒个娇,听见墨北尘这么说,她心软得一塌糊涂,是她自己想要孩子,现在不想喝药耍赖的也是她。
想了想,她还是苦哈哈的端起了那碗汤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苦得直吐舌头,“中药真的能调养身体吗?我觉得我喝的每碗下去都是毒。”
墨北尘倾身过去,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凑上去吻住她,将她唇齿间苦涩的药味尽数舔尽,这才慢慢放开她。
顾浅脸颊上已经飘起一抹薄红,眼角也浸出生理泪水,墨北尘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生生压下将她压在床上没羞没臊的冲动,拿了一颗奶糖剥开喂进她嘴里,“甜吗?”
顾浅歪在他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他喂的糖怎么会不甜呢?
等奶味取代了嘴里的苦涩,顾浅才抬起头来看着他,“你刚才说的奖励,是什么奖励啊?”
墨北尘揽着她的肩,让她坐得舒服一点,然后道:“言洛希回来了。”
顾浅猛地坐直身体,脑袋顶到了墨北尘的下巴,两人都吃疼,她也顾不上头疼,星急火燎的问墨北尘,“真的?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墨北尘揉了揉她脑袋被撞疼的地方,“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