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海流域的民族受到温暖海风气候的影响,性格热情开朗。
成年男子几乎整日赤裸上身,妇女也仅仅遮掩一下自己所谓的重点部位。
游走于古典艺术殿堂的般城市,看到坦胸露腿的女人,这对于穿着过于保守托勒密来讲,是极大的刺激。
瓦西里早早融入当地开放的民风,一连和几个妇女打得火热,几乎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本多忠胜依然醉心于他所谓的大小兵法--也就是战术和剑术,可惜对于日本战国时代的用兵之道与中国和欧洲都是确确实实的两码事。
由于日本的人口很少,其战争在规模上只相当于中国的乡镇打群架。
而对于古希腊战法,他们又显得个人英雄主义盛行,团队配合乏力,武士刀这种兵器过于精良就必然有其不足之处,高昂并且复杂的费用及制作工艺,注定这种东西无法普及。
而他依然像一个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武士一样,坚信自己那一套,尽管总是不受到大家的认同。
远离战争的日子显得平淡到无聊,在战场面对刀光剑影时,托勒密往往精神高度紧张,每一个细微的念头都会决定自己生死,多眨一下眼睛,稍一犹豫,就可能丢掉自己的胳膊甚至是脑袋。
那样的日子无法顾暇其他,而平静下来的普通日子,在酒足饭饱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女人。
这是一种难以抵挡的原始动力,不得不承认雄性荷尔蒙力量的强大,不逊于工业时代的蒸汽火车头,每当蜜雪儿摇摆着腰肢从他身边走过,她馨香的气息透过她的说的话语流淌进鼻子时,它就会嘶吼着从托勒密的血管奔流而过。
老实说要控制住这个“洪水猛兽”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有好几次托勒密都想不管不顾紧紧搂过她来,在她那柔软、温润、富有弹性的身体上恣意肆睢,贪婪地吸食她那嘴唇里面的芬芳气息。
但是往往在最后一刻理智那冰冷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那样做得话似乎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海风下的夜色十分美妙,一轮圆月挂在净冷的夜空之上,世界如此静谧,以至于让人忘记了这是一个人类刚刚脱离蛮荒不久的时代。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托勒密都认为派出的送信士兵是不是迷路时。
当听见身后沙沙的脚步声,心脏不由得紧张的加速跳动起来,蜜雪儿携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来到他身边悄悄地坐下身来。
“你有什么事吗,将军?”她用她那纯洁无暇的大眼睛望着他,长长的睫毛如同少女闺房窗棱上的纱质帘子一样轻薄,连续忽闪了好几下。
“嗯......”
托勒密感觉到一瞬间有千言万语涌到嗓子眼,却不知道话题从何开始。
“...今晚的月色不错...”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个嘴巴,这几乎是他有限的词库中所能找出的最没劲的一句话了。
除了那些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其他恋爱中的男人总是愚蠢的,尤其是那些自认为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人,在面对女孩的时候往往还不如一个重度口吃患者--因为他们就在这时变成了哑巴!
“你有话要对我说?”她那如湖水般光溢流彩的眼神凝视着夜空,她头脑里充满了睿智和敏感,所有的一切都瞒不住她。
“其实,也没什么,我,那个,怎么说呢......”托勒密支支吾吾道。
蜜雪儿见他打着磕巴,干脆转过脸来,双手托着腮,故作天真似的望着他,她的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迷人。一股股独特的芬芳之气轻轻吐在托勒密的脸上,如同一叶柔软无比的羽毛轻轻撩动着他的口鼻之间。
“美人呵气如兰......”对方的脑海一片混乱的想到。
“我觉得,咱们两个很适合”托勒密嗫啜道。
“你是指哪个方面呢?”她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
这一问简直如同利剑,直击胸膛,不偏不倚的命中要害。
在托勒密的观念中她同梦想中女神无二,自从遇见她的第一天开始就见证她的完美与无穷的魅力,而扪心自问却没有什么惊世骇俗功绩和超凡脱俗的英俊外表,哪里能配得上人家呢?
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沉默会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在这格外静谧的时刻,就好像数十年、数百年的光阴汇聚成时间之河、岁月之沙从耳边呼啸而过,而二人却好像岿然不动,生命陷入了静止之中。
托勒密甚至期盼找个借口溜走,来结束这尴尬的时刻。
也许刚好趁着他无言以对的时候,蜜雪儿像是一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跳起来,拍拍身上灰尘,优雅地甩了一下自己如瀑的金色长发,同时也将对方从地上拉起来。
“不早喽,该回去休息了。”
“恩,好的。”托勒密仿若获得大赦一般,唯唯地应承道。
借着月光他们信步背向海滩走回去,海水拍击沙滩的声响就像是见证表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