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睡觉,跑到托勒密的营地吹牛,他能把他当做挚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托勒密好比一个垃圾清倒场,能够忍受他那漫无边际的一个接一个的低俗故事。
其他士兵已经酣睡了,瓦西里还在不停的讲他的故事,他小心翼翼地在一小堆篝火上热着酒。
“这酒太差了,葡萄酒加热口感一点不如伏特加,这该死的地方实在是太落后了。不大开杀戒和弄点丰满的娘们,也不枉费咱们在这卖命。“
“如果非让你选一样呢?“托勒密问道。
“当然是娘们儿,哈哈哈”瓦西里放纵的大笑起来。
“看来男人都是一样,就这点出息,和绝大多数雄性动物一样,让自身变得强大就是为了繁殖”。
“没错,但除了女人我还能喝点酒”瓦西里举起杯子。
托勒密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多时候到了古代,他仿佛酒量有所增加,不能完全说是古代的酒不够劲,更多是多了一份返璞归真的野性,心情与之前大不相同,以至于对一些事情更加专注了。
有一句话说得很好:“钢铁时代才是黄金时代”,科技的确能带来文明的进步,但是中国古代的先贤们早就意识到:有得到就有失去的道理。文明的进步使人生活得更加舒适,但也会让人失去好多天真的感受,许多大自然赋予的天赋丧失遗尽,让人变成了动物欲望与高度文明杂糅的怪胎。
就在托勒密刚刚将酒杯从嘴上挪开时,忽然听见轻微的“噗”的一声,就像是扎破布料的声音。
瓦西里没有喝掉自己酒杯中的酒,他端着酒杯,脸上涨出奇怪的红色,托勒密连忙伸头一看,他的屁股上插了一支白色羽毛的箭。
“去你妈的!”瓦西里扔掉酒杯,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拔出长刀,气急败坏:“谁干的?”
托勒密向营外看了一眼,发现一长溜火把,快速而无声地像我这边移动。
“快起来,有人劫营!”他高喊。
营中几个士兵揉着惺忪的睡眼,慢腾腾得站起来,很明显他们还没从深度睡眠中缓过进来。
营帐立即被几把刀剑劈开,几个头戴重盔,全副武装的武士冲了进来,马其顿一个士兵还没缓过进来,上身立即被几只短矛穿过,鲜血溅到托勒密的脸上。
杀戮往往能勾起一个男人作为雄性动物的原始冲动。
托勒密愤怒异常,操起短剑向一个人砍去,他左手持盾抵挡托勒密疯狂地攻击,右手紧握短矛,伺机给他致命的一击。
“是个杀人的好手!”托勒密暗自想道。
营帐里的马其顿士兵已经缓过神来,他们迅速找到自己的武器,投入战斗。
现在他能清楚地看到闯进来的一共有九个人,都带着黑色盔缨的头盔,只露出双眼,身上几乎不着片甲,像斯巴达战士一样裸露着健硕的身体,以显示自己的勇武。
很明显这些人是来搏命的刺客。
托勒密的士兵本来一共五人,现在已经失去一个。
加上受伤的瓦西里,是六对九。马其顿步兵都是贯用长矛的重装步兵,在近身格斗中未必具有优势。
凭借托勒密上中学时和街头小混混打架的经验,迅速解决掉几个敌人,才是取胜的关键。
于是他收起攻势改为逃跑,嘴里高喊“我去国王的营帐报信!”
几个刺客立即被吸引,放弃了自己的对手,向他追过来。
托勒密跳过篝火,像营门口跑去,在电光火石之间,仍能想到自己的动作是不有点太过滑稽,下次一定争取改良。
如果换做平时,这样的逃跑方式的后果,一定是几柄长矛掷过来,将他变成叉烧人肉。但是刺客们也许想跟着追到国王的营地,所以并没有这么做。
就在托勒密跑到营门口的时候,他摔倒了--当然是故意。
他趴在地上用短剑向第一个追过来的人狠狠砍去,感觉好像砍断了一棵小树一样。第一个人断了脚,失去重心倒在地上,同时绊倒了两个人,马其顿士兵冲上去结果了他们。
“六对六”这下多公平,托勒密跳了起来,活动活动脖子,感觉心脏狂跳,这在上中学时摸女生手以来还是第一次。
战斗开始。
对手身高比他高一头,左手持矛,右手持盾,这让他压力倍增。好在敌人过分重视的攻击力量,速度不快。
凭借他的脖子的动向,来预判他下一步的攻击动作。成功躲开几次凶狠的攻势,但遗憾的是托勒密的几次短剑挥砍,也被对手用盾格挡。
很明显敌人是一个格斗高手,实战经验十分丰富,只能寄希望于拼命一搏,托勒密先是往虚空里砍了一刀,露出极大破绽,这家伙持矛一刺,也刺了个空。
他立即跳上前去和他拉近了距离,在近距离,矛几乎没有任何攻击性,刺客马上丢下矛,去拔佩剑,这样他就不得不挪开护住身体的盾,就在这一瞬间,托勒密的短剑就刺进他的腹部,用力一挑,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挑可怕