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祈脚步顿了一下,神情亦是微怔,似乎没料到会撞见这样活色生香的一幕。
反应过来,他连忙将门合上反锁,以免旁人窥视到她的美。
他拎着外卖徐徐走到病床前,看她害羞的躲进被子里,露出的一截胳膊肌肤白皙莹润光泽,像披了一层淡淡的白月光,衬得精致的五官小巧动人。
厉夜祈看着一阵心猿意马,他在床边坐下,嗓音低哑,“换衣服怎么不关门?”
言洛希衣服穿了一半,裹在身上很不舒服,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转过身去,我先把衣服穿上。”
“我要是不转,你就不穿了?”男人挑了挑眉,一脸痞气,坏坏的样子让言洛希恨得牙痒。
言洛希郁闷的咬唇看着他,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人十分想蹂躏,看得厉夜祈连尾椎骨都情不自禁的发麻起来。
这丫头当真是狐狸精转世,仅仅一个眼神都能勾走他的三魂六魄。
他微微倾身过去,骨节分明的长指悄悄捏上她的下巴,两人离得极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暧昧的火花噼里啪啦四溅。
言洛希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喉咙一阵干渴,呼吸里满是他身上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她喉咙上下滑动一下,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
这一声仿佛触到了什么机关,她忽然被男人霸道的吻住。
来势汹汹的吻令言洛希心跳都停顿了半拍,被动的承受他的吻。他的吻像狂风暴雨,她仿佛要溺亡在其中。
情不自禁的伸手揪着他的衣领,她整个人更是像小猫一样缩在他的身下,承受他给予的所有热情与痴狂。
“嗯?”
怀里的小人儿有些敏感的抖了一下,声音里隐忍着痛楚,厉夜祈忽然停下来,不解的朝她腰侧看去。
那一处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布满淤青,因为时间久远,颜色更是深重得可怖。
厉夜祈眉头皱成一团,修长的食指轻轻抚过去,好像弄疼了她,她整个人都是瑟缩了一下,羞得再度拿被子将自己裹住。
男人神色阴郁骇人,“这是怎么回事?”
言洛希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胆怯的望着他,红肿的唇微微抿着,委委屈屈的模样像是在控诉他的残暴,瞬间击中男人心中最柔软的一处。
他的神情温柔下来,嗓音里也多了一抹痛惜,“我不是凶你,只是担心你,受了伤为什么不和我说?”
言洛希扁了扁嘴,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她低垂了眉眼,像被训斥的小媳妇一样委屈的不吭声。
厉夜祈的心越发软了下来,伸手连人带被的搂在怀里,他叹息一声,下巴轻抵着她的脑袋,“太太,我知道身为丈夫,我还有很多不足,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点时间,等等我,我们一起慢慢变得更好。”
一颗心悸动得发疼,眼眶痒痒的,她眨了一下,眼泪猝不及防的滚落下来,“我……”
厉夜祈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向她,看到她眼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他倾身吻上她的眼皮,吮去咸湿的泪珠,“别哭。”
过了好一会儿,言洛希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哭过之后,她羞赧得不敢看他。
厉夜祈拥着她,想到她腰上那一片淤青,他再度问道:“腰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掉进湖里不小心撞的,现在已经不疼了,就是看着有点吓人。”这是自她落水后,第一次和厉夜祈说这么长的话。
大约是被他刚才真挚恳切的话语所感动了。
厉夜祈眉尖紧蹙,这两天他将她落水的视频翻来覆去的看了不下十遍,黎庄庄绊她那一脚用意明显,之后她站立不稳连退了几步,退到竹筏边缘被黎庄庄推进了湖里。
她掉进湖里时,周围并没有会让她受伤的硬物,所以她在说谎。
厉夜祈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黑眸一直望进她眼底,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穿,“太太,告诉我真相。”
言洛希摇了摇头,“你看到的就是真相。”
如果说黎庄庄绊倒她推她下湖,只是恶作剧,那么在湖里狠狠踹她那一脚,已经说明她的险恶用心。而她,不愿成为那挑拔离间之人。
因为她不信,从那一段视频里,厉夜祈还没有发现黎庄庄的品行如何。
厉夜祈伸手紧紧将她抱进怀里,小家伙越是不肯说出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就越是体现出她的品行与修养。
他薄唇贴在她耳畔,低声道:“我想听你说。”
言洛希转过头去望着他,认真道:“我说你就会信吗?”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无条件相信你。”厉夜祈斩钉截铁道,看着她的目光坚定却也深信不疑。
言洛希怔了怔,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自从被父亲赶出家门后,她就明白一个道理,爱你的人,你什么也不说,他也会选择相信你。
反之,就算你说破嘴皮,他也当你是在狡辩。
这几天,她心中郁结,不愿意和他说话,不过都是因为他对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