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让九阿哥做出的选择，是真的很为难。
只因这个选择，将决定两人的下半辈子。
站在他们的皇阿玛一边，从眼前来看是最明智的。毕竟，忠孝当头。康熙不单单是君，更是父。
可是，康熙终究是会老去的。将来，继承皇位的还得是他们兄弟中的一个。这一个人，太子也是有相当的可能性。
这个选择题，是真的很不好做。
十阿哥让他做选择，分明就是将身家性命相托。
九阿哥迟疑了。
如果这选择只是关系到他自己，他会毫不犹豫地作出选择。可问题是，十阿哥的态度很明显，这是要跟他共进退。
这个选择若是出了岔子，不单单是会影响到他，还会牵连到十阿哥。
这选择，就如一场对弈，一场赌，落子无悔，买定离手。
“十弟，你会如何选？”
九阿哥沉思良久，还是无法作出决定。
十阿哥沉默片刻，道：“我会站在太子这边！”
“嗯？为什么？”
九阿哥有些懵，他之前猜测过十阿哥可能会怎么选。按照他的猜测，十阿哥应该是会选择站在他们的皇阿玛这边。毕竟，太子跟十阿哥之间，可是闹过了不得的矛盾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
十阿哥呵呵一笑，“皇阿玛对咱们，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欢，也顶多是圈禁。因为，虎毒不食子啊！”
“但太子就不同了，太子没有纵容咱们的理由！”
十阿哥如此一说，九阿哥倒是有些认同地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很认同十阿哥所言的。
只是，他们站队太子，也有一个问题。
“十弟，若是皇阿玛要废了太子呢？”
“那就废了呗！”
十阿哥很无所谓地回答，“咱们虽然站队太子，但是，皇阿玛若是要废太子，咱们作为儿臣，难道还能反对吗？”
“十弟，你这是在逗我玩呢！”
九阿哥很不爽。按照十阿哥的说法，这叫站队太子吗？
“九哥，皇阿玛既然能立太子，那就能废太子。咱们是不可能跟皇阿玛对着来的。咱们的一切，都是源自皇阿玛！”
十阿哥呵呵一笑，“再有，皇阿玛要废太子，总得有充足的理由吧！毕竟，这废立太子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这是关系到国本的大事件！”
“一旦皇阿玛要废太子，不用咱们反对，朝堂上的那些人就都会冒出来。还有，太后皇祖母那里，会同意吗？”
十阿哥叹息一声，“九哥，现在的你，是关心则乱啊！”
要废太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即便康熙是皇帝，高高在上，一言九鼎。可是，要废太子，同样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最重要的，还必须是太子自己有了大逆不道的举止。
若是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的太子，有的是把柄让人去抓。
但如今的太子改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样的太子，康熙要废掉，说不过去的。
“那么，就选太子吧！”
九阿哥沉吟良久，做出了选择。
他，算是被十阿哥说服了。
只是九阿哥并不知道，十阿哥之所以选择站队太子，纯粹是因为太子对十阿哥而言，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