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瓦西里心急火燎地独自去寻找他丢失的宝贝战马去了。
同营的五个弟兄吃过饭就往出走。
“我们就在不远处围着篝火赌钱,将持续整个晚上。”他们这样告诉托勒密。
“真特么是好哥们儿!”
这样的话,照理应该引起俘虏的不安情绪,但是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安静地用柔软的手整理着餐具。
托勒密走上前去,故意粗暴地将桌子上的餐具推到一旁。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十分平静。
“说说吧,你叫什么,你的身份”托勒密坐下来,特意做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
她轻轻地坐在铺着的皮子中间,双手优雅地放在矮桌上,睫毛低垂。
很明显她开始展开了一段回忆。
“我叫坎迪斯·蜜雪儿。是英德混血,在德国出生,在联邦国防军指挥学院读书。”
“就是从前大名鼎鼎的柏林军事学院?”
叫“联邦”肯定是在二战以后的时代了。
“是的,是在耶稣纪年后...”
她尤其加重了时间标尺的语气。
托勒密深深地吸了一个口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个女孩看起来与他是一个时代的人。
“讲讲你的经历吧。”我递过一杯酒。
“昨天吃过晚餐后我在图书馆读书,准备研究一本古斯塔夫的军事著作,我大概读到七八十页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生僻的专有名词,由于书上没有任何注释,我只好再去分类书架上找词典。
离开我的桌子要经过将近十个八层的巨大书架,在到一半路程时我突然发现好像有人在监视着我,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瘦高个子始终在书架的另一盯着我。
于是我准备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当我向他走过去时,他却加快脚步逃离了。
我壮着胆子,一直追到走廊尽头,发现他不见了。
就在这时大楼的灯突然熄灭了,似乎是电力供应出了问题。
虽然我的军事课程让我学习到了一定的格斗能力,但是一片漆黑还是让我感到恐惧,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亮光闪现,我看见我的正前方有一道门半开着,从里面透出光来。
此门之前并不在那里。
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
巨大的好奇心驱使我试探着走进门里,才发现这道门不是进入一个空间,而是从一个巨大的石塔里走了出来,整个石塔显得极为高大,似乎直插云霄,上面有无数的石龛,我正是从最底层的一道门走出来的。
而外面的环境不是夜晚而是白天。
我向前走了一段路发现似乎两队人马在交战,整个战场正在扩大,不一会蔓延到我的身边,我连忙逃离,向来时的地方奔回去,你们在后面追赶,但是我跑到石塔应该所在的地方,发现石塔不见了,只好束手就擒。”
“你手中的剑怎么解释?”
“那是我在战场上,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捡的。”
“面罩呢?”
“天哪,那不过是我的围巾!”
托勒密没做声,思考良久。
“一个离奇的故事,从柏林的图书馆闲庭信步般来到公元前三百多年的希腊半岛,这可不是普通的度假旅行。
但是问题是石塔,总是有那座该死的石塔,那东西不但有着匪夷所思的高度,更带有一种奇异的神秘的力量。我、瓦西里、蜜雪儿都看到过这个东西,整个事件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没被流箭射中,算你走运了!”托勒密表示暂且相信了她的叙述。
他简单对蜜雪讲了讲自己的经历,又介绍了一下现在她所处的时代背景,她显得比较平静,这有一点儿出乎他的意料。
“你最好就在这儿睡。”托勒密指着营帐里的一处卧榻。
蜜雪儿的目光有点犹豫。
托勒密走到营帐的另外一侧,这里离她睡觉的地方最远。
“我在这里,里面总好过外面。”他接着说。
夜色渐渐的深了,营帐的门帘已经放下,透过帐幕能隐约看见我的战士们围坐在篝火边大杯饮酒,豪赌着他们刚在白天得来的战利品。
蜜雪在离他十步的地方睡下了,在这种环境下,他做任何过分的事都不会受到惩罚。
但是一些奇怪的念头一直像初秋的柳絮在他脑海里飞来飞去:怪异的巴松、瓦西里和蜜雪的奇怪经历、神秘的石塔、战场上横飞的鲜血和残肢。
“如果我这一生都解不开这些谜团可真够遗憾的......”
想着想着,一股浓浓的困意渐渐灌满了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托勒密似乎被一些轻微簌簌声弄醒了,他发现营帐外的篝火已经熄灭,但营内却闪着亮光!
他猛的坐起身,本能地伸手去摸短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