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颐大怒:“一个个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好的舒婉容居然也成了猪队友!
讲实话, 卫天颐超级想发脾气的, 听到周管家的回答后脸色立刻变得非常不好。
可他向来要面子, 在外形象沉着风光,而现在院子里坐着的女人全是周围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甚至不乏同小区的邻居,他再怎么生气, 也不可能在这些人面前发火, 因此也只能拼命叫自己憋着。
院子里传来的女人说笑声震得他心态遥遥欲崩, 卫天颐沉着憋成酱紫色的脸,心说一群蠢货, 听到养生会所几个字就连脑子都没了。卫西现在这个德行,不打人就不错了,他能给人养什么身?也就只有跟舒婉容一样人傻钱多的全职主妇,天天待在家里没事可做又眼界短浅,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此时身后忽然嘎吱一声, 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院子大门被人推开了。
卫天颐回头一看, 立刻转变情绪正色朝来人打招呼:“刘总,汪总, 郑总, 怎么是你们?”
外头站的这几个男人都是他生意上有所来往的朋友, 各个身家不凡, 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也都颇有一番名望。
几位老总似乎也是刚下班, 身上穿着的西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看到他也表现得很高兴,刘总笑着回应道:“哎呀,卫总您也在家啊?”
卫天颐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太对:“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
刘总哈哈一笑:“没有没有,下了班了怎么好意思打搅,我跟我老婆刚买了你们太仓宗养生会所的会员,特地过来保养一下罢了。”
卫天颐:“……”
***
卫天颐心态直接崩了,好几天不肯跟卫西说话,还耍小情绪收拾东西搬到市区的房子里住了几天。结果那几天他不知道是不是认床,夜夜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干瞪眼,一回到家里却又莫名其妙的沾枕头就着,睡眠质量比以往几十年加起来还要好。如此一来,他越发觉得自己不争气,为了睡好觉却不得不勉强住回家里,不过他还是做了抵抗的,比如每天定好闹钟,天不亮就气哼哼地收拾好东西跑出去上班,力求不跟家人碰面。
让这群混账东西好好反省去吧!
但他的抗拒根本无法改变任何东西,家里的休闲会所眼看着越开越大,顾客盈门。
太仓宗也渐渐在周围的圈子里有了些许名气,毕竟这个公司终于有了销售的产品嘛,跟之前玄之又玄不知真假的法事不同,薲株的效果是大家肉眼就能看得见的。哪怕压根不相信鬼怪乱谈的人,放一根在床头枕边也能好梦安眠。生意人们谁不背着点压力?尤其人到中年,别看在外头风光耀眼,私下里公司发展家庭不顺以及自己的中年危机麻烦可多了去了,压力大到睡不着觉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因此薲株的销量很快与日倍增,不少人除了买回去自己用之外,还会拿来送给交好的亲戚朋友。
门派的收支终于变得漂亮了许多,团结义却依然觉得不太满意。
因此他捧着账本,又去朝师父进谗言:“师父,知乎上说了,企业要是想持续发展,就不能满足眼前的成就,要时刻改革创新,同时保持现有的优势,让顾客充满粘着性又时不时有新鲜感,才是我们的发展之道啊。”
卫西咔嚓咔嚓啃着巧克力,门派终于有钱给他买零食了,有钱的感觉确实挺好。
二徒弟一边处理自己俗世的业务一边凉凉地回头看了眼自己有名无实的师兄,听到院子里传进来的喧哗声,恨不能将这个根本不知道卫西危险性的搞事精一脚给踢出去。
然而奸臣当道,人心不古,昏庸的掌门却沉迷零嘴,靠在二徒弟身上颇为认同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团结义一下就来劲儿了:“那师傅,您说,咱们宗门除了薲株之外,还有什么新产品可以开发的吗?”
卫西脑子本来就笨,一下被他问住了,张着嘴想了很久,想到捏在手里的巧克力都快融化了,他才急忙咬了一口,慢吞吞地说:“要不咱们再种点无条?老头子说这东西劈开晒干后吃下,可以叫任何活物都顷刻暴毙。所以之前怕麦克乱吃,我就没专门种。”
团结义:“……??”
卫西:“做生意不是有很多竞争伙伴么?他们应当很需要这个的,而且一茬可以种出许多,又方便又有赚头。”
团结义:“……”
团结义满头大汗地看了眼自己师弟,就见师弟看起来似乎也忍无可忍,板着脸打断了卫西的规划,指挥团结义道:“你叫人摘下荨棠的叶子,像炒茶叶一样炒干后泡水来卖,这东西炒干后香气特殊,可以疗养身体。”
团结义这才如蒙大赦,问清楚荨棠的长相后忙不迭跑了,总觉得师父有时候好像挺可怕的。
他刚一离开,朔宗就放下工作,严肃地转身盯着卫西。
二徒弟阳气重,卫西很爱黏着,吃巧克力的时候还靠在对方身上偷吸了几口。现在对方一转身,他也跟着歪了一下,坐正身体后见徒弟盯着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