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名马其顿骑兵部队,这本应是一股钢铁洪流,所到之处如摧古拉朽一般。
但是新任国王的部队竟然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到底是中了敌军的圈套还是出了其他意想不到的意外呢。
想到失去国王,托勒密和塞琉古回去被帝国元老讯问的场景,他们的后背不由得爬上一股阴森的凉气。。
一时见也顾不得打情骂俏,托勒密立即将指挥权交给蜜雪儿负责第二梯队的整体指挥。
由瓦西里专门负责收编俘虏和缴获辎重的工作。
只消几分钟,他就带领两个骑射手,两个斥候,两个重骑兵踏上了寻找亚历山大骑兵方阵的路上。
在印象里他依稀记得,进军的路上有一个小小的树林,林间有汩汩的泉水。
在林子的出口处的确有一个岔路,亚历山大的大军如果不是原路返回,一定是走了那个岔路口。
如果亚历山大急行军返回都城,必然会派出斥候对前方的大军做出指示部署,但是托勒密却没有收到任何指示。
而在进军时小树林的岔路口早就被塞琉古的先头部队在大树上系上红色的布,并在地面树立了旗子作为指示路标。
出于对于他的不信任,托勒密的斥候也在那里做了不同颜色的标记,这是马其顿行军一贯严谨的作风,亚历山大的部队不可能看不见。
一阵策马狂奔后,托勒密来到那里,发现当时的标记仍旧好端端的呆在原地。
亚历山大没走这条路,那很有可能是走了那条岔路。
他下马仔细观察,发现有大片的马蹄印记,虽然无法确定是否是第三梯队的骑兵留下的,但是在岔路口明显发现了骑兵转向的蹄印。
并且马蹄之间的距离变大,蹄印变得更深。
说明在这一段路上,亚历山大的骑兵从正常行军,开始变成了狂奔!
刻不容缓,托勒密立即带上我的小分队开始追赶,沿路发现,有很多非马其顿的旗帜丢在树丛的污泥里,间或有几具应该是属于联军的尸体。
他的脑海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猜测,希腊联军应该在这里部署了一支部队--伏击部队或是在后面包抄的夹击部队,他们到早了或是晚了,正好遭遇国王骑兵大军,国王立即驱使部队对其进行追击。
很难想象对方部队败退的后面会不会有大量的伏兵,如果有的话,后果是十分严重的,虽然我的小分队在大批敌军面前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还是有必要侦查出一个结果。
托勒密记得理论物理学家薛定谔认为观测会改变原有的结果,因为至少你去看的同时光子就会落在观测对象的身上,这样即便是及其轻微的效果,也会影响事情本来的结果。
他知道亚历山大大帝在成就其伟大帝国的征服后,大概三十多岁,得了病死去。
但是他的到来似乎改变了太多的历史,谁能够保证他不小心踩死的一只青蛙,会饿死一条蛇带来的连锁反应呢。
古谚说:失了一颗钉子,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国!
“难道因为自己的到来,欧洲史和世界史都要改写吗?”出岔子的念头像是铁匠的铁锤一样打得托勒密脑袋里嗡嗡直响。
直到奔出树林的岔路口,他沉重的心情开始放松,敌人的尸体开始逐渐多了起来。
他们像是死狗一样横七竖八地躺在两侧,在一片开阔地上,目之所及能看见是伊利里亚的部队,他们的旗帜多数倒在烂泥堆里。亚历山大的骑兵包围了敌人正在整齐划一地对最后的敌人进行砍杀。
凭借经验,托勒密感觉到国王的精锐骑兵大概绞杀了伊利里亚的叛军万人以上,而自己的损失最多不会超过五百。
亚历山大大胆而疯狂的举动,无疑挽救了整支大军面对的巨大风险。
--这些叛军在后面包抄我们的后果将是十分严重的。
托勒密的小分队在行进中,一名斥候立即举起第二军团的旗帜,远远地就有三名重骑兵立即脱离战斗向我们奔来。
“我是第二军团指挥官托勒密”他举起手中的长剑。
“托勒密将军,国王近卫骑兵军!第三梯队骑兵突击队。”
“你们战况如何?”
“将军,我们在国王带领下,一路追击叛军的兵团,共歼灭敌骑、步、弓兵近万人,国王命令不接受叛军的投降正在进行屠杀。
托勒密立即策马向前,亟需找到亚历山大获得他的下一步指示。
至少马其顿的三个军团应该马上汇合,要知道分散兵力对一支孤军深入的远征军来说是极为凶险的!
穿过纷乱的人群,满眼都是飞溅在空中的鲜血和倒毙的成堆的尸体,亚历山大似乎对刚刚得到他的妹妹的伊利里亚的反叛充满着仇恨。
仇恨的烈火只有用鲜血才能熄灭--亚历山大常常这样说。
正想着,耳边传来刀剑的撞击声,透过一个围成一圈的重装骑兵方阵的马头,国王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