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
庄子大门口,随着三位村长和杜君鱼贯而出,一声声召唤包含着不同情绪接踵而来,相比之下,招呼杜君的声音小了很多,淹没在一群“村长”中,连个水花都不显。
只不过,细心的话就能发现,三位村长脸颊僵硬的跟石头一般,用力扯一扯,才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杜君外表看似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若仔细观看,就能发现这丫头笑的贱兮兮的,浑身透着一股子爽劲。
能不爽么?
敲了三位村长一大堆竹杠,最后只给了对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就这般,三人还感激涕零呢。
你眼睛瘸了吧,我们是难受的!难受的!吓的!
好吧,我承认。
为了震慑住这帮村长,杜君在结束的前一刻还特意给他们免费上了一课,大力金刚掌!
一掌下去,一寸厚的木板应声断成两截,朱飞羽的胸口这会儿还怕怕的,万分庆幸,杜君的那一脚没用上太大力气,否则他现在指不定凉透了都。
利益勾结加武力镇压,双保险,妥妥的,杜君骄傲的挺着胸脯冲三位村长背影挥手,“欢迎再来啊!”
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来个倒栽葱。
陈绍军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个混不吝,煮不烂,嚼不动,还打不过,关键是脸皮厚,什么荤的素的都敢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主子调教出来的,简直祸害人间!
杜君还傻兮兮的挥手呢,这边,童悦跑了过来,“东家,那些人怎么处理啊?”
随着童悦的手指转动,杜君一个卧槽在心间。
“怎么这么多人?我记得走的时候最多才一百,怎么现在?”
童悦听到这话都快哭了。
还不是你给的那些迷药惹的祸!
话说一个时辰之前,严河村的支援就到了,有哭的,有喊的,还有拼命往回搬的,结果倒好,王猛那个二愣子见一个迷一个,全给撂倒了,这不,人就多了。
听完童悦的解释,杜君也不禁擦了擦冷汗。
迷药虽好,且用且珍惜!
“那现在怎么办啊?”
“没事,一会刘家庄、张家庄、小溪村的来人了,相互帮衬一下,很快就能将人打发走。”
杜君首次对童悦举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拍拍他肩膀,留下一句晚上到我房间来,转身人溜了。
童悦吓的差点没栽歪,小脸煞白,连忙看向不远处的一姑娘。
我们没事!我们真没事!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情意没有假!
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一转身也跑了。
童悦欲哭无泪,东家,你这次可害苦我了!
……
不管童悦愿意还是不愿意,晚饭过后还是去了杜君的小院。
交代一番,又很快被撵了出去。
满仓趴在书桌上咯咯笑了一阵,“童管事可真可怜。”
“他?”
杜君一点也不怜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可没忘这次被童悦坑的连底裤都快没了,所幸,今儿解决了大半,剩下的就不足为患了。
想到明天就能班师回朝了,说实话,这会儿空闲下来心里还真有点怕,也不知宋府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宋江也没来个信。
次日。
因为不赶时间,收拾停当,吃了早饭,杜君才带着满仓和宝贝儿子坐上了晃晃悠悠的马车。
随行的还有半车厢的账本和几只活鸡鸭。
一句无话,过了午时,主仆终于到了城。
卸货、安置马车有李伯在自然不用杜君操心,她只需要痛痛快快的抱着儿子洗个澡,然后狠狠睡上一觉,这几日连轴转可把她累坏了,往床上一趴,人很快迷糊了过去。
……
月上柳梢头。
一黑色人影静静地卧在小院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头倚着大门,正有气无力的拍打着。
“开门!开门!”
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醉酒后的男人。
“小姐,小姐。”
迷迷糊糊中杜君听到好像有人在唤她的名字,而且离的很近,咛嘤一声,慢慢撑开一条缝,发现果不其然。
“姑爷他喝醉了,就在门口,李伯一人扶不起来”,说着话,满仓手脚麻利的卷起床幔。
真是出息了啊!居然能把自己喝成一滩烂泥!
“现在什么时辰了?”
随着床幔的卷曲,柔和的橘红烛光倾泻,杜君紧了紧鼻翼,双手支撑坐了起来,略显英气的眉头微蹙,带上了一点起床气。
“过了戌时。”
戌时,那不就是七点之后了,杜君刚被唤醒,脑子还懵着呢,缓了一会才惊叫道,“我睡了那么久,两个多时辰,怎么不叫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