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士三世在高加米拉的惨重失败,使得一些原本就松散依附于帝国威严的总督,或是邦国首脑们纷纷弃他于不顾,他们大多改向亚历山大卑躬屈膝,但也有少数敢于独自称王。
眼下亚历山大则无暇顾及这些蝼蚁小国,“总有一天我会收拾这些小人!”他说道。
当前的目标乃是帝国的核心--巴比伦。
在整个波斯帝国广袤的土地之上,玻瑟波利被视为帝国的首都,也许这仅仅是名义上的。波斯之王在征服巴比伦之后绝大多数时间是在巴比伦渡过的。
传说中这座城市遍地珠宝和黄金,衣着艳俗华丽,并且放荡的美人们挤满楼台甚至是神庙,几乎可以随时随地进行那种一般只会在极为私人的场合才会做出一些事情。
攻占巴比伦意味着波斯帝国彻底臣服于马其顿人脚下!无与伦比的财富一纾当前缺粮乏草的远征军的饥渴,亦能平息军中那些唠唠叨叨,抱怨皇帝将他们带离故土,马不停蹄地在荒野、异乡漂泊之苦的人。
这似乎是现代企业管理的翻版,平息下属的不平和愤怒的神器就是金钱。
当亚历山大大军行进到巴比伦城外之时,所遇到抵抗是极为轻微的,就像是仅仅为了维护自己的荣耀和尊严进行象征性进攻的猫咪,或是明知实力相去甚远的决斗中,弱者被轻轻一击便倒地不起一样,形式绝对大于内容。
根据线报,大流士三世并没有逃回巴比伦,作为一国之主,他清楚地知道巴比伦是无法固守的,他的那些总督和将领们也同样清楚。
不到一天时间,巴比伦就放弃了抵抗,停止了所有的军事的行动。城内的另外一股政治势力占了绝对的上风。他们的脸变得比孩子还快,立即开始着手迎接亚历山大进入巴比伦的仪式了。
只经过短短几天的准备时间,一场在托勒密看来无比奢华的欢迎仪式展开了--也许这在巴比伦那些显赫的富豪眼里不算什么,反倒恰好昭示着整个帝国的富庶,这也更加坚定了亚历山大一统亚洲的宏愿,征服与掠夺是他的、也许是所有男人的本性。
他们特意选择上午太阳升起之时,恭迎亚历山大进入巴比伦城,这些昔日怀着刻骨仇恨的贵族,现在身着华贵的长袍,上身极度弯曲,几乎与地面形成两条平行线,而脸则朝向正前方。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盯视着亚历山大的表情,样子分外滑稽,仿佛一个不留神就要惹得这位无上权利的君王不满,人头马上落地之感。
在波斯贵族谄媚的安排之下,亚历山大放弃传统的骑乘战马,以一个英勇的战士身份进入城池的惯例,而是改为乘坐由一头由黄金和宝石装饰的巨大的印度象所拖拽的黄金战车。
他耀眼的金发之上是一顶熠熠生辉的王冠,用亚美尼亚和埃及的宝石进行装饰,白色的胸甲被披挂的金银丝线的绶带和斗篷所掩盖。
近卫骑兵团的精英骑士们围绕着战车向前行进,他们高度警戒,将手紧握剑柄或是紧扣着弓弦,以便提防着突如其来的潜在暗杀者。
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是皇帝亚历山大,尽管阿拉巴亚斯之子阿明塔斯和萨松之子苏格拉追击大流士的消息仍然全无,但他仍然满面微笑,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恰到好处的、时不时地举起巴比伦人为他连夜赶制好的权杖。
此刻,上帝之荣耀汇聚其一身,他仿佛一个无比神奇的指挥家,每次挥动权杖,那权杖顶端的红宝石都会辉映一下太阳的光辉,引来群众一阵阵不管是不是情愿的欢呼声。
大约三百名奴隶赤裸着上身抬着数十个巨大的铜质香炉,里面燃烧的世界顶级的香料,青烟袅袅可见。
大约一百名衣着极为暴漏的美貌女子跟随在这些“雄性野兽”的后面。她们穿的几乎算不得是什么衣裳,仅仅是用五彩细长的布条予以点缀,从前面看去,她们个个神情倨傲,*****沉甸甸东西,伴随着她们步态,夸张地颤动、抖动或是摇动着--因为这是个体差异所决定的。
而从后面看去,则更有诱惑力,那细细的腰肢扭动得厉害,带动的两叶肥软之物赫然裸露在外,只是中间有一条纤弱的布条,深深隐秘地夹在“高山的峡谷”之间。
“我擦!”瓦西里口中念叨着:“这群骚娘们儿真是要了老子的命了!一个勇敢无畏的哥萨克骑兵要么死在战场之上,要么死在伏特加的酒桶里,我看都他妈不如死在这些娘们儿屁股的夹缝里”。
托勒密暗自感到一种粗鄙却可笑之感,不由自主地将余光瞥向蜜雪儿,正好看见她对瓦西里投射出鄙夷的一瞥。
这显然是一个经验教训。
即使你是个程度最高级的好色之徒,也要起码在青睐的女人跟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文明姿态。太过粗鲁必备视为变态之人,当然对那些妓娼除外。
托勒密听闻古巴比伦早在七千年前,就有未婚之女进入神庙供人付钱淫乐甚至供神职人员玩弄之说。
天知道:如果男人不色,女人将会怎样?
也许是亚历山大的进入中亚之后几次伟大的战绩的影响,波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