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的一切,均以杜君设想的方向在前行,六号那天,心心念念的炉具也在期盼中送到了。
“东家!定做的那几个铁箱子到了,是……送库房么?”
周小虎穿着崭新的蓝色保安制服,冲到杜君面前。
这次换装,杜君大致按照仆役、保安和管事,把上衣分成棕、蓝、白三个颜色,裤子统一为黑色。
至于学徒则是青红二色,王大丫带着那些女工还在加紧缝制。
“送什么仓房啊,都给我搬进来”,杜君一愣,转而大喜,扶着满仓的手就来到院子里。
张铁匠正带着几个小学徒在院门口卸货,转身看见一个挺着肚子的妇人款款而来,都不用问,肯定是这个庄子的东家。
几步来到杜君面前,一脸的褶子,都快挤成菊花了。
“庄主好!鄙人姓张,乃张家铁铺的掌柜。”
“额!”
没料到半路突发插出个张铁匠,即便心急看到成品,杜君也不得不停下,跟这个一身汗味的汉子寒暄几句。
屏住呼吸,僵硬着回道:“张掌柜好!”
张铁匠一心交好,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兴奋的张开满嘴的黄牙,吐沫星子如天女散花般,不住地夸赞自家的手艺。
“庄主,不亏是女中豪杰,眼光就是独到,一下就相中我们张家铁铺,不是老夫自夸,在这安县县城,所有铺子只敢说第二,不敢认第一,那是为什么啊,还不是我们张家铁铺,百年老字号,童叟无欺,手艺更是最好的......”
一时间,体味、汗味、口臭味混合在一起,差点没把杜君熏死。
说实话,因为杜君喜洁,农场的人自然会投其所好,不能拂了东家的颜面,已经很少有这种味道的人,站在面前了。
花费半天唇舌,好不容易请走了这尊大佛,杜君转身对黄小虎嗔怒:“以后再也别去照拂这家铺子。”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的黄小虎是一头雾水,看着东家逃一样的快步离开,挠了挠头,一拍脑门,转眼瞪向张铁匠离开的方向。
“老匹夫,你黑我银子!小爷…我...我跟你没完!”
若是张铁匠知道他的那一番夸夸其谈,会引起这样的后果,不知道是不是会后悔死。
…………
围着烧烤炉子转了一圈,杜君忍不住点头,暗自称赞。
别看那个铁匠一身邋遢,可这手艺还真不是盖的,比起想象中好了许多。
炉子四周用铁水封的很严密,边缘也都细细的打磨过,扦子和铁锅也都看着不错。
“满仓,找几个人把这些东西都清洗干净,再在院里把这口锅搭上。”
自打这锅搬进院子,满仓就蒙圈了,这口锅,可太大了!
堪比食堂的最大的炒锅!
“是,少夫人!”
虽然不懂杜君要做什么,但是并不妨碍其执行命令。
“小虎,你去食堂挂账五只鸡,五只鸭,再去育童院跟周院长讨几张大的荷叶,一定要新鲜的!”
“是,东家!”
黄小虎领到命令,也撒腿跑了。
为什么是挂账呢?
那就要从农场建立之初,杜君就坚持内外账分开说起,包括食堂所用从农场生抽的肉蛋,也要按市价计算,这条规则一直延续至今。
其目的只有一个,保证农场的独立性。
.............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杜君又大着肚子,不能上前帮忙,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随着中午临近,郑氏等人也一一归来。
每个人见到那口大锅,还有那些不知用途的铁皮箱子,都会讶异一番。
“君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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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保密!”杜君眨巴眨巴眼睛,戏谑道。
不过,这个秘密根本就没保住多久,农场的人很快就全知道了。
因为从那天开始,每天辰时过后,小院都会燃起浓烟,走近些,还会闻到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就知道东家在做新吃食,清蒸荷花鸡和风干鸭了。
不过,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杜君的好运也似乎被用光了,连续七天,在四叔越来越皱紧的眉头,和郑氏、刘婶、马婶又增加了两位厨娘通力合作,浪费了近百只鸡鸭的情况下,总算是将将做出记忆中的味道。
用马婶略带夸张的语言描述就是,“东家,从来没有想过,吃鸡还有吃腻的那一天。”
能不腻么?
一天三顿鸡肉,外加刚出锅时还必须品尝,偶尔再来上一顿烧烤,还是鸡!
连吃七天,谁吃谁腻!
抬头看向屋檐下,那一排等待最终风干的鸭子,杜君也不禁苦笑连连。
自己真的么有做吃货的潜质,以后,这种海口还是少夸为妙,免的害人害己!
不过,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