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片刻的冷静,以及竭力回忆。
托勒密进入囚室之后,很快便听到了老头的长篇大论,而后他们之间的沟通甚少。
而无论是后几天他充满抱怨的暗自嘀咕,还是梦话,托勒密都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起,似乎他都没有搞懂那些短而快速的语句的意思。
难道是......?
“嘿,老兄!”托勒密招呼对他说道。
老头沉闷地哼了一声,转身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萎缩在干草里面睡觉。
托勒密只好站起身来,猛烈地推了他几把。
谁知这个家伙仍然不屑反应,抵抗式地动了几下肩膀,还是不愿意搭理。
托勒密灵机一动,拿起牢房里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的饭盆,重新在地面上用力一滑。
金属摩擦石头地面的声音彷如战斗的号角。
这名老骑士被锥子扎一般的跳了起来,鼻子如狗般快速地抽动着,像是在竭力靠嗅觉寻找食物的方位。
他终于在昏暗的室内发现了食物盘子,蚱蜢一般地扑跳过去。
很快他便懊恼地发现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不满地将盘子从栅栏的空隙之中掷了出去,发动“当啷”的一声巨响。
从他的动作来看,是标准的骑士投掷自己的战斧的动作,这间接证明了他自称为骑士的说法,很有可能作为教宗的骑士曾经与条顿骑士团进行过交流,学会了他们投掷战斧的手法。
因为从栅栏的缝隙之中顺利掷出一个大铁盘并非易事,要么需要运气,要么需要技巧,托勒密愿意相信后者。
老头发出一连串极度不满地叫嚷。
托勒密一个字都听不懂。
很快被声音惊动的狱卒快步赶来,隔着护栏厉声大喊着什么。
托勒密仍然一个字也听不懂,就连老头与他们对骂(猜测)的语言也完全不懂。
“呵呵,这可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了!”他苦笑道:“到底是特么的怎么回事?”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原因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托勒密快速地转动脑筋思考。
然而事实却不愿意给他充分的时间。
老头子与狱卒的骂战很快升级,以至于外面的人无法忍受了。
为首的狱卒掏出了一大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开始打开那巨大的铁锁。
栅栏一门一开,七八个身材魁梧健壮的家伙立即涌了进来,老头子很快便被制服在地,他们拖着他的两个脚踝像是拉死狗一般往外拽,看来是想实施一场毒打。
托勒密的实验已经达到了自己想到观测到的效果,但是眼下确实也即将造成严重的后果,虽然这个枯瘦的老头子可能体质异于常人,但他也不愿他此时遭到严重的折磨,尤其是托勒密认为他还有用。
这样一来,托勒密就不得不被迫出手了!
他先是跳起一个正蹬命中一名狱卒的前胸,他像是被一根希腊神庙大理石柱子击中一般横飞出去,撞击在木栅上再弹到地面。
再是一记勾拳打中一名壮汉的下颌,他一声闷哼都没法出,便瘫倒在稻草堆里。
狱卒们发现了最大的威胁原来在这里,愤怒的公牛一般怒吼着一个接着一个地向托勒密猛扑过来,而托勒密像是一个平日里常规训练打沙包的拳王,耐心地将他们一一放倒。
很快,就剩下抓住老头两只脚的狱卒了,托勒密向前踏出脚步,他们便惊惶地向后退去,他向前猛地迈步,他们可笑地立即放开老头奔出了囚室,关上栅门,赶紧锁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大约有数十名披挂的士兵出现在牢房门口,他们取下背上的弓箭,弯弓搭起箭矢,从木栅的缝隙之中瞄准了托勒密。
如果他们发射弓箭,在如此有限的空间之内托勒密将无法躲避,或许亚历山大胸甲能够帮助他在两三轮齐射下生存,但终究神力的能量将会耗尽,强如托勒密也终将被击杀。
这是杀死托勒密的最好机会。
但是他们的目标似乎只是在于威吓而不是杀人。
他们悬弓不发,其中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令狱卒再次打开囚室的铁索,几名战战兢兢的狱卒,在众目睽睽之下,蹑手捏脚地将几名被托勒密击打至昏迷的同伴拖麻袋一般拖了出了。
并且最终他们没有对老头子囚犯动手。
托勒密猜想这个定是源于高层不准随便杀害两人的决定,他们的身份对于圣城的声誉和安全至关重要。
这个命令甚至可能直接来源于耶路撒冷之王--鲍德温四世。
冲突风波很快过去,狱卒和军士们退去,牢房之中再度恢复了平静。
托勒密不能再与老头子交流了,像是和之前其他这个时代的人一样,他说什么,托勒密说什么彼此听不懂。
“奇怪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托勒密百思不得其解。
这语言之间的藩篱本来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善的,即使像是蜜雪儿那样的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