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勒密推测亚历山大如此急切地进攻郢城是出于对于春秋二宝的渴求,和氏璧与随侯珠都是出自楚国,最后的下落也都是在郢城。
这个世界上只有几个人知道埃及王已经得到和氏璧的秘密,但显然亚历山大并不了解这件绝世之宝此刻正在托勒密的身上。
想必是他从某种渠道知晓了这两件始自东方的神器具有某种特定的功效,能够为他所用,才会为了进攻郢城而不惜违背军事常识,频繁开展渡江行动。
在军中高层中的一种传闻是亚历山大已经察觉到即使在某种强大力量帮助之下,征服整个东方大陆的成攻几率仍然不高,所以急切地想借助神器之力助力征服之旅,在托勒密看来更可能是他与隐身在黑暗中的力量集团,达成了某种秘密协定--以取得神器来换取更加强大的战士进行援助作战。
隐藏在亚历山大伙伴骑兵中超乎正常人类相像战斗力的人恐怕便是所谓的先遣战士,如果黑暗力量真正派出数量庞大的这样的士兵,那么将不会有任何人类军队能够抵达如此疯狂的大军的猛攻!
而另外的传闻则与此大相径庭,并且略嫌疯狂:亚历山大秘密的同性伴侣赫菲斯提昂因为兴建亚历山大城而身染重病,亚历山大大帝急切地想迅速赢得一场决定性的胜利,稳定住亚洲的局面,抽身去到印度见自己最为亲密的朋友一面。
许多人愿意相信与幼年时代的亚历山大一同成长,并肩成为出色的战士的赫菲斯提昂一直以来与帝国的皇帝保持着十分不正当的关系。
亚历山大的母亲奥林匹亚斯曾经致信这位帝国宰相希望他的离开亚历山大,而作为皇帝老师的亚里士多德则认为两位伟大的战士和谋略者之间保持的乃是存粹的友谊。
无论如何赫菲斯提昂对于亚历山大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几乎全部的亚历山大城都在他的主持之下修建,而大部分远征军的物资运输也都由他调动。
如果这位帝国的宰相从此撒手人世,对于亚历山大的打击是相当沉重的。
皇帝一天也不愿意再耽搁下来,仅仅经过一个日夜的修整,便催动远征军开进到郢城十里之内的范围。
作为楚国的第一都城郢都坚厚高大的城墙之上已经布满了密密匝匝的守卫士兵,插满明黄色旌旗的城头彷如熊熊烈火正在冲天燃烧。
这是一个天气晴好的上午,清风拂面、阳光和煦,亚历山大一反常态没有按照惯例发表攻城前的演说,只是在步兵阵线之前单膝跪下,向太阳神做了一番简单的祈祷便下令攻城开始。
塞琉古统领的马其顿方阵牢牢卡住投石机的射程,令人望而生畏,亚历山大的巨大的投石器稳稳再度发挥出恐怖的攻击能力。
无数上百公斤的巨石很快将郢城墙,击打得如同月球表面一样粗糙不堪。
无数楚军士兵被劈头盖脸、从天而降的石雨砸得粉身碎骨。
投石器的集中攻击使得似乎年久失修空有坚厚外表的城墙很快出现了至少三处较大的缺口,亚历山大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大量的波斯和印度射手迅速赶到弓箭射程之内开始火力掩护准备,而楚国射手囤于城头的范围有限,完全无法压制来自城下的饱和攻击。
塞琉古看准了火力占据优势的时机,立即下令三个兵团三万步兵同时攻城。
大量的云梯很快布满了城墙相对低矮的豁口之处,不消片刻之间城墙已经被棕黄色的马其顿士兵覆盖,如同不可抵挡的食人蚁一般逐渐漫上城头。
一旦没有了数量上的巨大差距,在战国七雄中都算不得强者的楚国士兵显然是无法阻挡的。
之前楚军极为精彩的袭扰战术此时成为了一柄双刃剑,马其顿士兵将损兵折将的愤怒一股脑地倾泻于守城士兵的身上。
第一批猴子一般跳上城头的士兵立即将自己的短矛,战斧甚至缴获的秦军硬弩一股脑地向着楚军士兵雨点般打去。
很快鲜血淋漓的场面蔓延开来,两种黄色混杂在一起晃花了人们的双眼。
直到晌午时间,楚国守城的士兵已经不堪重压,抵敌不过了。
城头绝大部分已经被塞琉古的敢死队占领,随着重型冲城车的最后一次撞击,赫赫有名的楚国第一都城郢的城门洞开,数千名特萨利重骑兵裹挟一股烟尘冲进城内。
直到黄昏降临,整个郢城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亚历山大手中了。
与预想中的一样失望,楚怀王已经带领楚国群臣弃城而走,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是越过长江天堑,去到第二都城鄂城。
亚历山大得到的只是一座政治意义上的空城。
托勒密始终关注亚历山大组建的神秘部队,他们始终没有参加攻城作战,亦不在列阵士兵的序列,他曾经将坐骑停在郢城城门之处仔细观瞧,整个入城的部队也没有发现他们。
只有一种理由这些家伙被派遣出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从当前的形势开来,数十人的小队对于一个方向上的侦查数量显然过多,并且远征军并不缺乏侦查骑兵,而作为攻城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