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进门之后才发现自家二徒弟好像是生气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
他猜测徒弟可能是身上太难受的关系,毕竟之前在山上那酒店里时, 他也难受得浑身都像是要爆炸过。
卫西问站定后询问:“身上很不舒服么?”
二徒弟没回答, 砰地一声关上门, 回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像两道测不见底的深渊,随后靠近两步, 贴了过来。
他个头略高一些,明明是很年轻漂亮的面孔,没有表情的时候浑身却莫名充满了压迫。卫西被他这么盯着, 心跳不知怎么的就变快了些许,也下意识退了两步, 后背贴上了房门。
炽热的阳气从对方身上散发过来,带着同样熟悉的气味。
卫西微微仰头, 他看着徒弟的眼睛。屋里的灯光并不明亮, 使得空气里的温度格外温暖,这和刚才在室外的时候很不一样,室外的空气是寒冷的, 凛冽的,唯一散发出热量的……
卫西目光下垂, 落在徒弟形状漂亮的薄唇上。
那张嘴唇也被灯光照出了十分美味的色泽……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具有存在感, 下一秒, 徒弟缓缓地抬起胳膊——耳边一声轻微的声响, 灯光随即消失,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没能全部拉拢的窗帘之外有月光照进来,卫西看着眼前一只手撑到自己耳边按掉了开关的徒弟,对方的眼睛似乎在黑暗里变得越发明显了,深黑的瞳孔里倒映进了自己的轮廓。
卫西不确定他想干嘛,但依旧提不起戒备,只是下意识放轻声音喊了一声:“陆阙?”
徒弟没有回答,但垂首盯着自己的面更近了些许。
从一步的距离,缩短到一个拳头,然后慢慢的。
卫西想说我现在不是很饿,但嘴唇被覆住的那瞬间,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打开了。
脑海在混沌下来的前一瞬,闪过卫西脑海里最后的念头变成了——
徒弟最近对自己的喂食似乎真的比以前要主动啊。
没有灯光的房间给人莫名的安全感,仿佛在这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被发现。
唇齿纠缠,空寂的房间似乎瞬间就灼烧起了高温,卫西环着徒弟修长而有力的颈项,只觉得对方吮吸自己的力度里似乎带着说不出的怒意,啃咬的力气比以往大上许多。
舌尖和嘴唇上轻微的疼痛并不难以忍受,反倒叫感受到的人头皮止不住地发麻。卫西腰酸腿软,莫名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沉沦在无法抵抗的亲密的同时,另一个地方难受的感觉好像比刚才更加明显了。
后脊似乎燃起了一把火焰,烧得他浑身难受,汗意蒸腾,他忍不住收紧胳膊,紧贴上去,喉咙里发出长长的闷哼声。
紧接着身体忽然一轻,双脚离地,再落下的时候,他迷茫地摊开四肢,后背已经陷进了柔软的枕被里。
******纯洁的灯******
耳畔响彻着沉重的呼吸,如同在山里时一样的颤抖,卫西像坐了一场欢畅的过山车,睁开眼睛,头脑有点空茫,但难受的感觉果然好多了。
明明没怎么动却累的厉害,他懒洋洋地舒了下腰,看向全程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徒弟,对方支着胳膊撑在上方,依旧垂眸沉默地注视着自己。
这是结束了吧?
卫西正这么想着,忽然双腿一轻,被曲扣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卫西下意识回神,虽然不明所以,却依旧没做抵抗,只是询问了一声跪坐起来的徒弟:“陆阙?”
徒弟听到果然停下了动作,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看着他。卫西此时与他对视,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直没读懂过他的眼神,这个二弟子一直和什么东西都挂在嘴边的大徒弟很不一样,那两颗深黑的眼眸里时刻充盈着无数的情绪。就像现在一样,卫西甚至觉得他看起来有点悲伤。
卫西曲着腿问他:“你要做什么?”
对方明明听到了,却没有立刻回答,半晌,才终于开口,飘进耳朵的声音格外的低哑:“卫西,你到底有心吗?”
卫西咦了一声,这怎么能没有呢?他过去虽是个孤魂野鬼,可现在没心不就死了吗?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支着身子爬起来想要看看徒弟到底怎么了,肩膀却又重新被按住倒了回去。
“陆阙。”卫西抓住徒弟瘦削却格外有力的胳膊,他自己力气也很大,其实是可以挣扎的,但又担心太用力会伤到对方,只能用声音借着询问,“你还在不舒服?”
徒弟的身体压低了,一声不吭地盖回上方,盯下来的双眼好像篝火那样滚烫。
卫西被他盯得无所适从:“陆阙?”
但徒弟并不回答。
卫西一时想深了,二徒弟身体本来就不好,上次踢了个头盔腿都连痛了好些天,他记到这里,终于彻底坐不住。
这么固执可不行。可自己又没有大徒弟那么能言善辩,明显劝不住他。
卫西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