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望江阁安掌柜的房间内,桌子上两只崭新的蜡烛发出昏黄的烛光,堪堪笼罩着面积不大的地方,桌子两边各坐了一名男子,其中一个是身材消瘦的中年安掌柜,另一个则是身着青衣长衫的翩翩俏公子。
良久,安掌柜才长叹一声,苦笑道:“可惜了,功亏一篑。”
至于他所说的可惜,指的是什么,估计也就他们俩人知道。
青衣男子倒是对此不置与否,手中纸扇啪的一合,语气淡淡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本就是顺手而为的一点小把戏,也没奢望能达到什么目的,就是玩玩而已,没什么可惜之说。”
顿了顿,换了个话题又接着说道:“不过,安兄,你这半年的业绩可不怎么好啊,比起上一任掌柜,差了半数之多,可有点说不过去了。”
安掌柜心里一紧,但是,这能怪他么?
主子让他远着点那个女人,多用些猪肉,他都做到了,可食客不买账啊,安县又不是只有你一家酒楼,再加上最近烧烤火爆,推出了宵夜之说,有点闲钱的都去捧场,价格不贵,还能纳凉打发时间,这业绩能好才见了鬼了。
但是这话,跟眼前的青衣男子不能说,别人不知道此人是谁,他可清楚,这是主子的智囊,轻易不能得罪的主,否则,会有一百八十种死法等着你,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脸上讪讪的赔笑道:“这几个月是差了点,不过,已经让大厨研制了些新的菜品,过段日子就能推出,届时肯定会追回来的。”
至于是不是能追回来,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但也只能这么说,青衣男子对此也不是很在意,用扇子柄敲了敲桌子上散乱的账本,浅浅一笑,“行了,业绩好坏直接关系到你明年的位置,也不是沈某人该管的,这次过来还是为了二爷的那件事,主子可是说了,不容有失,望安掌柜的多上点心,别总惹主子不痛快,连带我们也跟着挨骂。”
“是,是,安某定会竭尽全力,完成主子的嘱托”,安掌柜的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对着自称姓沈的青衣男子深深一躬,直接弯成了九十度。
“好啦,安掌柜不必多礼,起来吧”,嘴上说的客气,可连屁股都没抬一下,仅仅用纸扇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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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了“新式浴桶”,宋江嘴上不说,心里也在暗暗称奇,这个东西说难不难,说简单就是一句话的事,怎么就一直没有人想起来弄呢?
想到这里,又抬头看了看正在跟长发纠缠不已的娘子,高呼一声,“小君,还是让为夫来弄吧。”
也是奇怪,能想出“新式浴桶”的人,按理来说应该聪慧才是,可自家娘子却总跟自己的那头长发过不去,总是嘟囔着太长了,不好打理,要剪剪,若不是他拦着,估计都能剪成秃子了。
说秃子,那是有些夸张,但是杜君真的很讨厌这头长发,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打理的,又浓又厚,长得还快,在这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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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发水的年代,仅靠着那点点皂角,怎么能清洗干净呢?这让有点洁癖的杜君很是龟毛。
尤其是成亲后,在宋江的眼皮子底下,更是什么小动作都不敢做,搞得她时时刻刻都觉得头发有一股子怪味。
“给”,心情烦躁的把牛角梳丢给宋江后,杜君赌气的坐在椅子上,任凭宋江帮忙打理。
宋江好笑的看着别扭的娘子,一边梳理,一边问道:“你还没说怎么和余二爷交代呢,按理说,你要是不得意那个安掌柜,跟余二爷说说就是,怎能赌气把烧烤摊子直接给了迎松阁呢?”
享受着相公的特别服务,杜君的心情也被梳理的清爽起来,闭着眼睛说道:“你还记得风干鸭么?”
呃,怎么扯到那个上面去了,宋江不解,但是也没接着问。
不一会儿,杜君的声音再起,“等风干鸭的工艺完善了,接下来就是风干兔了,日后跟余府的生意主要靠这两个,通过水路运到北方,再进一步的话,若是能联系到军方,也就是你们口中说的兵部,直接送到大夏守军,你说说,那将是多大的一盘买卖,怎么可能还在意眼前的蝇头小利.....”
话没说完,就听咣当一声轻响,杜君睁开眼睛,迷糊的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宋江瞪大了双眼,手中空空如也,牛角梳早已不见踪影。
“娘.....娘子”,宋江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怎么会想到兵部?”
杜君眨了眨眼,很认真的回道:“当然是兵部人多啊,等农场的产量上去了,那不就要找人多的地方卖么!”
理直气壮,而且说得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宋江颇为无语的摇了摇头,暗道,宋江啊宋江,你真是魔怔了不成,居然相信娘子的胡言论语,许是关心则乱吧。
宋江的小动作又岂能逃脱杜君的眼睛,这明显就是不信的表现,阴森森一笑,问道:“是不是不信我?”
“那里,我信,我一直都信”,宋江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