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亚历山大大帝的命令,修复通天塔的工作立即开展,被俘虏的前波斯帝国的希腊雇佣军、波斯降兵以及七万名奴隶负责这项浩大的工程。
和相隔不是很远的埃及亚历山大港的灯塔,一先一后成为整个亚历山大帝国最为显赫的地标性建筑。
对于通天塔的修复托勒密是怀着极为高兴的心情的,从耄耋之年的工程师依照祖辈传说,和口述记忆描绘出来的草图来看,尽管有着十数个不同的版本,但大致风貌差不多。
环形向上的阶梯以及拱形的神龛似的门窗,与传送他来到这个时代的建筑极为相似,如果通天塔真的拥有这样的神奇的穿越时空的功能,那么托勒密返回现代就会成为可能。
但对于传统的砖石结构建筑如何能产生穿越时空的效果,托勒密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
按照人类传统观念,如此奇迹的科学背后自然应该是精密无比的高科技机器,很难想象一大群奴隶开采的石块和在窑炉里烧制的砖能够组合出如此神力的物体。
抛开亚历山大对于复兴古代建筑的兴趣盎然,他似乎失去了对于征服的狂热之心,以至于军队之中的激进派传出巴比伦的辉煌和奢靡消磨了伟大的征服者的雄心壮志。
“雄师在打瞌睡!”他们如是说。
一些人认为亚历山大正在筹划对于未知土地的远征,这让大部分士兵感到恐惧,因为兴都库什山脉被认为是无法穿越的屏障:寒冷、饥饿、与死亡的代言物,是无法开启的上古“神之门”。
相反,另外一些人则满足于现在的生活,经过数月的生活,军人们很快明白了大流士三世这位自称为世界之王的男人,为何最为眷恋巴比伦。
数不清的美酒、财宝和美女充斥着这个城市,繁杂和多样化的民族,制造出充满奇异色彩的各类文化。
妓女和同性恋者在此大行其道,既不受到法律和传统道德的约束,又毫无耻辱之感。
也许是源于数千年前巴比伦庙妓的文化,处女或是待嫁的女人们来到神庙之上,有的供祭司们享用,有的则干脆由男子们来投掷钱币,决定和谁“**”。
这样一来,一位漂亮的女孩往往会赢得大把的金钱,和出手最为阔绰的男人来上一发,而相貌平平之人,则可能无人问津,这大概就是最早的妓女的雏形。
本来就热情奔放的泛希腊兵源的士兵,随随便便在集市之上,花上半个德拉克马银币就能找到年轻的妓女,若是肯花上两个德拉克马的价格,用瓦西里的来讲:“就能干上一个腰肢纤细,肥臀颤颤的上好的婊子!”
在宫廷之中,女色已然是不必多说的存在,还流行不下两百种各个民族的歌舞、杂技以及魔术表演,这让大多数终日在沙土地上和鲜血与刀剑打交道的老男人们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赫费斯提翁作为帝国最显赫的将领一直陪伴在亚历山大身边。
世人传闻他是作为亚历山大的同性恋人的身份追随其左右的。
但人们却没有确凿之证据,皇帝本人确实对于女色并不过分迷恋,他明确表示要娶大流士三世的女儿巴尔馨为第二任妻子,并号称为斯塔蒂拉二世,尽管此项决定被多数人认为是为了巩固对于波斯庞大疆域和合法统治地位而做出的。
在连续数月的狂野之夜,消耗了托勒密的大量精力。
不知是什么教派鬼魅般旋转的舞蹈、印度杂技和大量狂野荒淫的陪酒**,配合上无比油腻的食物,嘈杂的器乐和人群喧嚣让他感到头疼不已。
*****激烈抖动极为夸张的**舞女,贴了过来,托勒密烦躁地伸手一推,其中一个差点摔倒在地,于是只能悻悻然地去到他的邻座,大胡子塞琉古一手搂过一个,栗子般粗大关节的手将某些浑圆的部位艺术创作般的抚弄出十数种不同形状。
另外一面,瓦西里同样搂着一个波斯血统的蓝眼美女,像头猪一样的啃来啃去,不停地发出吭吭唧唧的奇怪声音,直到短促地呻吟声转变为长长的、高亢的叹息之声。
托勒密头痛的愈发厉害了。
立即将杯中的酒全部倒进嘴里。
他的目光落在亚历山大的宝座之上,那黄金宝座原是属于大流士三世的,根据他高大的身材定制出来的,亚历山大并不怕别人嘲笑,搞笑般地用一个财宝箱子垫起自己悬空的双脚,以来弥补自己身高上的不足。
此刻黄金座椅和箱子都空空如野,赫费斯提翁瘫倒在临近的椅子上,葡萄酒洒满了他的裤子,淋得到处都是。
看来关于他嗜酒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这个架势绝对灌得不轻。
托勒密决定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他觉得哪怕再晚上一秒钟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丢掉酒杯,松开紧绷绷的上衣的系带,向着宫殿天台方向走去。
穿过长长围廊,进入天台,能够嗅到外面空气的新鲜,更重要的远离了充斥着噪音的大厅,让他感觉到轻松了不少。
天台之上一片宽阔,猩红色砖石砌成的地面,在明亮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