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听说你要回赵家村?”赵山岩跨入账房,直言不讳的问道。
这个账房,也是赵山奎的书房,平时一直空闲着,故而在赌场重建还没有完工的情况下,临时变更为账房。
“你们几个先出去”,赵山奎瞪了这个莽撞的五弟一眼,对屋里的两个账房先生说道。
“是,东家”
二人自是不敢多待,连忙退了出去。
自从赵敏之提出“内鬼”一说,青龙帮内部震动,人人自危,但四兄弟之间再也不负之前的和睦,这是赵山奎始料未及的。
要说赵敏之的计策,也说不上多高明,简单的来讲,就是让每个能接触到帮中核心机密的亲信,分别供出他们认为的内鬼,筛选出得票最高的几人,缩小范围,再逐一调查。
若能自正其身,自然排除,若不能的话,则极有可能是内鬼。
这个计策倒也不失稳妥,当场的几个兄弟也都没反对,毕竟谁也不想在身边卧着一条隐藏的毒蛇,不知何时就会咬上一口,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调查了半个月,楞是没有找出这个“内鬼”,这就有些令人难以捉摸了。
难道这个“内鬼”不在这些亲信之中?
可别忘了,知晓帮中私密的可不仅仅是这些所谓的亲信,还有他们四兄弟,还有那些逐渐长大成人的子侄。
逐渐的,帮中核心之间开始相互提防,相互猜忌,看向任何人的眼光里都带有怀疑的意味,争吵不断发生,甚至还发生了两次小规模的械斗。
若再这么查下去,绝对会引发兄弟们离心离德,进而帮中大乱。
赵山奎不愧为帮中老大,察觉到苗头不对,当机立断,指定了一个“内鬼”出来,即二弟的一个不太引人瞩目的新手下,才把这次的调查遮了过去,草草收场。
要说起这个被栽赃的“内鬼”,也不算真的冤枉,调查中发现,他和二弟的一个侍妾,二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奸情。
暗地里给二弟带绿帽子,这种事怎么能忍?
借由“内鬼”一事,帮中举行公审,先拔了舌头,再三刀六洞,挑断手筋和脚筋,扔到荒郊野外,任由其自生自灭。
至于那个侍妾,灌下一杯毒酒,黄泉路上亲自跟二弟赔罪去吧。
原本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但是那个该死的侍妾,在临死前爆出一个令所有人没想到的秘密,青龙帮的二当家,赵山奎的亲二弟,天阉!
天阉是什么?
那就是生为男儿身,却做不了男儿本能做的事,怪不得连娶带纳那么多女人,最后连个蛋都没留下。
坏事做尽,断子绝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瞬间,带有这种幸灾乐祸的流言蜚语传遍了云霞的大街小巷,茶楼酒坊,青龙帮也跟着成了云霞县的一个笑话,变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而且这个留言很快就传到了为次子奔丧而来的赵五爷耳朵里,气的老爷子差点当场吐血身亡,赵山奎勃然大怒,直接乱棍拍死了照顾老爷子的几个丫鬟。
他自是不信二弟天阉,但无奈,青龙帮势力再强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为了扭转这个被动的局面,他亲自出手指挥手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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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了几间散播谣言最厉害的商家,再重拳出击,狠狠的打压了一下别的帮派,流言才在明面上消失殆尽,至于暗地里会怎么说,那就无人知晓了。
在病榻上躺了一月有余,赵五爷的病情算是被控制住了,但若想大好,已是不太可能。
为了防止老爷子再听到什么流言,赵山奎思虑良久,决定陪同一起返回赵家村,先远离这是非之地,同时也有他作为赵家村里长,不好太久不露面的私人缘由掺杂其中。
两方一结合,逐初步定于七月初返回,没想到,这消息刚放出去,五弟就不请自来。
“是啊,有什么问题?”
“大哥,快意恩仇方是男儿本色,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兄弟联手,把那几个碍眼的家伙弄死,云霞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么?你干嘛非要回那个鸟不拉屎的村子,做那个芝麻官大的里长?”
快意恩仇方是男儿本色,也不知道这小五从哪听到的一句戏词,就跑到我这里卖弄,赵山奎不禁苦笑。
自二十年前在云霞立足后,赵山奎就责令过几个兄弟,家中男丁一律进学堂,即便不能考取功名,也不能大字不识。
三个弟弟都很遵从,也只有当时这个最小的五弟,依仗年纪小,几个哥哥们宠溺,不学无术,前后不知打跑了多少先生,大了后,赵山奎也无心再管,毕竟,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老五,你是真不知大哥的心思?”
“嘿嘿,兄弟我当然知道了,但是”,赵山岩呵呵一笑,“跟大哥出去干架,才威风,不像三哥,四哥憋憋屈屈的,打的一点都不畅快。”
“老五,大哥再跟你说一遍,刀尖舔血的日子不能跟我们一辈子,月满盈亏,我们青龙帮能发展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