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头头--托勒密不得不采用这种简单粗暴的称呼,像是怕发现他自己埋藏的宝藏一样,赶紧将其拉住往前走,虽然不至于让连推带搡,却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接下来继续向前的过程中,这几个野人有意走在密道的两侧,似乎意图是用身体掩盖岩壁上的图案。
用了好长一段时间,众人总算是走出了密道,只是再向前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在茂密的丛林之中有偌大一块空地,或者是被人开采过之后形成的地貌。
因为眼前至少有上百间用树木建筑的房子,房子的高度不高,呈三角形,全部用料都是手臂粗细的原木,用一种绳索连接而成,看起来还是比较牢固的。
除了建筑的屋舍,还能够随处看到围建的兽栏,我向里面看去,全是四处奔跑的黑色的猪一样的生物,这完全是一个乡村的样貌。
乡间的小路之上,到处是鸡、狗和兔子之类的动物,令人惊奇的是不仅仅这些动物的毛色全部都是黑色的,就连那些沿途站立的,以一种参观的眼光看待来者的土人的牙齿也都是黑色的。
“真是恶心!”蜜雪儿侧着头悄悄附在托勒密的耳边说。
那几个呲着牙,咧着嘴对着他们笑的人,长相的确凶恶,但托勒密却注意到,更多的人实际上面无表情,呆滞的目光无法汇聚,仿佛磕了药的瘾君子,雕像般的伫立在路边的道具而已。
瓦西里的手就是比较贱了,这个家伙即使不喝酒也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捅出点篓子。
就在托勒密的眼皮子底下,这个家伙伸出自己的两个手指,神是鬼差地捅进了一个妇女的鼻孔。
一个肌肉强壮的男子立即不满地怪叫起来,他分开两边的人,劈手揪住瓦西里的前胸的衣襟,俄国猛男岂能自甘示弱,立即掐住了野蛮人的脖子。
两个人随即扭打到了一起,咒骂声和叽哩哇啦的怪叫声交杂着。
黑头头赶紧快步跑上前去,先是对着那个男性土人,狠狠踢上了一脚。
又揪住他的头发向路边撤去。
托勒密注意到那个被打之人,外表看来比黑头头要强壮的多,却丝毫不敢和他对抗的样子。任凭他将其扯到路边。
随后他赶紧扶起瓦西里,脸上堆满了笑容,好像对待贵宾一般小心翼翼。
说实话,这件事情的起因完全怪瓦西里,土人倒是显得冤枉。
那个妇女或者是他的妻子、妹妹,还是母亲?瓦西里只不过是好奇,想试试这些人是否是假人,做出了极为无礼的动作,才引发了他的愤怒。
但由此时看来黑头首领为了那些闪亮的,几乎在这里完全可以当做硬通货来使用的鳞甲,处理问题过于偏颇。
也说明了他在这里的威严性,即使是脾气火爆的精壮汉子,也不敢和他硬碰硬地挑战权威。
“不要再给我惹事生非,你这个老酒鬼。”托勒密指着他的胡子警告他说道:“你要是再把手指插进别人的鼻孔,我就用把浆果塞进你的屁股,懂不?”
瓦西里挤眉弄眼地点了点头。
村庄的规模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之前托勒密所估计的一百余间农舍只是四份之一的规模。
小房子中间是一个三倍于其他民房的建筑,看起来是整个部落的头领所在之地。
黑头头先是紧赶几步,先进入屋内,过了一小段时间,满脸笑容地走了出来,将几位来宾请进屋中。
屋内并非想象中的那样阴暗,坡型的房顶之上开了几个窗子,阳光能够充足的照射进来。
内侧编织的草席之上是一块黑色的长毛兽皮,端坐着二个面容古怪的人,一个清瘦异常,一个胖得有些离谱。
黑头头用手蹭了蹭自己光脚上的泥土,再用一张兽皮擦上一擦,也坐在两个人的左侧。
这样一来已经十分明显了,按照服装衣饰来看,胖子显然是地位最高,权力最大之人,瘦子其次,黑头头则是第三号人物。
三个人叽咕了一阵子,黑头头手一挥,几个穿戴相对整齐的人,鱼贯而入,几个木质的托盘放在托勒密等人的眼前,大约分为三种食物,一种是水果,另一种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肉食,第三种则是用类似椰子壳呈装的液体。
那个胖子首先揪下一个红色的水果,往嘴里一扔,哈哈地傻笑起来,又端起“椰壳”,举过头顶,他的两个手下也和他的动作一样。
很明显他们表示向来访的这些异族人敬酒。
不待托勒密做出表达,瓦西里就把那液体往自己嘴里一倒,转眼就下了肚。
“嗯嗯嗯,不错呀,真不错!”他瞪大眼睛对托勒密说道。
也许是这家伙离开了酒精太久,使自己的敏感度下降了,托勒密着实不信土著人能有什么先进的酿酒技术。
他小心翼翼地抿上了一小口。
一种意想不到的感觉,那液体的酒精味道虽然粗犷野性,但是却有甘凛的效果。
瓦西里之所至大为赞叹,是因为这酒更像是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