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危险,首当其冲的也是他,还能有警示作用,何乐而不为呢?
“没有危险,可以放心进来。”高山居士进去没一会,声音就传了回来,众人最后一点疑虑也尽数消散。
“姜兄,请!”
“凌兄,请!”
“紫兄,请!”
“……”
确定没有危险后,姜宁等人更不拖沓,一个接一个陆续通过,有序不紊。
不一会儿,甬道这边的人便全部进到了光膜的另一边,一下子突然空旷下来。
又过了一会,一道更为瘦小的身影从甬道拐角处闪现出来,是一少年,来到那光膜面前,一只耳朵仔细贴在上面听了听,并无动静。
多等了一会儿,少年放下心来,有样学样地通过了窟窿,离开甬道……
出了甬道,又是一间大殿,只不过较之外面两间大殿要小上不少,也没有第二间大殿那样*肃穆的军队雕塑和沉重的气氛。
“天!”
阳炎目光一凝,正对着甬道出口,抬头望向前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印刻在白玉墙上的古老文字,一股苍莽之气扑朔而来。
一个“天”字,笔锋挺健,霸气侧露,有冲天之气势,恍惚间,阳炎仿佛看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背靠“天”字,身披战甲,披靡一方,剑指天下!
恐怖的威压如同瀑布一般倾泄下来,那一瞬间几乎要将他压垮掉来,即便他坚强支撑着,他的双腿亦在轻轻颤抖着,在一点一点弯曲下去。
“要我跪下么?”阳炎眼神陡然变得锐利,目光直视前方的“天”,虽然不知道为何一个古字有如此威压而之前却未曾感受半分,甚至在他之前进来的姜宁等人是否也如自己这样承受过,但这都不重要了。
男子汉大丈夫,头顶天,脚踏地,只跪君皇,只跪父母!
我阳炎,身为天阳皇朝皇子,便是见了阳皇都无须下跪,区区一个古字,如何让我跪!
阳炎毫不退缩地盯着那“天”,浑身气势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剑气凌霄,无穷剑意直指天穹,生与俱来的琼琼傲骨如同巍峨大山不可动摇,皇室威严更是不容亵渎,便是强者威压亦不能让他屈服。
这时,那不知是否存在的伟岸身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屈,讶异地朝他看了一眼。
轰!
只一眼,阳炎如遭电击,眼眸刺痛,脑袋猛地一沉,那凌天剑气都随之萎靡下来,丝毫不能阻挡那蕴含着无穷杀意的目光。
似乎,阳炎那不肯屈服的傲然,更以皇威相抗,激怒了那不知道已经作古多少万年的绝世强者。
强者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那一瞬间,阳炎如坠冰窖,浑身冻成了冰块,又仿佛置身于修罗战场,面对百万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悍将,光是那弥漫而出的杀伐之气就能将他完全击垮。
那一瞬间,阳炎的气势被完全压制,几乎无法抗衡那不可挑战的恐怖威压,他的双腿不可逆转地弯了下去全身骨骼“咔嚓”作响,仿佛寸寸碎裂。
那一瞬间,阳炎毫无反抗之力,就要臣服在那伟岸身影之下。
“这就是绝世强者的风采么?只是一个古字和不确定存在的一缕残留影像便能压迫我至此,要我臣服。”阳炎苦苦支撑着做那无用功,心下却是无比骇然。
他博览群书,知道武道大能拥有毁天灭地之力,一念之间,可掌无数人生死。
他亲眼目睹过惊世大战,八十余位天玄境强者于天阳皇城上空展开大战,即便高空作战,即便双方有意控制,依旧毁灭了大半个西城区,其他城区亦被波及,殃及十数万无辜之人。
然而这些,对比这道伟岸身影根本不值一提,这是更在至尊境之上的绝世强者。
面对这等强者,莫说炼气境武者,便是天玄境强者,为之一跪都算不上是屈辱,甚至是荣耀。
但,这其中绝不包括阳炎!
尽管他如今的修为对其来说只是蝼蚁,尽管那股威压不可抗衡,尽管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劝他放弃,告诉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并且这不是耻辱是荣耀。
阳炎依旧守着心中那一片清明,不跪!
“不管你生前多么强大,多么尊贵,你已经作古,要本皇子下跪,让你本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