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尘也不恼,他不动声色的将皮鞋鞋尖抵住门,然后倚在门框上,风度翩翩道:“我专程过来探病,你就这么把客人拒之门外,不是待客之道吧?”
不悔抬头看着他,那目光里夹杂着几分冷意,却是之前墨北尘不曾看到的,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上次将她咬火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脖子上,当时被他咬过的地方已经结了痂,但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察觉到他的目光,不悔不自在的侧了侧身,挡住他的视线。
“墨总若没其他的事情,我不便招待了。”说完,她打算再将门关上,但是撑了撑,却发现纹丝不动,她垂眸看去,才发现他用鞋尖抵住了门。
她心里暗生恼意,他一边和沈珏纠缠不清,又一边和她眉来眼前,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可这话她不能问,问出口就觉得酸溜溜的,像是在争宠,她冷着脸盯着墨北尘,“墨总,麻烦移一下你高贵的鞋尖,我要休息了。”
墨北尘轻轻松松地推开了门,进了那狭小无比的房间。
不悔看着他登堂入室,气鼓鼓地瞪着他的背影,“墨总,请不要随便进单身女人的宿舍,很容易招来闲言碎语。”
墨北尘打量了一下四周,和他上次来没什么区别,在这炎热的夏天,里面有空调,她没开,只有一台风扇吹着,房间里又闷又热,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喧宾夺主的坐下,“我看你精神不错,病已经都好了么?”
不悔:“……”
她发现,如果墨北尘想要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她根本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没理他,转身去了浴室,继续洗衣服。
墨北尘自讨了没趣,他也不恼,兀自坐了一会儿,就晃到了浴室门口,看不悔洗衣服,明明是很寻常的事情,他却觉得很温馨。
“衣服都你自己洗的?怎么不买个洗衣机?”
不悔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还知道洗衣机这回事,他在墨宅的时候基本都是将衣服丢进衣篓里,让佣人上来收走,他恐怕连洗衣机怎么用都不知道。
“手洗干净。”
墨北尘挤进了浴室,他挽起衣袖,摘了那块名贵的表随意放在柜子上,兴致勃勃道:“我帮你洗。”
他伸手去捞,不悔眼疾手快的挪走了自己手中的上衣,墨北尘瞥了她一眼,在肥皂泡泡里一捞,捞出一件内衣。
而他的掌心正捏着罩杯,那情形怎么看怎么暧昧。
不悔想也没想,立即伸手去抢,墨北尘条件反射的躲开,他本来抓到女人的贴身之物时,还有点尴尬,现在看见不悔尴尬,他反倒不尴尬了。
“不要这么小气,我帮你洗。”说罢,他就开始搓着内衣,可说是洗,他的手却像是在温柔的抚摸,不悔看着觉得整个神经都麻痹了。
这个混蛋,洗个衣服都能洗出这么色的感觉,他是故意的吧?
“你把衣服还给我。”不悔气极败坏去夺,墨北尘将手臂举高,不悔一下子撞进他怀里,墨北尘反应极快,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笑得有些欠扁,“哟,就算要感谢我帮你洗衣服,也不用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吧,你的热情我可有点吃不消。”
不悔恼得脸颊通红,也不管手上的肥皂泡泡会不会弄脏他名贵的衬衣,直接两巴掌拍在他衣服上,将两人隔开。
男人身上散发着木系的古龙水味道,尾调带着微醺的味道,混着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她呼吸有一秒钟的停顿。
尤其是衬衫下面结实的肌肉,以及他心跳震着她的掌心,都让她有些慌乱无措,连忙抽回手,却被男人瞅准时机恶劣的往怀里一压,两人的身体立即贴在了一起。
“墨北尘,你放开我!”不悔气极,声音都有些变了调,他也是这么去调戏沈珏的吗?调戏完沈珏,又跑她面前来找存在感,他怎么那么闲?
墨北尘嘴角微勾,“明明是你先投怀送抱,怎么反倒恼了?”
男人的声音含着几分无辜和揶揄,不悔用力推开他,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她飞快地瞪了墨北尘一眼,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也不管盥洗盆里还有什么衣服,她恶狠狠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洗衣服,那你洗好了。”
墨北尘瞧她炸毛,也不好再撩拨,他看着盥洗盆里的几件衣服,倒也不觉得这是惩罚了,心甘情愿的洗起衣服来。
若是林策看到他这任劳任怨的模样,只怕都会惊得下巴都掉地上去,不悔却丝毫不领情,拿起自己的老年机,心里恨不得现在有人给她打电话,她就可以找个借口开溜,随他想干什么。
可老年机半天没响,她不死心的瞅了半晌,最终还是任命地扔了手机,打开电视,随便调台,就调到了娱乐频道,正好是沈珏的采访。
因为昨晚的事,她看见沈珏时都会下意识的多看两眼,屏幕上的沈珏光彩照人,和主持人的互动也非常积极主动。
她不由得想起初见沈珏时,她还是一个只会耍赖让哥哥保护的小女孩,没想到一转眼就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